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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若被气得七窍冒烟,地坤自知打不过她,说完便钻入水中,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地若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逃脱,跟着也追出去了。
眨眼间,两人便没了踪影,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块大青石上,一脸的懵逼,这都啥跟啥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地若好不容易将地坤从她兄弟的手里救出来,就是为了用来自己亲自虐的吗?地坤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能屈能伸吗?怎么就跟地若较上真了?
不过越是这样,以这俩家伙的倔脾气,可能越牵扯不清,也不知道我将这两人牵线搭桥,最终是福还是祸。
下了大半天的大雨,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天上的乌云一点一点的散开,水面也在缓缓的回落,四周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胸前的灵珠也归于平静,它是集长白山天池水灵气应运而生,天生对水亲近,在这玉带河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通透的温润,沁人心脾。
雨水停止,水位下降,灵珠戾气消失,这都表明,一切的危机都已经解除了,我不由的盘腿坐在大青石上,想要借助着灵珠此刻散发出的灵气运气修炼。
可没想的是,地若他们刚离开没一会儿,深潭里面忽然有了动静,巨大的漩涡像是一个漏洞一般,吸着水流往下,整个深潭黑不见底,惊得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就要攀着石头离开,可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壁上方,围了一圈人,这些人个个穿着黑色紧身衣,扎着黑色头巾,右边脸颊颧骨之上,刺着一个黑色的''七''字。
我从未看过这样的刺青,但却知道,这些人是七门的死士。
奶奶曾经对我说过,她说七门之中有一批人。是从全国各地选出来的命格特殊的孤儿,从小养在七门之中,经过多年的锤炼,筛选出最杰出的一部分,编成数支死士队伍,专门由七门高层调动,轻易是不会露面的。
这些人共同的特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脸部有一个''七''字刺青,刺青的部位不同,能力便不同,等级也不同,领导他们的高层的地位更是不同。
刺青高悬于额头,两眉之间者,是死士之中的翘楚,直接为七门掌门所领导;次之便是刺于颧骨,为二级统领调令,目前也就是白敬玺的人;刺于下颌骨处,是死士之中等级最低的一部分,这些死士是掌门或者统领奖励给某些高层,具体给谁,不定。
但从如今的七门格局来看,白家二爷白砚安的手中必定是有的。其他人便说不一定了。
而现在包围住我的这几个死士,刺青在颧骨,显然就是白敬玺的人,他们应该早就盯上我了,刚才因为地若和地坤在,他们隐藏的很好,两人一走,便立刻朝我下手。
终究是我疏忽大意了,江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很可能危及玉龙山古墓,白家庄园的人。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他们一早便已经埋伏在这周围了,他们的目标是看住玉龙山古墓,并不是专门为我而来的,可偏偏地若顺着河流将我带来了这里,也算是我运气太背。
我站在大青石上没动,那些死士也没动,深潭中的水流在不停的运转,仿佛随时都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探出来,攻击我一般。
我明白,白敬玺现在肯定站在某个角落里,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既然已经包围住我了,为什么还不下手?
他们在等什么?
我抬眼看了一下天上,乌云渐渐散开,但天依然昏沉沉的,让人分辨不清现在是几点。
我猛然意识到,这些人看守住我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可能是在等一个吉时?
随即我又觉得不对,等什么吉时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猜测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大。
如果想要从玉带河河岸边逃走,难度系数太大,任我有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这些死士的对手,下水倒是有一定逃离的可能性,只是到底可能性有多大,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越等情况只会越糟,所以我毫不犹豫的朝着水中跳了下去。
那些死士的水性肯定不亚于我,我之所以敢跳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是一个回旋区,河水从主流冲到这里,撞击到石壁,会有一个巨大的回冲,这股力道,可以一下子将我带出很远。
落入水中之后,也的确如我所料,趁着那一股回冲力道,加上我自己运起的一股真气,甚至险险的避过了深潭的漩涡,一下子冲出几米远。
我心中大喜,拼命的划拉着河水往前游,想着能在哪处岸边上去就好了。
可是没游多远,前方河水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纸扎的人偶,那人偶半男半女,足有半人高,就那么直挺挺的横亘在河道之中,挡住了我的去路。
更可怕的是,当我靠近那人偶的同时,一阵咒语声从河道边上响起,紧接着,一股股黑气从四面八方朝着人偶汇聚过去,每一道黑气触碰到人偶,立刻化成一缕冤魂,形成了一堵怨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随着咒语念得越来越快,人偶忽然动了起来,不停地膨胀,忽然炸裂开来,化成一大片绿油油的鬼火,瞬间刺进那些魂魄之中。
那阵势太过诡异,以至于我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下一刻,那些冤魂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一窝蜂的朝着我涌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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