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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乖乖地坐在桌前,或写字,或读书,连大气都不敢出。
小福宝则坐在司徒夜的腿上,看着他的书。
这个朝代的考试,还是以策论为主。
历年的考题,要么是给一句话让考生自我发挥,要么就是给一件事让你来分析,偶尔有几次的考题难度比较大,拿了当时的时事让考生来评论,并给出解决方案。
这些考题,对只有十几岁的秀才们来说,是挺难的。
可对于一个写过博士论文的小福宝来说,小菜一碟。
不知为何,小福宝从司徒夜的脸上看到了相似的表情。
小福宝正好奇地看着其他试题,在心里想着如果是自己去考该如何解答时,司徒夜忽然从里面抽出了三份试卷,分别给了何承业、何承学和何承文。
三个人,只瞄了一眼,就立刻变成了苦瓜脸。
这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不懂就去翻书,允许你们私下讨论。给你们两个时辰的时间,等我回来,告诉我你们的答题思路。”
司徒夜淡淡说完,带着小福宝出去玩雪了。
何承业和何承学的考题都是与经济有关的,只有何承文的,是治国大论。
三个人面面相觑,五官都要拧到一起去了。
不会也要会啊,三个人硬着头皮,开始翻书。书里找不到的,便开小会讨论。
“大哥,你说如果遇到了灾情,朝廷除了开粮放仓,还能有啥举措?”何承文都想哭了,“咱们家先是旱灾又是水灾的,县令好像除了开粮放仓,也没干啥啊?”
“我哪知道啊,该不会是跟咱家一样,平时要多存点粮,否则有了灾情,你想放仓,也得仓里有粮啊。”
何承业说完,又拽着两个弟弟问:“借钱扩张生意,如果亏本了,又还不起利息怎么办?我咋觉得司徒大哥是故意拿这个例子来警醒咱家啊。”
何家不就是借了钱才开的分店嘛!
现在生意不好,万一资金链断了,还真说不定要考虑这个问题呢。
何承学都快要把头发揪断了,“你们先帮我想想我的考题吧,这题问得蹊跷,说行业出现垄断,要如何破解……我不懂啊!”
他们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真是太难了!
可再难,也要憋出一个答案来。
三人个绞尽脑汁,终于在司徒夜回来之前,每个人磕磕巴巴的写出了一个答题策略。
司徒夜只扫了一眼,就看出其中问题,稍加指点之后,便让他们认真答题。
反复几次后,三个囫囵吞枣的勉强做完了一份乡试试卷。
本以为就这样算了,哪知司徒夜又让他们做了另一份乡试试卷。
如此反复,年过完了,三个还没考秀才的毛头小子们,已对乡试的试卷有所了解,偶尔还能写出一份及格的答案。
只是,这半个月的课,竟比上了一年的书院还心累。
小福宝却是玩得不亦乐乎。
司徒夜每天变着花样陪她,不是看梅花就是荡秋千,喝完热奶茶吃笼热蒸饺,新酿的米酒甜腻清香,温一壶,配上两斤卤肉,两人坐在屋脊上看雪,也能看个大半天。
总之一个字,爽!
这天,司徒夜带着小福宝去结冰的湖面上冰滑,回来路上,他背着她,在街上慢慢走着。
“夜哥哥,你为什么要让我大哥他们做乡试的卷子?”
乡试的历年真题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这也是每个学子都梦寐以求的考试法宝。
别人要是得到了,都是藏着掖着自己看,谁会像司徒夜这样,拿给一群还不是秀才的小子们做。
司徒夜无所谓地说道:“我都会,留着没用。”
他其实就是想好好培养他们,偏嘴硬,不肯说出真心话。
小福宝一歪头,故意挑刺,“那夜哥哥你干嘛不教我?”
司徒夜停下脚步,回头睨了她一眼。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声音淡然又从容,“这些还要我来教你?你不是都会吗?”
小福宝的心,咯噔一下,漏掉了几拍。
她有点心虚,紧闭双唇没有再说话。
司徒夜依旧步伐沉稳地向前走,走着走着,他忽然问小福宝:“目前何家是四面楚歌,至少有三方势力要对付你们。小福宝,你想过要如何应对吗?”
第674章他是不是老大?
小福宝伸手搂住了司徒夜的脖子,调皮地反问他:“夜哥哥是在考我吗?”
“你就当是吧。”司徒夜宠溺地笑着,眼底全是最柔软的温情。
小福宝这才认真起来。
她思考了一会,煞有其事地说:“老夫子说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奶说过,日久见人心。我娘也经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司徒夜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有点酸酸的,“他们的话,你记得可真是清楚。”
小福宝头一扬,甜甜说道:“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夜哥哥说的一句话了!”
“哦?什么话?”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司徒夜的脚步微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这句话,他只说过一次,还是在教训何承业他们的时候,无意中说了一次。
没想到,小福宝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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