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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施?做什么措施?”曾辰一脸无害地问她。
装什么蒜,要是不小心弄大肚子就惨了,“你不是医生吗?”
“你的酒还没醒吗?说话奇奇怪怪的。”曾辰显然没能明白她的意思。
方舒叶急了,一拍桌子,腾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就是那个啊,你昨晚如果没有做措施,我待会儿自己买药吃好了。”
“你……”曾辰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方舒叶担心春光乍泄,赶紧抱胸,重又坐回位置。
这回总算是明白了。
曾辰却气定神闲地拿起桌上的蛋挞,咬了一口,忍着笑意,“昨晚你喝醉了,我带你进客房后,你就开始脱衣服。怎么劝,都不听。本来想要给你穿上,但是你那个时候身上已经一件不剩了,男女有别,我也不好……”
“停停停,别说了。”方舒叶声音越来越弱,整个人趴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天呐,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他面前干些这样丢脸的蠢事?
哪里有地洞,好想钻进去,没地洞,来块红砖也行,拍晕过去,就无知无觉了。
曾辰见她实在是不好意思,也不再取笑她,把桌上的牛奶递给她,“吃早点吧。”
方舒叶低着头,听话的接过。
曾辰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我不也在你面前脱过,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
咳咳咳,方舒叶被呛得连连咳嗽。
曾辰扯下一张餐巾纸,递给她,“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总之,你看过我,我看过你,我们扯平了。”
他这是在开导人吗?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安慰方式啊?怎么越听越别扭呢?
方舒叶抹了抹嘴,把喝了一半的牛奶放下,“我吃好了,该走了。”
她刚起身,曾辰放下餐具,问她,“你要不要先给公司打个电话,请个假?”
方舒叶猛地回头,“今天星期几?”
“当然是星期一啊。”
“现在几点?”
“九点多。”
“死定了!”方舒叶绝望地尖叫道,“老姑婆一定会杀了我的。”
“没那么夸张吧?你跟她请个假,好好说话,不就好了?”
更年期的女主管,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方舒叶急地原地打转,“我的手机呢?你把我手机放哪里了?”
“在你住的那间客房。”
方舒叶匆匆跑进客房,然后就听到她唯唯诺诺的声音从客房传来。
方舒叶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像是一颗焉了的大白菜。
“怎样?你的主管用话语将你凌迟处死了吗?”曾辰看热闹不嫌事大。
方舒叶长吁一口气,嗒拉着拖鞋,“我的全勤奖就这样泡汤了,这都月末了,我坚持了那么久,偏偏在这最后的几天,出现这样的岔子。”
反正全勤奖泡汤了,骂也被主管骂过了,方舒叶干脆破罐子破摔,在餐桌椅上坐了下来,继续吃早餐。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还能跟吃的过不去吗?
“诶,对了,你干什么也不去上班?”方舒叶吧唧吧唧地吃着蛋挞。
“今天没有我的值班安排。”
“当医生真好。”
“可是,在这以前,我连续值班了两天两夜,为五个病人做了脑部手术。”
“真可怕。”
曾辰表示很无奈,“你的评价标准很奇怪。”
“工作日不用上班,是很好啊,但是,一听你说给五个病人做了脑部手术,我就发怵,老是把人脑袋打开,不可怕吗?”方舒叶在自己的脑袋上画了一个圈,形象生动地演绎着曾辰神圣不可侵犯的职业。
“更多的人是敬畏,而不是觉得可怕。”曾辰是很爱他的本职工作的,否则,他也不会宁愿放弃曾家雄厚家产,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了。
“敬畏?”他竟然用敬畏这个词,方舒叶撇撇嘴,原来这个家伙如此高傲。
曾辰肯定道:“对,敬畏,对生命的敬畏。”
“哦。”一不小心,又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曾辰却很明白她的意思,睨眼瞧着她,“你以为我说的是对我的敬畏吗?”
方舒叶连连摇头否认,“才不是。”
沉默半响后,方舒叶假装不经意地提起,“对了,你上次说要参加朋友的婚礼,缺少一个女伴,现在找到了吗?”
曾辰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方舒叶抢先一步,“我跟你去吧。”
曾辰想了想,“我记得你上次在电话里拒绝了我,说你不愿意。”
方舒叶说:“女人是善变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曾辰疑惑,“可是,为什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舒叶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曾辰问:“婚礼在两天后举办,当天是周三,你闲着?”
“现在是我帮你,还是你帮我?还要我求着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吗?”方舒叶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八度。
曾辰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而已。”
方舒叶眼波流转,“你可以理解为,我想要去蹭吃蹭喝。反正礼金不用我出,还有浪漫的婚礼可以看,又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所以,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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