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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书南放茶杯的动作一顿, 走上前关上了房门, 把白凤野隔在房门之外。
    白凤野看着紧闭的房门, 叹了一口气。祝莫天依靠在柱子旁,站没站相,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你看我做什么?”白凤野没忍住,说道。
    “施主莫怪,贫僧只是想到了门派大比的场景。不过隔了大半个月,施主好似换了个人,实在令和尚我惊叹。”
    明晃晃的讽刺!白凤野只想打烂祝莫天这张笑脸。但这里是佛门,他只能忍下去。最后,白凤野深深地看了一眼祝莫天,扭头离开。连背影都透着怒气。
    祝莫天摸了摸自己圆润的头,唉声叹气:“怎么大家都不喜欢和尚我说实话?”
    ……
    被白凤野一打扰,越昭不好总待在房间里,便收拾了一番便出了厢房。此次魔族的突然袭击,让不少修士遇害,光佛门弟子就折损了好几个。一起进密室的十个人,有两个重伤,而那个千鸟宗的男弟子被凤江当场击杀。
    越昭看着被白布盖住的尸体,闭了闭眼睛,深刻地感受到了人魔之战的残酷。最可怕的是,这样的大战还会爆发。
    佛门弟子在行色匆忙,一是有很多伤员要处理,二是还有重新修缮损坏的房屋。祝莫天倒是悠闲,抱着他的无方尺闲逛,时不时跟在越昭和怀书南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他看起来真的好闲,让越昭有点看不下去:“你没事吗?天天闲逛。”
    这祝莫天鬼精鬼精的,在最后关头冒出来,身上一点伤没有。据他狡辩,他只是在观察战局,熟悉无方尺,在关键时刻登场,发挥最大作用。
    越昭用假笑回应了他。
    “我现在没事,一会就有事找上门了,不急。”祝莫天摩擦着手上的无方尺,这样说。
    也不知说他神机妙算,还是乌鸦嘴一个。他刚刚说完没多久,一个小和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师兄,悟宽大师唤你过去。”
    祝莫天丢给越昭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跟着那和尚往佛门后方走。
    怀书南望着他的背影说:“看来要说他身上魔气的事。”
    这些日子,受伤的人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肯定有人重新提起密室的事。
    越昭琢磨了一番,扯了扯怀书南的衣袖:“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好。”怀书南点头,两人跟上了祝莫天。
    怀书南说的一点没错。刚刚养好伤的云就,把祝莫天的情况说给了总门内的长老听。青霜宗的王长老一听,立刻找到了悟宽大师质问,坚决不同意无方尺给一个身染魔气之人。
    其他宗门的长老也附和,也不清楚是真的极其痛恨魔族,但是不甘心没有得到无方尺。明明几天前还并肩作战,现在又吵得脸红脖子粗。
    青霜宗的王长老是其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他嗓门大,没嚷嚷一句,还要一拍自己大腿,用动作来来给自己造势,让人担心他的大腿有没有给拍紫。
    悟宽大师看着他横飞的吐沫,还能平静地说:“在收养祝莫天之时,便知道他身染魔气。贫僧的师兄悟慈大师亲自教导他,多年以来,他从没伤害过任何人。”
    王长老手臂一挥:“底线不可破,决不能让魔气玷污了神器。”
    “玷污?”祝莫天走进大殿,注视着王长老,“恕小僧愚钝,这是无方尺自己的决定。”
    “谁知道你有没有使出一些下作的手段!”王长老“哼”了一声。
    祝莫天笑意不变,手掌在面前挡了挡:“王长老,注意一下你的吐沫。”
    不知道谁没忍住,闷笑了一声。
    王长老的一张脸由红转黑,哆嗦着嘴唇,冒出一句:“……不懂礼数。”
    “不得无礼,”悟宽大师看向祝莫天,他总算收敛了嬉皮笑脸。悟宽大师对王长老说:“王长老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王长老格外注意自己有没有喷出吐沫,连声音都小了一些:“先把祝莫天的身份公布于众,再交出无方尺。”
    悟宽大师眉头轻皱,这两个条件他都难以接受。
    祝莫天开口:“随便你们怎么说,无方尺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王长老瞪着他,刚想说话就被越昭打断。
    “无方尺既然已经认主,就没有抢夺的道理。”越昭望着王长老。
    王长老的气焰一下子弱了下去:“越州主,在下没有抢夺五方尺的意思,只是神器不应该交给与魔族有瓜葛的人。”
    “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他一心向善,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越昭说完,忽然觉得祝莫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便看了过去。
    祝莫天的脸上反倒没有了笑容,表情有一丝丝严肃。越昭却觉得这样的他顺眼一些,之前他挂在脸上的假笑让她浑身不舒服,像是和一个面具对话。
    王长老不敢独自和越昭争辩,就指着其他人:“别人也是这么想的,认为祝莫天应该交出无方尺。”
    你总不能和所有人做对吧,王长老来劲了。
    祝莫天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依旧不松口:“恕难从命。”
    最终,王长老退让了一步,说道:“不交出无方尺可以,但你要发道心誓。决不能背叛修真界,伤害修真界的人。”
    一听“道心誓”这三个字,越昭很反感,这种东西像一个锁链,把一个人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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