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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天塌了一般的绝望的叫声,让我们所有人都跟着心颤起来。
白彦临立刻说道:''看来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转而看向我和柳伏城,说道:''现在可以下去看看了吗?''
我刚想说一起,柳伏城却说道:''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那就没有道理现在下去,你们就不怕是炸?''
柳伏城这么一说,大家都老实了下来,继续盯着洞口不动。
直到匆匆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洞门被打开,白钊义冲我吼道:''你救救他,战魂反噬,只有你能用骨笛安抚住它。''
我抬脚便要去,柳伏城紧紧地拉着我,冲我摇头:''小白,你帮不了他的,别冒险。''
白钊义几步跨上前来,柳伏城抬脚便拦在了我的前面,却不想,白钊义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说道:''求求你救救他,他能活的,一定能活的。''
柳伏城断然拒绝:''白钊义,你身为阴间主簿,更应该懂得什么是因果轮回,顺应天理,你擅自操作这一切,企图逆天改命,本就是走上了错误的道路,既然已经失败了,你又有何立场再拉别人下水?''
''不,我没有失败,我不可能失败。''白钊义跪着吼道,''我为了这一天,等了两千多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活他,一切我都算计好了,不会错的。只需要最后帮他一把,一切都会改变的。''
白钊义跪着向前,伸手来抓我的腿,嘴里说着:''白菲菲,我保你,帮你,教你控制骨笛,带着你一起练习音律,我做了这么多,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
他是白天启,是白家的神话,有了他,白家与七门,就像是天上冉冉升起的太阳,永远不会落下,你作为他唯一的直系后代,难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丁点的力气都不愿意出吗?''
''你到底是不是白家后人?!''
白钊义声声句句控诉着我,他那颗要救白天启,要光复七门的心,可谓是情真意切,这样一个人,他是执拗的,却又是忠诚的,白天启得此良人,终究是幸运的。
我犹豫的看向柳伏城,说道:''要不……''
''不可以。''柳伏城断然拒绝,''白彦临,你在这看着小白,我下去。''
白钊义一把推开柳伏城,歇斯底里道:''要你下去有什么用?你又不是白家直系后人,如果谁都可以的话,我为什么要求她?''
''白菲菲,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今天你不帮他,以后会不会后悔?午夜梦回,你怕不怕……''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跟你去。''
我问心无愧,也不怕什么午夜梦回,我只是觉得白钊义一句话说的对,已经是最后关头了,试一试又能怎样?
我握着骨笛坚定的往洞口走。柳伏城叹了口气,立刻跟了上来,拉住我的手,自己领头,护着我往前:''既然你决意要下去,那我陪着你,不过你要小心,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刻撤,懂吗?''
''我有分寸。''我保证道,''你相信我。''
……
几个人重新往洞里去,下阶梯的时候,白钊义走在最前面。
柳伏城下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停下。
白钊义已经冲向前去,再次奔入纸人傀儡中间,站在了棺材前面。
而此时,那个男人依然站在那里,但是浑身都在痉挛,周身围绕着浓重的黑气,身旁的一圈纸人傀儡,都在贪婪的吸收着黑气。
白钊义回头,冲着我喊道:''白菲菲,你愣着做什么,过来!''
白彦临说道:''白姑娘,小心,如果察觉不对,我周围还用纸人布置了一个傀儡阵,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以用骨笛操控,为保命争取时间。''
我点头要走,柳伏城又叮嘱道:''小白,我会一直跟着你,但还是得叮嘱你一句,真到了那个时候,白钊义,不可留。''
……
所有人的神经都处于极度紧绷状态,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毕竟白天启能够从棺材里站起来,已经是一件让人惊悚的事情了,而战魂如若反噬开来,那股反噬力,不仅会毁掉白天启,更重要的是,这一大片的纸人傀儡受到这股反噬力,很可能就控制不住,全都动了起来。
到时候别说只有一个我,一把骨笛了,可能有十个我十把骨笛,都无法压制住那样的场面。
我走上前去,在距离白钊义三四米的距离处停下,柳伏城和白彦临紧紧的跟着我。
白钊义终于压制住自己崩溃的情绪,手上也开始动作,帮助稳定白天启。
骨笛再次吹响,试图去控制战魂。
战魂不安的躁动起来,白天启的情况更加糟糕。
柳伏城的手,按向了我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往我身体里面输送,支撑着我控制骨笛的音律不乱。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小腹之中,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应该是我身体极度消耗之后,肚子里的孩子感受了不适造成的。
豆大的汗粒从额头上面往下滴,浑身早已经湿透了,战魂的反噬力依旧压制不住。
直到一声低吼,玉佩碎裂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惊,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白天启嘴里含着的那块玉佩,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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