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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一直都爱着唐云乾,从未中断过哪怕一分一秒。
尤良木是笑着的,眼角却不知为何浸染些湿润,“这次,是我自愿的。”
唐云乾躯体愈发颤抖,他几乎焦虑,迫不及待地对尤良木说,“哎……好。”
大人物没再竭力去维持一个平稳从容的假象,这是他平生第一次,从小人物身上感受到被赠予的天大的恩赐,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扣牢了对方的手。
“谢谢你肯原谅我,阿尤,谢谢,谢谢你肯重新接纳我,谢谢……”
*
天气渐渐回暖,仍是有些寒意的,却不至于冷到连眼耳口鼻都要结出冰渣子,树木也日渐抽新芽,适应着气候的变化。
哎,心窝也渐渐回暖,循着慢慢爬行的时间而被修饰,填补出了不一样的颜色。
白驹过隙,数些日子后,两个人的关系逐步趋于稳定,他俩也不需要磨合的时间,既然在一起了,同居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过这次,他们搬进的新家并不是唐云乾以前那套别墅或者高档公寓,而是尤良木新买的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自然是比不上唐云乾住惯的那些,面积就一百来方,两室两厅,但是胜在环境很好,闹中取静。
装修也很温馨,是尤良木亲手布置起来的,期间唐云乾有给过建议,但是一半都因为过于铺张而被尤老板否决了。
尤良木老是说他,“挣钱不容易,你别乱花。”
唐总就说,“挣钱还是挺容易的。”
“……”
“而且阿尤,给你花钱不叫乱花。”
“……打住,哎,反正这事儿听我的啦。”
“好,听你的。”
房子离唐云乾公司是有点远,但离尤良木餐馆倒是很近。
当尤良木说住来这里的时候,唐云乾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于是尤良木把新家的钥匙多配了一把交给唐云乾,过了段日子后,唐云乾也就自然搬进来住了。
仿佛两人真有吵架或者什么矛盾的话,要搬出去、要麻溜儿滚蛋的,就是唐云乾了。
周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大跌眼镜,惊掉大牙,“弟,你……嚯,让我说点什么好呢?这么说吧,我真震惊,但要往深处这么一琢磨吧,又觉得这事儿好像就该这样!”
唐云乾似笑非笑,“这样?这样是怎样?”
“就是你栽那小子手里了!几年前我就有种预感你撇不开他,你俩分分合合是不是就跟打情骂俏似的?压根就分不开!”
唐云乾想了想,“确实分不开。”
周晋龇牙咧嘴地嫌弃,“唉算了算了,他就他吧,谁让你喜欢呢,这弟媳我他妈也认了!嗐,就老土一点,祝你俩这咋看咋不配的一对儿幸福吧!”
唐云乾失笑,觉得他这表哥嘴虽然缺德,但总算说了一段中听的,是人话。
纵使是曾经万般瞧不起尤良木的周晋,现在也不得不佩服那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竟然真把他那生性凉薄的表弟给勾了。
周晋瞧着唐云乾那副无可救药的模样,哭笑不得摇摇头,“操,你可真是被迷了魂儿了!”
“嗯,”唐云乾笑着点头,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男人的影子,“都快被他迷死了。”
*
一大早醒来,阳光正好,鸟雀在窗外叫,裹了两人一晚上的被窝是暖洋洋的。
尤良木睡得头毛乱飞,他现在也不像以前那样爱缩起来睡了,每晚都睡得乌七八糟,睡姿很不规整,瞧……
一条胳膊搭在唐云乾的胸口上,一条腿甩在唐云乾的大腿上,肚皮都敞开了。
唐云乾醒得比他早,按两人的生物钟来看,这实属偶然事件。
但因为昨晚尤良木实在被弄得太累了,沙发上那一遭太久了,高难度演杂技呢这是,唐云乾兴致来了,便把他半条血量都磨没了。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虽然已经醒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唐云乾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大动作,直到尤良木懒懒侧转,睁开眼睛。
“醒了?睡得好吗?”
尤良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被眼前男人晨起还无比清爽的面容惹得眼前一亮,就跟昨晚没睡一样。
哇,资本家这模样好养眼。
“再睡会儿?”唐云乾给他拨拨额边一点碎发。
尤良木揉了揉眼,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不睡了,睡够了,睡太久反而不舒服……我起来做早餐。”
“我做吧。”
“我做的比较好吃啦。”
唐云乾也就由着他了,两个人一起去了卫生间洗漱,尤良木动作比较利索,先洗漱完出去。
唐云乾今天有个很注重形象的商务会议,就在卫生间里刮了比较久的胡子,又洗了个头。他吹干头发出到客厅,听见微波炉清脆地“叮”了一声,随即一阵酥香的黄油味飘来。
想想就知道,阿尤今天做了什么早餐。
男人走到餐桌前,顺带帮尤良木把热好的牛奶接过来,两个人面对面落座,就如从前那般,自然而然地吃早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吃到最后,尤良木问唐云乾,“你昨晚是不是说想吃汤面?”
“嗯,”唐云乾喝了一口咖啡,“还以为你那时候睡过去了,没听见呢。”
尤良木红了红脸,拿过对方手里的咖啡自己喝了两口,“没睡……就是累得不想说话不想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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