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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只不过,寻常的血煞法器也只是找几个修仙者的血肉之躯,就是用凡人,有几百个做祭的就已经算是很多了,这前前后后上百万……简直是丧心病狂!
    ? ? 易苒咬紧了牙关,她确实是奇怪过纪慧云依仗什么才敢这般狂妄的进犯天羽宗,却压根没想到是用这样的办法,量变引起质变,即便只是凡人,但百余万的冤魂堆积起来的血煞威势,也的确可以生生的扛过天羽宗的护山大阵,带来不小的麻烦。
    ? ? 易苒再次看向了林山,应该是早已知情,林山面上并没有什么惊诧之色,只是微皱了眉头,甚至还侧身低头对身旁的王涟说了什么,神态温和,似在安抚。
    等得众人开始接受了这消息,清羽摇了摇头,带着满面愧色接着解释道:“实不相瞒,鄙宗因斩杀星冥门前任门主,反使得其双修道侣纪慧云勘破金丹,得凝元婴,之后一心报仇为毁我天羽才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说来倒是鄙宗引起了这般事端。”
    这话一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在场众人都开始出声安慰劝解,只说这是完全是星冥门这邪修的过错,贵宗乃替天行道,是大大的善举,无可指摘之类之类,清羽见状又客气两句就也不再提这话头,正色说起了正事:“今日鄙宗借弟子双修大典之事请诸位道友前来本是为说明情形,好让我南华界同仇敌忾。只是星冥门奸诈狡猾,往我天羽派了不少人潜伏策应,只待今日里应外合,稳妥起见,鄙宗却是要失礼一次,查明诸位道友身份,为天下计,还请诸位能体谅一二。”
    清羽说罢,举手为礼,对着众人深深躬下了身,以清羽宗主的身份与资历,能做到这程度旁人就是真在乎显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最终在除天羽外几大门派的带领下纷纷出言表示本该如此,不必介意。
    于是正事说完,清羽留下了十几个以白齐为首的内门弟子带着人检查众人身份后,就请了当前几位客人一起离开,像是要仔细商议的样子,林山与王涟也随着清羽一起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对身上穿着着,能掩饰身份金白道袍很有些自信,易苒心中也略微生出了些不安,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往人群后退了退,仔细观察着。
    检查来客的身份,即便是这样很有些尴尬的事,为首的白齐做起来却也十分自然顺畅,先对大部分知道来历的人满面笑容的上前致歉,客套几句,确认不是他人伪装后便毫无冲突的放了出去,剩下就问得细致一些,易苒看了一阵子后发现有的也是被请出殿门,有的却是被请进了内殿。
    身前的人越来越少,易苒不动声色的收敛了目光,倚着殿内朱红的木柱摆出了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等着一个不甚熟悉的内门弟子近前后才很是不愿般立直了身,扔出了请柬当前开口问道:“何时才能好?本公子费这么大力气进来是为看热闹的,可没什么心思解救苍生!”
    因易苒这无礼的态度对面这人面色一变,却还是强忍着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仔细看过了请柬后不敢决定般将白齐叫了过来。
    闻讯而来的白齐笑得有礼又不至于谦卑:“这位道友有礼,阁下请柬在下已看过,却是我天羽派往贸市的无误,只是在下有些不解,却想请道友解惑。”
    易苒扬眉看着他,不发一言。
    “呵,得罪了,贸市有些年头,够资格派下请柬的商户,我都算熟识,却似乎从未见过这位道友。”白齐话里软中带硬:“敢问这其中是否出了什么差迟?”
    心念一转,易苒冷哼一声,略微放出了自《流木典》修炼来的纯正灵气,面上满是愤怒:“怎么,不过是想看看天下第一宗的气派,贵宗便要怀疑本公子是星冥门那等邪修不成?”
    这点灵气威压白齐也不至于惊慌,只不过感受到易苒放出的灵气后倒是当真消去了几分怀疑,身份外表装得再像,这从头修炼的功法是没那般好掩饰的,再加上易苒这肆无忌惮的表现,白齐想了想,平静的开了口:“怎会,只是为……”
    “轰——”
    话音未落,四周就又是一阵轰鸣与摇晃,这动静完全不亚于刚才的开启大阵,白齐眉头一皱,与其他几个天羽弟子对视一眼,顾不上理会旁的,都脚步匆匆往殿外行去。
    易苒见状也忙趁着这忙乱转身绕到了偏门,确认没人把守后举步而出,刚一出门方才只是隐约的感觉就瞬间明显了起来,好像半夜独处在荒坟地上一般浑身一凉,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抬头看去,刚才时的阳光明媚早已一丝不剩,半透明状隐隐带着土黄光晕的大阵,像一巨型光幕般笼罩着三大主峰,但在大阵之外,却是浓郁的黑紫色一层层的蔓延侵蚀着,偶尔还有或轻或重的晃动声响远远传过来,整个天地都因此一片晦暗,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详气息。
    “陆望舒,出来——”这时,纪慧云冷厉的声音忽然从上方传来,经过大阵的阻挡显得有些失真,但反而缭缭绕绕的很有些诡秘。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一时有些拿不准自己该怎么办的易苒,在听到之后传来的声音不再迟疑的动了脚步。
    那是一个有些略苍老的男声,阴阳怪气腔调的透着满满的讽刺:“啧,从前是清炽宗,现在这些这群杂鱼,几千年都过去了,你们天羽这祸水东引、坐收渔利的本事倒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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