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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里有粮有肉,又有隔壁老何家的井水,这才稳住心神。
“大姐,我听说现在县衙地人每天都在锦江边守着,规定每户人家只允许打两桶水回来。”
柳锦柔也点头说:“是啊,前两日夜儿去,还看见有人为了打水的事打架,流了许多血。”
绣娘再扭头看何老太,顿时觉得她是个活菩萨了,“谢谢何婶子,以前我若有什么得罪的,何婶子您可别见怪。”
何老太哪里会跟她解释那么多,只是含蓄地笑笑,说:“你家司徒少爷每天帮我接送小福宝和那几个调皮鬼,我还没谢他呢。远亲不如近邻,本就该相互照应的。”
正客气着,小福宝已经背着书包出来了。
司徒夜就站在门边等她,一身青衫,清爽干净,笑容犹如这暑热的一股清风,凉爽怡人。
“走吧,上课去。”司徒夜伸手去牵她。
他们牵着手,往书院去。
路过香满楼门口,发现这里的生意异常红火。
李红花正得意地站在门口招揽生意,“这大旱年的,也就咱们香满楼有水做菜。涨了些菜价,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在的水多贵了,是不是。”
旁边的小面摊老板气得啐了一口,“还不是勾结了县令,可以去江边打水,才敢这样开门做生意!一盘青菜都卖二两银子,还不如抢钱!”
小福宝不由地放慢了脚步。
司徒夜也配合她,走得更慢,让她能继续听下去。
其中一个食客问面摊老板,“都缺水,你这摊子怕是摆不下去了吧。”
“是啊,一会就收摊。”面摊老板叹气,“这天旱的,今年颗粒无收,只能回家勒紧裤腰带,省着点吃。”
李红花挥着满是脂粉味的手帕,嗤笑面摊老板:“所以说做小本生意没意思,每天只盯着眼前那点蝇头小利看。不像我这香满楼,摊子大了,存货也多!”
面摊老板不理她,开始收拾摊子。
李红花早就嫌弃这小面摊在她店旁边,占了她的道,见面摊老板要走,开始落井下石。
“瞧瞧我这两层楼的店,光是存货就装满了两间大屋子。我们一家四口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完哦。”
面摊老板被她气得脸色铁青,挑起物什就走了。
李红花没人嘲笑了,眼角余光瞅见了小福宝,忍不住又在她跟前嘚瑟两句。
“你不是小福星嘛,怎么你一搬到县城来住,就弄出个旱年来了。现在锦江的水都快干了,你咋就不祈雨,让龙王爷咳嗽两声,掉几滴泪啊!”
司徒夜斜睨她,冰冷的气息,吓得李红花悄悄地后退两步。
何福根赶紧出来拉李红花,许是说了她两句,李红花突然怒火中烧,指着何福根大声辱骂。
“就是你家死老太婆,才会把这拖油瓶当个宝。整天说什么福星福宝的,真要是有福气的,怎么会克死她娘,又怎么会克得全城人跟着她受罪,白白的没水吃!”
小福宝气得满脸通红,她握紧两个小拳头,大声喊道:“不许你骂我奶!”
“骂你奶又怎么了!有本事你来打我啊!”李红花不知耻地跟小孩吵架。
小福宝还要上前跟她理论,司徒夜拽住了她。
“李婶子,全城都没水喝,就你店里有水,敢问你家的水是从哪来的?”
第536章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红花语塞,眼神有点飘忽。
司徒夜冷笑地看着她,“您刚才骂完天就骂娘,想来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一提到水,您就哑巴了。”
如果不是顾忌香满楼门口太多人,司徒夜早就一把飞镖镇住李红花,怎么可能由得她欺负小福宝。
不过,司徒夜的话也犹如利剑,一下子把李红花钉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何福根赶紧来道歉,“司徒少爷您高抬贵手,不要跟我家婆娘计较。她就是个小人,嘴巴臭,您别理她。”
李红花气得嘴巴都歪了,可不敢再嚷嚷。
何福根又接着说:“她是出了名的刁妇泼妇,司徒少爷您别自降身份,跟她一般见识。”
司徒夜低头看小福宝,她已经气呼呼地扭过头去,连何福根也不肯多看一眼。
司徒夜冷漠地哼了一声,牵着小福宝离开了。
到了书院后,才发现,今天来上课的人,又少了一半。
老夫子倒也乐得清闲,“这天旱得连吃饭都是件难事,恐怕再过几天,就没人来读书了。”
说完,瞅了瞅司徒夜和小福宝,又看了看他们身后的何家几个臭小子,“你们还打算来吗?”
“来啊。”小福宝故意调皮地跟老夫子开玩笑,“我知道老师家的后院井里还有水呢,我要喝光了才走!”
老夫子乐得哈哈大笑。
说来也奇怪,整条街只有他家的水井还有水,尽管每天只有两桶,足够日常用度,已是万幸。
上午在书院学习完,小福宝又要顶着烈日去医馆。
司徒夜拿来一把大伞,说:“你撑着遮太阳,我背你过去。”
“夜哥哥,不用背,我可以走路的。”
“青石板被太阳晒得发烫,走久了,会烫坏你的脚。”
司徒夜不由分说地背起她,快步来到医馆。
没想到,来医馆看病的人,比以往多了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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