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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待在棺钉的金光之中,默默地忍耐着那股强大的吸力以及周围的震颤,整个过程也没有延续多久,棺钉忽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金光,嘭的一声,往下狠狠一扎。
紧接着,金光消失,那股吸力也消失,眼前一片黑暗。
脚底下,忽然起了一阵旋风,那股旋风阴风阵阵,强大到如黑洞一般,将我朝着深渊里面拉去。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七门永远姓白,谁也别想染指!''
……
脑海中,渐渐的,一道人影忽隐忽现,他穿着一身铠甲,骑在战马之上。手握长矛,脚踏血染大地。
他缓缓的回过头来,满目赤红,嘴角含血,一点一点扯起嘴角,森冷凛然。
''你来啦!''
他喟叹一声,如泣如诉,仿佛等了千万年一般,卸下了最后一口气。
随即,他调转马头,挥动长矛,两腿一夹马腹,直奔着我而来。
我木讷的站在原地,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强烈的风扑面而起。
轰!
整个世界,一片空白。
……
有什么爆炸开来,巨大的震动瞬间挤压进我的大脑,地动山摇。
再睁眼,我已经置身于石室之中,金色龙纹棺钉已经不见,八角黑棺四分五裂在脚下,无数的符文围绕在我的周围,散发着阴红的光。
不远处,爷爷手握铜铃,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他的身后角落处,大巫师和白玄武静静地站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爷爷连声喊道,''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掉过头去,恶狠狠的冲着大巫师吼道:''是你!是你们!''
大巫师站在角落里,看着爷爷,岿然不动。
那冰冷的态度,仿若这些天帮着爷爷的不是他一般。
爷爷手一伸,粗长的孝棍已经出现在手中,他脚下疾步,直冲着大巫师而去。
大巫师仍然没动,背着手,看向我。
就在爷爷冲过去的那一刻,地面猛地一个巨大的震动,整个石室扑棱棱的直掉石沫,有战马嘶鸣声在外面响起,爷爷的动作戛然而止。
而那一刻,大巫师忽然转身,带着白玄武迅速的消失在了石室之中。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哒哒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爷爷迅速后退,下一刻,一头只有森森白骨的战马冲了进来。
这战马,不就是之前我进入墓室,看到的那一头吗?
战马嘶鸣,爷爷动作迅猛,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背。
战马前脚高高抬起,猛地一个抖动,爷爷差点从马骨上摔下来,手中孝棍狠狠地插进骨隙才稳住了战马。
他将铜铃挂在马头上,战马平息,他抽出孝棍,指向我,大声说道:''菲菲,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必定有一些误会与怨念,但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白家,为了整个江城。''
''对,我咬牙坚持到现在,负了所有白家亲眷,就是为了祖坟里面的战魂,因为只有战魂,才能救我们白家,救七门!''
''我相信这些天,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从未站在食物链的顶端,我们的头顶上,还有人死死的压着,想要白家真正的重振,必须将那些东西彻底铲除,所以,我不得已做出牺牲,但凡可以假手于人,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战魂最终选择了你,对于我来说,是我是你,没有分别,我只想提醒你两点,一,战魂虽然集聚了老祖宗毕生的功德,却也积满了他的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无论什么时候,向佛,不要向魔。否则,你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二,战魂是压制金棺的主力,战魂现世,金棺翻身,接下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我希望你能集中精力对抗走蛟,而不是关注其他。''
''你怕了?''从始至终,我异常的冷静,我知道爷爷最后两点说的是真的,我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找茬,但这并不代表。一切就过去了。
爷爷坐在战马上,昂着头道:''我白德元对白家,对七门,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我讥讽的笑了两声,质问道,''那么,你对奶奶,也问心无愧吗?''
奶奶是我心中过不去的那一道坎,永远的坎!
从小她是怎样辛苦的将我拉扯大,怎样承受着失子之痛,在白敬玺的压迫之下,蝇营狗苟的活着,在她最后的阶段,又是怎样被白敬玺迫害,被纸棺折磨的,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
更重要的是,在奶奶无怨无悔的承受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白德元呢?
''还是说,生下白子末,甚至是更多的子孙后代,安插到各个你所需要安插的地方去,为你所用,随时为你牺牲,你也问心无愧?''
爷爷的脸色在我提到白子末的那一刻,一下子冷了,我甚至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他此刻心中,定然在疑惑,我是怎么知道白子末的事情的。
''凡尘过往,都比不上今夜金棺翻身,锁龙阵启动重要,菲菲,我希望你能分辨得清,孰轻孰重。''最终,他选择避开话题,用责任来压我。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说道,''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白家庄园里霸占着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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