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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香烟燃尽,灼了手指。
手疼,心却远远比这还疼。
乔乐曦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编辑短信,编来编去最后都被她删了,最后只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我明天就走了啊。
江圣卓听到手机的响声,拿出来一看,很快回复了两个字。
乔乐曦根本就没指望江圣卓会理她,把手机扔在一旁就准备睡觉了,却忽然感觉到手机的振动,有短信进来,打开一看,只有两个字——出来。
她马上下床从窗口看出去,果然看到江圣卓的车子停在门口,他正倚在车门处往这边看过来,她立刻飞身跑出去。
等走近了她却忽然心怯了,她站在离他几步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
江圣卓也没动,和她对视了很久,才向她伸出手:“过来我抱抱。”
乔乐曦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江圣卓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心地抚着她的后背:“伤好了吗?”
乔乐曦埋在他怀里静静地点头。
过了一会儿江圣卓又开口:“你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该注意的你都知道,照顾好自己。”
说完摸摸她的手,有点凉,他出来得急也没带外套,虽然不舍还是说:“外面太冷了,快回去吧!”
乔乐曦抱着他的腰不松手,猛摇头。
江圣卓也不想撒手:“那去车里坐会儿吧,我把暖气开起来。”
江圣卓抱着乔乐曦坐进后座,两个人紧紧地偎依在一起,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句都不想说,只想静静地拥抱着彼此,享受着这最后的时光。
她没问他要任何誓言,他也没给她任何承诺。
后来乔乐曦在他怀里睡着,江圣卓抱着她送回乔家。
进门便看到乔裕,他看看江圣卓,又看看他抱着的人,苦笑着摇摇头,指指楼上便回了自己房间。
江圣卓把乔乐曦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准备走的时候看到箱子旁边的画图板,他拿在手里看了几眼又放回原地,很快离开。
机场大厅里,乔乐曦本来正好好地说话道别,马上就要安检的时候,却忽然抱着乔裕哭得一塌糊涂,怎么都不肯松手,一眼都不看旁边站着的江圣卓。
乔柏远、乔烨一脸不忍心。
乔裕轻轻拍着乔乐曦:“好了别哭了,乐曦,我们不去了,不去了……”
乔乐曦听到这里却忽然推开了他,头也不回地往安检口走,一直过了安检都没回头看一眼。
江圣卓一直很安静地看着,然后很安静地走出机场。
乔裕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拍着他的肩膀:“你别怪她,她心里也不好受,她舍不得你……”
江圣卓忽然红着眼圈吼出来:“乔裕,我哪里是在怪她?我是在怪我自己!我连我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
候机厅里进进出出很多人,不时往这边看过来。
乔裕什么时候见过江圣卓这样,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过江圣卓叫他的名字了?
从江圣卓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跟着乔乐曦叫他二哥,叫得又脆又甜,可是对他自己的二哥却从来都是叫名字,气得江圣航每次见到他都抱怨。
乔裕捏着他的肩膀,真的是无话可说,这个时候他能说什么呢?
那天之后,江圣卓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还是去了趟西藏。
他站在漫天的经幡前,看着它们在寒风上翻飞,虔诚地祈祷。
经幡飘动一次,就当我为你诵了一次经。
希望你一切顺利,快乐安康。
等他回来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不再提起乔乐曦。
在一次酒会上,叶梓楠和施宸对视一眼,拿眼神示意着不远处的身影问江圣卓:“那个,怎么办?”
江圣卓斜斜地靠在柱子上,轻啜杯中的酒,一脸鄙夷:“她也真是朵奇葩,竟然爬到陈老的床上去了。”
施宸揶揄他:“那你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有本事。”
江圣卓冷哼:“这也叫有本事?哼,如果陈老的性取向出了问题,我也愿意脱光了爬他床上去!”
“噗!”叶梓楠和施宸齐齐喷酒。
江圣卓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陈老也没几年了,我等。我等着看到时候,她怎么和陈家那几头狼斗,看她能不能讨到便宜。”
自从乔乐曦离开之后,江圣卓的日子过得格外沉静,就像进入了人生的蛰伏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了几年。
一天清晨,江母拿钥匙开门,走进卧室猛地拉开窗帘。
江圣卓躺在床上只用被子遮住了下半身,睡得正香却被强烈的阳光刺醒。
他抬手遮在眼前,看清窗口的人,嘟嘟囔囔地表示抗议:“妈!您干吗啊?”
他昨晚应酬到后半夜才回来,严重睡眠不足。
“你这个臭小子,工作不忙就出去找个女朋友!你以前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吗?现在人呢?”
江圣卓半靠在枕头上,一脸坏笑:“哦,可能以前我纵欲过度,现在,嗯……不太行了。”
江母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胸前,一副胸有成竹地笑:“不行?那你那儿一柱擎天是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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