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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拍了多少次,院门岌岌可危,就在院门倒下来的那一刻,柳伏城忽然飞身过来,一把将我拉开,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当时真的是满头黑线,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两人分站两边,左右夹击的吗?关键时刻,柳伏城怎么挡到我面前来了?
当时也来不及细想这些,赶紧朝着门那边看去,领头第一个进来的,竟然很眼熟,这不是之前在医院做产检的那个大龄孕妇吗?
她一脚跨了进来,微含着脸,眼珠子全是黑的,一眨都不眨,目标特别坚定,直接冲着坑的方向而去。
跟在她后面的,无一例外,也都是孕妇,很少一部分是我们之前见过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那时候天也是黑的,能见度并不高,但奇怪的是,大院里却清明的很,肉眼能触及到的地方,全都是失了神志的孕妇。
好在,这些孕妇进来之后,无一例外,都是冲着大坑去的,一个个在大坑的边缘站好,不吵不闹。
我转眼看了一下白玄武,他这会子跳的却舒缓了下来,看来是做法顺利了,便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因着阵法和瑣儿的关系,成功的将这些受害的孕妇集中到这里来,现在只需要将她们肚子里的阴胎魂儿勾出来。封印下去,便大功告成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凭空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乌鸦叫,那声音穿破黑夜,像是一下子刺进了大家心里一般。
我心中大叫不好,柳伏城已经凝起真气,正准备出手拿下乌鸦的时候,一道黑影划破夜幕,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着坑里面栽下去。
我刚反应过来,柳伏城已经一个急冲,略过坑口,一把将那黑影捞住。
我奔过去,看向柳伏城手里,果然是一只已经断了气的,血淋淋的乌鸦。
从鲜血与伤口的新鲜度来看,乌鸦是刚死,是有人在操控着它,这样的东西,一旦落入坑里,立刻会破坏掉整个阵法,弄这种东西的家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柳伏城将乌鸦扔出院墙,可是刚扔出去,半空中,好几只乌鸦啼鸣声再次响起,随即,黑压压的冲着大坑俯冲而来,我和柳伏城迅速出手。
捞住了乌鸦,可……
那些死状凄惨的乌鸦鲜血,浸湿了我们的手,冲着坑底掉落下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坑底黑气腾地一下冲了上来,柳伏城手上的真气立刻压了下去。一部分护住纸人,一部分摧毁黑气。
两股强大的力量在坑中相撞,震得地面跟着一抖。
坑底那股力量是有被封印着的,并没有大面积爆发,柳伏城的内力也足够强大,将那股黑气压下去的可能性很大。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笛声突兀的响起,曲调一起来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头皮都跟着一麻。
眼睛精准的定位笛声传来的方向,果然,在大院正殿的屋顶上,一道黑影笔挺的站在屋脊上,手中握着一根骨笛,不紧不慢的吹着。
无论是从身影,还是从笛音,都让我不自主的第一时间想到了爷爷。
难道……爷爷还没死?
不,那天我是亲眼看着他被黑色藤蔓刺穿了胸膛的,他不可能没死,骨笛也被毁掉了。
可白溪说过,骨笛成双成对,除非两支骨笛一起被毁灭,否则,只要遇到有心人,被毁掉的骨笛还会重现于世。
我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我却没想到,骨笛重新出现在我眼前会这么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可怕的是,笛声响起的那一刻,白玄武跳着禹步的脚下,明显开始紊乱起来,速度也跟着放缓。
笛声的出现,就是为了干扰白玄武,白玄武是做法之人,他那边破了功,后果不堪设想。
我退后几步,稳住身形,念动咒语,骨笛立刻出现在手上。
白溪将骨笛以及催动心法,乃至音律,全都详细的教过我,但吹,我还是第一次吹响骨笛。
调动起内力,手中骨笛响起,两道不同的音律在空中相撞,互相较量。
吹笛的过程中,我的内力是一成一成往上加的,我在试探。
如果真的是爷爷还活着,那么,以他的内力,如今的我,用上七成功力就能压他一头,可是当我的内力加到第八成的时候,那头的笛声都没有丝毫的紊乱,这让我心中警铃大作。
随着白玄武的步子越来越乱,围在坑边的那些孕妇,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吵得人心烦意乱。
我努力的将内力加到第九成,手腕上的镯子都开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寒气,白溪说了,没有万全的把握,最好先不好催动镯子的法力,所以,如果真的要我调动起十成的内力对抗对方的话,镯子也会受影响,爆发出一股可能目前我尚且控制不好的力量,到时候怎样收场,也是很棘手。
但当时我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不停地刷新内力指数。
内力加到第九成的时候,那边笛声明显弱了一点,我正要全力以赴的时候,一条黑色的蛇尾腾空而起。狠狠地朝着屋脊上扫去,那道黑影一个后翻,笛声和人影同时消失。
那时候,我已经满身大汗,握着骨笛的手微微颤抖,内力消耗太多,整个人有些不稳。
柳伏城落在我身边,伸手揩去我脸颊上的汗水,问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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