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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梁导涨红了脸,对着Jean说得还是稍微客气些,“我没理,难道她就有理了。谁知道她是做了些什么, 才让月皇还封杀她的。”
话说到这份上,梁导的手指,已经不留余地地直接指着慕幺。
这个动作实在很不客气,甚至满是轻蔑和唾弃的意思。
“梁榆!你什么意思,把手放下。”对谁都不能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她。卫亦安也客气不起来了,上前直接动起了手。
剧组的人好些本来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
现在一看,有的老人已经觉得对个小姑娘这样子,也太过刻薄了。
好几个人已经立马上前把卫亦安和梁榆两人拉了开,好声劝着,“算了,梁导,卫导。既然是因为这个小姑娘,让她自己走就是了,大家别伤了和气。”
围观的人也都随声附和了起来。
除了充洁几个皱着眉头没表态,其他人都俨然觉得,让这个惹事的新人自己走,才是正理。
这个局面,简直就是无论对错与否,少数一定要服从多数。
但是,“不可能,我自己是不会就这样退出的。”
慕幺把Jean还拦护着她的手轻轻拉下,“这件事,我有做错什么,做错的人是我么。梁导你口口声声都是怪我,你这凭借的就都只是你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测。”
错的难道不是那些背后卑劣的人,现在她自己选择退出,所有的骂名就直接栽算在了她头上。就算今天真的要被赶走,她也不可能平白无故低下这个头。
“梁导,要是我今天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新人,我看你也不会这么没有素质修养地恶意揣测。”
说到底,梁榆这人就是扒高踩低,挑她这个软柿子捏。
这副嘴脸,简直像极了她那个势利又差劲的所谓的爸爸。
慕幺竟然敢这么公开和副导叫板,周围的人一怔。
但她脸上的表情,坦荡磊落,两人对峙之下,就像梁榆单方面的在发脾气。
梁榆脑里头更冲了。
这不就是个勉强算得上有点演技的新人,凭什么这样和他叫嚣。他就是要踩她又怎么样,她还能这么硬气到什么时候。
梁榆推开了那些拦着他的组员,面上带着讥嘲,话语间更是奚落,“这位慕小姐,前些天你和月皇背后那位的热搜,可是人尽皆知。现在月皇搞封杀你这一出,指不定你们私底下又发生过些什么不可见人的,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梁榆的话说得更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声音大得一整个剧组的人都听个清清楚楚。
“这位先生,既然不知道,话就不要乱说。无的放矢,造谣诽谤。”一道锋锐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造谣诽谤了。”梁榆不满地回吼。
吼完之后,梁榆定睛望向来人,表情就是一个微僵,满脑子的怒火算是进了一点水浇熄了。
品貌出挑,来人放在哪里都是首屈一指的出众卓绝。五官深邃逼人得如同罩在薄薄的阴影里,带了几分玉质的冷色。
竟然是许氏集团的当家。
也是此次剧组投资下了血本的大佬,剧组的成员见状,都不由地默默散开了一条道。
平日里处变不惊的许修隽,此刻脸上不算平静。
他皱着眉站定在慕幺身旁,眸光忍不住先打量着她,再扫绕过Jean,最后落在了卫亦安身上。
可能是刚才吵架吵得凶了,卫亦安突然觉着自己有些头疼,甚至想捂脸。
许修隽薄唇不屑一勾,很是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是不是造谣诽谤,你说了可不算。”
紧跟在许修隽身后的古泽泽,气息还有些微喘。心下一个劲慨叹,老板这走得实在太快了。
现在一听自家老板这话,古泽泽马上会意。
古泽泽将话头立刻接了下去,对着梁榆,严正声明,“这位先生,你无凭无据地诽谤我们许氏集团,当众凭空捏造,无事生非。许氏集团将循照正当的法律途径,对你发出律师函。”
“在场的各位,可为这位先生刚才的那些话做出见证。我们许氏,将就此事,不接受任何的协商,也不会妥协撤诉。”
寥寥几句话,极其掷地有声。
撞得梁榆脑子有点发空,“我什么时候诽谤许氏集团了?”
“慕小姐是我们许氏集团的人,我们有义务并且有责任保护她的人权和生命健康。所有对她言语和行为上的攻击,就是对我们许氏集团的攻击。”
古泽泽敢打包票,他觉得自己老板的心意,肯定比这过犹不及。
可惜许修隽连个眼神都不给古泽泽,就只望着自从他来后,一言不发的女孩子。
许修隽转过冷眼看向了卫亦安,“你们剧组是想换人?”
“没有。”卫亦安承认起来倒也不心虚,毕竟他从头到尾,就没同意过梁榆的提议。
许修隽颔首,不满地出言提醒,“我们许氏已经发过公告,贵剧组也是认可过的。希望贵剧组明白,如果因变动造成的许氏损失,许氏是有权向贵剧组追究一切责任的。”
卫亦安觉得,自从他碰上了慕幺和许修隽,不是面红耳赤地和别人据理力争,就是面红耳赤地和别人据理力争。
现在,还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们让这个女孩子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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