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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这些魂魄帮助她完成这一次蜕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并不是第一次。''
白子末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立刻明白了过来。
柳伏城曾经说过,这凤凌娟至少得有两千来岁了,两千多年的岁月里,她过了太多次生辰,早应该已经麻木,可这一次却大操大办,为什么?
一方面是为了牵制凤凌仙,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蜕皮。
凤凌娟鹤发童颜,那张精致的小脸嫩的能掐出水来,说她是豆蔻少女染了白发,人家都会相信。
那么,是什么让她保持如此的年轻?奥秘就在这儿。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在与凤凌仙分道扬镳之后,凤凌娟便开始走上了邪门歪道,蜕皮让她保持年轻美貌。
但我不解的是,这仅仅是为了年轻美貌吗?
没有这么简单吧?
''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问白子末,''她都开始蜕皮了,每一次蜕皮之后,对于她来说应该算是一次新生吧?脱胎换骨之后,她只会变得更加厉害,也更加残忍。''
白子末咬咬牙道:''再等等,我的人一定早已经回去汇报这边的情况了,爷爷和父亲会给我最稳妥的行动计划的。''
''白子末,你自己就没一点主见吗?''我质问道,''难道你一辈子做任何决定,都要你爷爷和你父亲点头吗?''
白子末一下子被我噎住了,嘴张了张,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我,到最后只说了一句:''再等等。''
我真的等不下去了,因为我领教过凤凌娟的厉害,也明白曾经的凤灵犀是多么渴望脱离凤凌娟的控制,一旦今夜凤凌娟成功了,凤灵犀的日子将永远暗无天日。
并且。八大门派会因为三门的崛起,因为三门一个狠厉的主子而永无宁日,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所以当时我便想走,想去搬救兵,我忍受不了白子末如此隐忍。
可就在我要站起来的那一刻,一道青色水袖从侧面飞了过去,直冲着三角铜鼎爆发出来的火焰射过去。
而在那青色水袖射出来的同时,从周围别的方向上,同时射出六条水袖,不同的颜色。相同的攻击方向。
我当时便松了一口气,凤青帆来了。
我认识那条青色的水袖,那是凤青帆的武器之一,曾经在我面前亮过相。
七条水袖插入到火焰之中,连接,兜起,生生的将火焰隔成了两半。
可同时,七张圆桌同时顺时针一个扭转,仅存的那些身处阵法之中的魂魄,一窝蜂的攀上了水袖,下饺子似的投入到三角铜鼎之中。
火焰一下子又旺了起来,火舌透过水袖直往上窜去,除了青色水袖,其他的全都烧了起来,血色沿着火舌直往水袖另一端烧过去,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就连凤青帆也不行吗?
下一刻,青色水袖撤离,一道身影飞掠而过,血红的鬼面面具在火光的映射下,发出阴森森的光。
白子末终于松了一口气:''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我没接他的话,心里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凤青帆一出现,戏台那边一直咿咿呀呀唱着戏的声音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些身不由己的魂魄,也都一下子跪倒在他的脚下。
凤青帆两只手一甩,六七条水袖从他的两个袖子之间飞了出来,一圈一圈的将三角铜鼎圈住,不停地往里挤压。
火焰之中的身影翻滚的越来越快,恨不得立刻褪下皮来,与凤青帆打个你死我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了一批凤家庄的人,将凤青帆团团围住,试图攻击凤青帆。
几十个回合之后,凤青帆被纠缠的不耐烦了,猛然退后几步,然后掐诀念咒。
我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他这是要催动真正的鬼面戏法了,不自觉的便伸手捂住耳朵。
果然,下一刻。脑袋里已经开始出现无限膨胀的感觉,一旁的白子末也难受的直喘粗气。
我朝着他看去,就看到他嘴角有血丝,鼓着腮帮子,像是要吐血一般。
我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白子末的反应会这么大,便问了一声:''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白子末摇头,一张嘴,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我赶紧伸手去扶他,结果他吐血之后,又鼓起了腮帮子,似乎还要吐第二次血。
我劝道:''子末哥哥,要不你先离开吧,保命要紧,这儿我守着,有任何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你的。''
说话间,白子末又吐了一口血,实在有些支撑不住了,才一手拉住我的手,说道:''菲菲,这才是真正的鬼面戏法吧?它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并且它是有针对性的,内力法力越高的人,就越受不了这样的攻击,我实在撑不下去了,你跟我一起走吧。''
''都走了,接下来发生什么,谁汇报给你们?''我反问道,''今夜你带来的人之中。没有比我能力更弱的了吧?此时此刻,他们一个个还不知道忍受着怎样的折磨,还是我留下来最合适。''
''可是菲菲,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这里太危险了。''白子末坚持道,''咱们先退出去,等缓过来了再回来,其实也是一样的。''
我摇头:''你不需要去搬救兵吗?早去早回,我就躲在这儿看戏就行,不会冲动的上前去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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