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页
''你休想!''我手握战令便朝着他心口扎下去,白子末反手便握住了我的手腕,''菲菲,你太不听话了,女孩子脾气不好,终究会吃亏的。''
他说着,提着我便要走,我红着眼睛像是要吃了他一般,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早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我攀着他的手臂,张嘴便朝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咬去,这一口是下了全身力道,恨不得一口将他的筋脉咬断。
啪的一声。
我被摔倒在地,嘴含鲜血,后背撞击到地面,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似的疼。
收起战令,支撑起身体要跑,白子末大步踏上前来,一把薅住我的后领子,将我拎了起来,他的脖子上,两排深深的牙印往外沁着血珠,我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疯子!''白子末将我压在一旁的大树上,伸手便来撕扯我的领口,我张牙舞爪的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他盯着我脖子上的灵珠,眼神中罕见的闪现出一丝贪婪:''听闻长白山来人,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果然,菲菲,你没让我失望。''
''白子末你没救了。''我冲他吼道。
他伸手摸上我的脸颊,似笑非笑道:''菲菲,怎么能这么咒自己的未婚夫呢?跟我回去,大婚将至,我说过,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呸。''我一口血沫喷向他的脸,''我就是嫁给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怂包!''
''你明明知道,你我之间一旦真正缔结了婚姻关系,迎接我们的最终下场会是什么,却毫无反抗的意思。逆来顺受,甚至可以双手奉上自己的小命,白子末,你只是一条仰人鼻息的哈趴狗罢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对的,那又如何?''白子末不以为意,''我终究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儿,付出越多,爷爷疼惜我便也越多,最终我得到的,也会是整个家族最崇高的地位。''
''命都没了,谈何得到?''我讥讽道,''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不是我在做春秋大梦,而是菲菲你根本就不了解白家,不了解七门!''白子末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如果没有爷爷,你以为姓白的一族能延续至今?你以为七门能成为今天的七门?菲菲,你曲解了爷爷的一片苦心!''
''他的一片苦心,就是用天下无辜之人的性命,来堆砌起七门的明天,是吗?''我质问道,''到底是苦心。还是贪心,恐怕只有他心里最明白吧?''
''你不懂,菲菲,你什么都不懂。''白子末情绪有些激动,''爷爷的一片苦心,终有一天会昭告于世,到时候汗颜的会是你们。''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白子末已经完全被洗脑了,如果一个人真正品德高尚,以一门兴盛为己任,那么。他绝对不屑于用那些下三滥的害人手法来成就伟业。
真正不懂、看不透的,是他白子末罢了。
白子末痴了一般的盯着灵珠,眼神里面那股占有欲让我心惊,我伸手想要护住灵珠,白子末已经伸手过去,嘴里喃喃道:''这灵珠极其宝贵,菲菲你没有能力护它周全,我先帮你保管着吧。''
''白子末你去死!''我抬脚便朝着他裆口踹去,他下身微微一侧,手上已经覆上了灵珠,用力抓去。
就在他抓住灵珠的那一刻,脚下猛地一个晃动,像是地震了一般,岔路口两边的几棵树木在摇晃,树身在不断的拔高,那情景特别恐怖。
就连白子末都愣住了,抓着我警惕的看向四周,袖口间几十只小纸人朝着耸动的树木围过去,紧紧地贴上那些树木。
可就在同一时间,右侧地面忽然裂开一个大口子,一条黑色的尾巴出其不意的砸向白子末的后背。
白子末已经感应到了危机的靠近,想要抓着我避开的时候,我浑身力道往下沉,努力的将他拖住。
黑尾最终击中白子末的右肩,白子末一声闷哼松开了我,他的右肩之上,粘稠的液体渗透进皮肤,肉眼可见速度的鼓起一片红肿,而那黑尾已经缩回地里。
随即,另一边土地被破开,同样的黑尾以相同的招式再次袭击白子末的后背,白子末全部精力都在身上的红肿处,一个不查,再次被击中。
那粘液糊了白子末一身,他本身就爱干净,有微微的洁癖,再加上这些粘液所到之处,又红又痒,苦不堪言。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冷笑,白子末终究只是白子末,如果背后没有白家庄园做后盾,在一众修炼者中,他的这点功底,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比起他父亲白砚安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的我,怎么就觉得白子末如谪仙一般,无所不能?
果然,站得越高,看得越远,有些事物的本质,看的也就越清楚。
''觊觎我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
身后,地若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她满眼戾气的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盯着白子末。
刚才的黑尾,就是地若真身的一部分。
白子末咬咬牙,转身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他一走,我一直绷着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栽下去。
地若冷眼看着我。我以为她要嘲讽我,好一会儿,她几步踏上前来,伸手探向我的脉搏,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斥责道:''你是有多自信,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催动灵珠的法力?这会子还能喘气,都是老天爷放过你一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