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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百件成坯铸成后,已是过了第二日晌午。箫瑶叹口气,不得不继续整理起这些矿石材料,若是遇到不知名的矿材,她便会在地上的玉简里查找辨认,如此反复直到日落,才又开始进入下一轮铸坯练习。
至于剑齿豹,刚开始一两日虽是心有不甘,但还算是出来帮了下忙。但到了第三日,它是死活都不肯再出来。箫瑶只得靠自己一人足足整理了两月余,才把这些东西给归类整理好。
表面上看她似乎是浪费了两月时间在打扫上,实际在此过程中却是受益菲浅。现在几乎所有凡人界内的矿材兽骨她都能分辨归类,并说出其特性。根据什么材料能铸造什么法宝最好,均有一定的判断。最后关于矿材与兽骨分类的玉简都看完后,她甚至还开始自学摸索铸坯之后,炉炼到成型的另三个步骤。
在箫瑶努力学习炼器甚至逐渐痴迷入境的心态下,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两年。这两年房玄书极少过问糟器殿中事情,随她折腾。而箫瑶也只是在偶尔遇到不懂难题时才会上茅屋后洞府请教,能在玉简中看懂的尽量自己思考,绝不会去过度打扰这怪师父,渐渐的两人相处形成了一固定模式,也算颇为融洽。
这日箫瑶完成一百件成坯的功课后,正坐在茅屋前晒着太阳自学一枚关于妖兽骨如何熔炼处理的玉简。正看得入境,却听得耳边有声兽啼,抬眼一看眼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位仙风道骨,白发白须的高瘦老道。他身旁还跟着一头赤眼金猿,正朝着她呲牙咧嘴。
元婴大能!!她神识略微一扫后,立刻站起恭敬行礼:小辈重柔见过前辈。
老道神情倨傲,声音冰冷带有些怒意:你是何人?!好大胆子,竟敢在房师弟炼器房前偷窥?!
元婴大能的威压降下,箫瑶不得不又示弱一次,单膝跪下道:请前辈息怒,小辈在此并非偷窥,而是师父让小辈在此学习看守这糟器殿。
你师父?!
不回还好,这一回老道忽然脸色一变,鄙夷讽刺道:小贼!莫要满口胡言!我那房师弟素来眼光极高!根本就不会收徒,更不可能会收你一个女娃做弟子!哪里来的奸细,还不赶快从实招来?!不然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说罢便要拿下她,箫瑶本能的朝后一退,小心护住自己。就在此时有道不耐的声音插入:掌门师兄,怎么今日忽然想起来我这糟器殿?来就来,还要欺负老头我新收的小徒,是欺我这糟器殿在器炼宗内没有地位么?
房玄书一身脏兮兮的从茅草屋中出来,看到老道脸上带着几分不耐,挡在了老道与箫瑶中间。
老道一脸震惊,迈出一大步几乎贴着房玄书道:师弟莫要和师兄开玩笑,这女娃不过是帮你打下手的杂役吧?!
师兄!,房玄书挠了挠那头乱糟糟的花发,表情却是正色,我何时开过玩笑,你又何时见过我这地有过杂役?她是我两年前刚收的徒弟,已经赐号叫重柔,重柔快来见过你掌门师叔。
房玄书朝箫瑶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上前恭敬行礼:重柔见过掌门师叔,方才是重柔失礼了,还望师叔不要介意。
老道几欲吐血,根本懒得理会箫瑶,只是狠狠盯着房玄书:师弟你居然给她赐名了?!你有没有看清楚,她穿的可是仙羽门的道袍啊!一介挂名弟子是没有资格被赐号的!!师弟你这样做难不成是想培养她做你的嫡传弟子?!
这是我糟器殿内的事情,不劳师兄费心。师兄难道忘记了第四十三条门规:不可干涉同门收取弟子自由?!房玄书一脸无所谓,只是略微皱眉不明白到底此事有多严重,可令自家师兄如此失控。
哼!门规还有规定:不得将器炼宗内核心功法造诣传授与核心弟子以外人选!师弟你又可有遵守?!
老道勃然大怒,谁不知晓他们器炼宗的金字招牌便是自己这怪师弟?门内不知有多少好资质的核心弟子希望他能传授几招。谁知他是一个也看不上,说什么还未有顶级造诣便有了顶级的傲气,一律不收。而今居然收了一个外人,这不是要断他们器炼宗的根么?!
房玄书也被激怒,冷声道:师兄莫要含血喷人,我这徒儿一身的功法可都是属于仙羽门的,老夫可从未教过她任何器炼宗的功法、法术,不信你可以自己查看。至于炼器的造诣,哼,我房玄书这一身炼器本领可有一丝是学自器炼宗内核心炼器法的?
老道顿时语塞,确实,自家师弟脾气性格古怪,喜欢独树一帜,另辟蹊径。也因他炼器资质了得自己独创了一套有别器炼宗炼器法的技术,造诣甚至更甚于器炼宗原本的方法,令他们这些师兄弟们佩服不已。所以才会有许多弟子想要拜入他坐下,就算是只能学到些皮毛,也是受益终身。
见自家师兄被堵得说不出话,房玄书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哼,师兄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此事上门与我吵架的吧?如果是现在也吵完了,师兄可以回你器炼山好好进修了。
听得房玄书下逐客令,老道这才想起自己到底为何而来,口气一软忙道:哎,师弟你别误会,师兄不过是在替我们器炼宗担心,好好的核心弟子不收偏要收一挂名弟子为徒,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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