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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忠没有细说,司徒夜已明白了这是上官子骞的苦心。
皇帝肯给司徒威平反,已经是难得了,恐怕压根没让他做回朝廷命官的意思。
赵文是上官子骞的手下,赵峰驻守锦州是为了配合上官子骞的,把司徒威安排在赵峰手下做个闲职副将,肯定是上官子骞的手笔。
司徒夜一拱手,轻声说:“替我谢过小王爷。”
“小王爷说了,这事还是机密,是怕你担心才先告诉你。等这些事落实下来,怕是还要几个月的时间呢,司徒大人要赶回来也得冬天,所以要你暂时保密,别说出去了。”
司徒夜点头,难得露出笑脸,“这是自然,我心里有数。”
正说着,忽然听到前面马车里传来柳锦柔的声音,“夜儿,何家的门口怎这么多人。”
司徒夜这才注意到,何家大门前人满为患,似是在排队等着进去参观。
牙人正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都别挤,何家宅子又不是新建的,你们都跑来凑什么热闹!”
旁边还有一个牙人,也高声叫道:“这宅子已经有人买了,你们就都别想了啊!”
“卖了!何家怎么卖宅子了!”司徒老太听到声响,探出头来看。
“夜儿,快去打听。”柳锦柔说。
司徒夜快步上前,只待了半柱香时间,就把事情的经过打听得清清楚楚。
他哭笑不得地回到马车边,将打听到的说给柳锦柔和司徒老太听。
她们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就这么搬走了?”
司徒夜嗯了一声,点头说:“之前何大伯就在忙锦州城总店的事,应是那边的事都差不多了,干脆全家就都搬过去了。”
司徒老太叹气,“这也就是说给别人听的,明眼人都知道,是被县令府给逼的。”
“去锦州府也不是坏事,那边是大城市,在那边发展比在小地方要好多了。”司徒夜客观分析。
柳锦柔惆怅地看着何家大门,喃喃道:“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娘,您要是舍不得他们,咱们也手腕到锦州城去就是了。”司徒家也不是买不起宅子的人家,搬家不是难事。
有钱就有自由!
柳锦柔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夜儿,你愿意去锦州城?”
“只要娘想去,我就去。您和奶奶不是一直都想让我到锦州城读书吗?”司徒夜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很愿意去。
柳锦柔想到自己的梦,犹豫了一下,扭头问司徒老太:“娘,您的意思呢?”
“我啊,都听你的。”司徒老太轻拍她的手背,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儿媳妇,只要她高兴,她都没意见。
柳锦柔沉吟片刻,说:“咱们刚从山里回来,奶奶年纪大了,还得休整一下。去锦州城的事,晚些再说吧。”
第775章家宅不宁
回到家后,柳锦柔又继续过上了足不出户的日子。
只是她每天都会站在楼上往门外观望,希望自己没有空梦一场。
可是每天看到太阳下山,街道尽头都没有出现她日思夜想的司徒威。
清风县的百姓是健忘的,有了何家出逃的消息,早就把柳锦柔不守妇道的谣言抛之脑后。
茶余饭后,都忙着议论县令府两位公子强娶未遂的故事。
不过短短几天,就发酵成几十个版本,就连县衙里的人都不时的说上几句,连师爷看县令的眼神,都有点古怪。
县令觉得很没面子,可让叶氏去提亲是他的主意,他也不好发火。
这天,刚回到家,就看到叶氏罚花姨娘跪。
花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喜寿为了力挺娘亲,也跟着跪在那里,一张胖墩墩的脸,写满了倔强和不服。
“我给喜乐说亲,你非要跟着胡闹,也叫媒婆去说亲,把咱们县令府的脸都丢尽了!”
叶氏拿着戒尺往桌上一敲,震得她自己的虎口发麻,险些失手掉了戒尺。
花姨娘吓得一个哆嗦,眼角余光看见躲在墙角边的县令,哇的大哭起来。
“我哪知道您是要喜乐说的亲事是何家啊,大姐您又没跟我说!”花姨娘反咬一口,“我想着喜寿跟喜乐差不多大,都说亲,若是成了,双喜临门,让老爷高兴高兴也是好的。”
“你这嘴还真是伶俐!你以为我会信你!”叶氏又拿戒尺敲了一下桌子,吼道,“来人啊,给我撕了她的嘴!”
花姨娘发了疯地大叫起来,“大姐,我说的是真心话。当初我跟老爷说想给喜寿说门亲,老爷说随我自己做主,我这才去找何家的。当初我就看中了何家小福宝的,您是知道的!”
说完,她便抱着喜寿痛哭起来。
喜寿也抱着花姨娘,哇哇地哭。
叶氏冷笑,道:“你编!你继续编!我问你,何家的宅子是谁买的?那药铺又是谁顶下来的?”
花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没想到,叶氏这么快就查到她头上来了。
她又瞟了眼墙角,县令还躲在那里,没有半点要出来替她出头的意思。
花姨娘一咬牙,大声说道:“是我买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老爷!”
“你一妾室,哪来的这么多钱!”叶氏质问道。
“这是我多年攒下来的。我想着老爷辛苦,这些年把银子拿出去投资,赚了不少回来。这次得知何家连产业都不要就搬家了,我把家底子都翻出来,趁着低价买了,无非是想大赚一笔,给老爷分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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