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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李红花,你家大牛二牛可不是第一次来老何家哭鼻子了,整天说是被三岁娃欺负了,真是个笑话啊。”
也有嘴碎地指着老赖婆笑:“你家儿子个个壮个跟牛似的,怎么生个孙子跟娘们一样。瞧他哭的那样儿,贼眉鼠眼地偷瞄何老三家的,该不会是你们两家说好了,故意来污蔑老何家的吧。”
“放屁!我孙子最是听话懂事,从来不惹事。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遇到他们这群臭小子就把头给摔肿了。老何家穷得连锅都揭不开,哪里懂得管教小孩,就是他们以多欺少,围殴了我孙!”
老赖婆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她年纪大,别人也不好跟她计较,只能由着她说。
何老太见闲着没事来凑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正色道:“既然你非要闹着去里正那评理,那就去评一评。老赖婆,我可跟你说好了,如果是你孙子欺负小福宝,我定要里正秉公处理。”
第201章带上棒槌
人群立刻散开,全都往里正那边去了。
何福宗要关院门,小福宝歪着头看了看何承业他们,说:”哥,带上棒槌。”
“好。”
没人问小福宝要带棒槌做什么,反正只要是妹妹说的话,他们都听。
妹妹说得永远是对的,听就是了。
里正刚准备吃饭,呼啦啦的来了十几个人,挤满了他家的小院子。
院外,还站着乌泱泱的的人群,全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来看热闹的村民。
有些年轻的,挤不到里圈,索性爬上了院墙上,晃着腿,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热闹。
大沟村的生活很单调,入冬后又没农活干,难得有点新鲜事,不嫌事大的村民都巴不得来瞅两眼,看看里正到底要怎么断。
里正刚出屋子,老赖婆不管不顾地就地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嚎:“里正,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可怜见的,我这小孙子长得人见人爱的,怎么好好的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一把拉过小虎子,指着他红肿的额头,蹭破的脸蛋,和被摔得流血的嘴,哭得是十里八村都听得真真切切。
李红花见状,悄悄地把大牛二牛也推到里正面前。
她媚眼一挑,不知从哪拿出一块手帕,擦着干干的眼角,说:“我家大牛二牛也被打得破了相,里正,您看看,还说是亲戚呢,下手的时候咋就这么狠呢?”
何福宗和何福兴气得要上前理论,被何老太的眼神制止了。
老赖婆和李红花见里正不说话,一个耍赖哭嚎,一个装可怜博同情,看得大沟村的村民个个目不转睛,还不时的点评一下。
“李红花,你家大牛二牛长得跟熊一样壮,还打不赢三岁娃?”
“就是,小孩子打架很正常,也就老赖婆和李红花好意思找上门来,还要怪人家三岁奶娃把他八岁的宝贝孙子给打了。”
里正扫了眼院子里的人,眼神有点凶,议论的人立刻闭上了嘴。
里正是土生土长的大沟村人,谁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不清楚。老赖婆和李红花都统一口径指证何家,放到谁那都不信。
“这自古小孩打架,哪有大人来闹的?不就是一点磕伤,小孩之间打打闹闹是正常的。”
老赖婆不依了,“正常!信不信我把你的脑门敲破了,也是正常的!”
“放肆!”
里正气得眼睛一瞪,老赖婆缩了缩头,收敛了些。
李红花赶紧上前,讨好地笑道:“里正,你看我家两个孩子,可是从坡上被他们几个臭小子给推下来的,险些摔断了脖子。里正,您要是不管,以后村里的孩子闹腾起来出了人命,您可是有责任的。”
里正看向何福宗:“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福宗瞟了眼何老太,说:“这事涉及我家闺女,自然是要理论个清楚的,免得到时候总把脏水泼到一个三岁娃娃身上,冤枉了小奶娃了。”
“行,那就当面说清楚。”里正点头,将两家人都带进了屋子里,各自坐好,开始当面对质评理。
第202章不许抢走妹妹
老赖婆一把推开何老太,死乞白赖地挤到了里正面前,指手划脚地说了一大通。
“我家小虎子最是斯文乖巧,他上坡去玩,就被何家几个臭小子围着打了一顿,还把他推下坡去。里正,你瞅瞅,这才是刚穿的新衣裳,就弄破了!”
“这衣裳可是从县里买回来的,专门备着过年穿的,得一两银子呢!里正,您说是不是该让老何家的赔?”
“还有这脑门上的包,还有这小脸蛋给划花得,看着就让人心疼!随便算算,就是药钱也得要个二两银子才行啊。”
里正厌恶地用衣袖擦了擦脸,又让李红花来说。
李红花见老赖婆把她的台词都说完了,急了,“里正,这次我家大牛二牛绝对是老老实实地去玩滑雪了,可没打人啊。是他们以多欺少,打得大牛二牛鼻青脸肿,我这个做娘的,心疼啊。”
她又拉过二牛,指着他的嘴说:“您看看,他们下手多重啊,这心肠也忒歹毒。二牛被他们差点打断了门牙,舌头都被咬破了,这要是不给个说法,可真是没天理了!”
里正问:“你要什么说法?”
“赔银子!还要赔礼道歉!”李红花眼珠子一转,又指着小福宝说,“把小福宝放到这样歹毒的人家教我可不放心,我是她的娘,理应送还给我三房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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