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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早瞧见贺南松,见他摩托车上带着女生,不怀好意地朝贺南松挤眉弄眼,笑眯眯道:“松哥,有情况哦。”
贺南松唇角微弯,低头掏裤兜里的钱包,单薄的短袖略显宽松,露出的脊柱棘突明显,显得过分清瘦。
他取出二十块钱放柜台上,声音颗粒感十足。
“来包烟……”
红毛转身取一包云烟递给贺南松,又示意门外的林晓彤,打趣道:“松哥,你怎么也不介绍下。”
贺南松闻言也朝门外瞥了眼,眉心淡淡隆起,又扫一眼柜台上摆放的小包纸巾,微蹙眉道:“有没有大包的?”
“哎,有,等我拿给你。”黄毛从柜台后走出来,在货架上找了一包抽纸,递给贺南松。
贺南松付完款,示意黄毛拿给林晓彤。
林晓彤正坐在摩托上,等了几分钟,见贺南松还没出来,便朝着小卖部张望一眼。
一个黄头发的男生嬉皮笑脸地跑出来,递给林晓彤一包抽纸,又笑着折回小卖部。
只听见黄毛大嗓门说道:“哎,松哥,你怎么把美女弄哭了,那眼睛肿得像小白兔。”
林晓彤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竟然被几个小屁孩嘲笑。
脸颊一寸寸发烫,眼睛刺痛,热辣辣的阳光晃眼又燥热。
她抱着抽纸,撕开抽出一张擦了擦鼻子,又从车上下来,朝着小卖部走进去。
“走么?”林晓彤走到贺南松跟前说。
贺南松正掏出打火机,低头衔着烟点燃。
后颈脊椎明显,骨骼线条极具质感。
闻言抬眸,薄唇吐出一口嫩白的烟雾,烟雾缭绕间,那双狭眸漆黑如点墨,好似闪过一丝隔岸观火的戏谑。
“急什么?”
“等你哭完。”
他边说边慵懒地撑着臂肘,微微靠在柜台上,左手指尖灵活地转着打火机,狭眸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
林晓彤没有遗落他唇角的玩味,气得哼笑一声:“小屁孩儿。”
贺南松狭眸微凝,猛地大步走近,徐徐吐出的一口烟雾在她眼前画着圈儿似的,猝不及防的呛得她狼狈咳嗽几声。
林晓彤羞怒地看向贺南松。
连小屁孩也来捉弄她。
心底生出一丝委屈和难堪,清眸蓄了零星的红,眼尾上挑时,独有几分勾人的艳色。
林晓彤退开几步,喉咙发紧,唇角挂着笑,组织了下措词。
“今天麻烦你了,我待会去坐巴车就行,再见。”
她淡淡地说完,便转身匆匆走出小卖部。
黄毛哎哟一声,碰了下贺南松的胳膊,“松哥,美女生气咯。”
贺南松唇角微弯,眼眸含着清浅笑意。
“呵,脾气还挺大。”
他指尖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摁灭,迈步追了出去。
林晓彤叹气,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她看了眼街道,往汽车站走去。
身后跟上来一辆摩托车,响起男生充满质感的声音。
“上车……”
林晓彤停下,看他一眼,露出礼貌微笑:“真的不用了……”
突然不知怎么称呼他才好。
晓军也没说他多大。
“贺南松,那个你回去吧,车站就在前面。”
贺南松挑眉,一口没有商量的语气:“最近你们镇上不太平,我答应了林晓军,就必须把你送到家。”
林晓彤就是走回去,也不想坐他的摩托车。
此时,旁边突然传来赶场的乡亲们的声音。
“听说最近清水镇上出现了杀人案。”
“就是一个学生娃坐摩的,被跑摩的拐到树林里,掏了肠肠肚肚,太吓人了。”
“造孽哦,那跑摩的就要抓起来关监,丧尽天良。”
林晓彤脸色煞白,这年头镇上是不太平,偶尔会传出这种案件。
尤其是没监控,人烟稀少的乡间道路上,最容易出现歹徒。
所以她回家,总会打电话给家人来接送。
林晓彤又看了眼贺南松,这家伙怎么不太靠谱的样子。
就一个不良少年,看起来更像个坏人。
贺南松瞧见林晓彤斜眼瞟来,一副看嫌疑人的表情,突然胸腔都在闷笑。
他笑得胸腔震动,又趴在油箱上,狭眸撩来。
“放心……”
“你这么乖,我如果是坏人,只会拐你回家做婆娘,杀了多可惜。”
男生声音清冷,话却说得格外粗野,流氓。
林晓彤瞪大眼,气得脱口而出。
“疯子!”
又气得给林晓军发了消息。
“你同学好像有那个大病。”
林晓军回复:“啊?我问问。”
贺南松的扣扣消息响起。
他唇角微勾,掏出手机,慢悠悠打字回复。
半晌……
林晓彤瞧见林晓军发来的消息。
“哈哈哈,松哥说是相思病。”
林晓彤睫毛微颤,无语地看了贺南松一眼。
他淡淡地看过来,没有丝毫不耐,唇角抿起笑意。
倒是显得她这个老阿姨,还没有小屁孩识大体。
林晓彤发窘,又干脆坐他车回去算了。
嘲笑就嘲笑吧。
小屁孩而已。
林晓彤坐到摩托车上,戴上头盔,一时不知扶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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