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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众共勉

      “你的那幅‘谁谓伤心画不成’已由橸艺收藏,现挂在画院正中的位置,那个位置也将是它永远的归属。”
    “谢谢。”
    许诺烁眸,将来会有更多的人看到那幅画,更多人帮助受灾人们和贫困山区的孩子们。
    “我代表橸艺正式邀请你——担任橸艺专职画师。”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递出文件。
    “对不起,我暂时没有签约画院的打算,而且,我现在也还没有资格。”
    “若你没有资格,谁有?”橸艺负责人将手机上拍摄的“谁谓伤心画不成”点了开,作品说明一切。
    许诺摇头,仍是拒绝:“我还需要努力学习、练习,等我有能力、有底气的时候,才会考虑签画院……”
    “先别急着拒绝,先看看条件。”
    “不必!请回!”
    许诺拒绝,中年男人不恼反笑。
    这样才是许诺!
    他不慌不忙地翻到合同条件页,送到许诺眼前。
    “我已经说了……”许诺被对方的坚持弄得有些不耐。
    眼睛瞟过附加条件的时候,许诺的身体突然被定住了。
    “全部用于救灾或捐助贫困山区……”
    合同上开出的条件非常优沃,却附加了一个奇怪条件:所有作品收入全部用于救灾或捐助贫困山区!
    这不是让人白白劳动一辈子吗?
    在外人看来,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这个条件却让许诺动了心。
    她觉得,这个合约非常不错!
    只要动动笔就可以让需要帮助的人得到帮助,何乐而不为?
    为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义不容辞!
    “好,我同意。”
    中年男人勾唇一笑,将文件递了过去。
    签名处,落下了许诺洒脱飞动的笔迹。
    签约,顺利完成。
    张永生眸色微紧:“你真的要为橸艺做一辈子牛马?”
    许诺笑着摇头:“我不是为橸艺做一辈子牛马,我是在为那些受灾人们和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尽一份力。”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张永生扬唇,眸中聚起满满的肯定。
    晚上。
    张永生发出一条标题为“三顾茅庐”的微博:
    “许诺不但天赋极高,更怀着一颗谦诚善良的心,两次邀其被拒,吾心难静,终于今日达成夙愿,乐哉!”
    画坛里隐藏着的另一颗北斗巨星闫仁川也发出了声音:
    “长江后浪推前浪,画坛应是新一辈的天下,有此后辈,甚感欣慰。成就确与年龄无关,吾四十岁崭露头角,当年甚觉荣光,今见许诺之作品,惭愧之极,平生虚度矣!”
    众人更添了几分对许诺的欣赏,纷纷为她鼓掌点赞。
    晠江市市长室。
    唐林森盯着美术大赛获奖画稿看了又看,都快把画稿看出窟窿来了。
    他觉得画稿有地方不对,却说不上来。
    “市长,墨老夫人称年岁已高,不喜欢戴珠宝首饰,将您送的礼物还了回来。”助理将首饰盒放到了桌上。
    以前往墨家送礼物,墨夫人和墨老太太都会照单全收,现在这是怎么个情况?
    对!一定是墨珺言的意思!
    陡然,眸光一亮。
    唐林森震惊地发现,画稿上外婆的眼睛,似乎与墨老太太有着几分相似。
    是的,相似,非常相似!
    这一发现让唐林森激动不已:“去把许诺外婆的照片找来。”
    “她的外婆已经去世了……”
    唐林森沉脸,扬声打断:“我当然知道,人去世了,照片肯定还有吧?实在找不到,就把遗像拍一下。”
    “是。”助理领命退了出去。
    “唐市长……”贼男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不是说了电话联系吗?”唐林森不悦道。
    贼男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风,小声道:“我有重大消息,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说。”
    “许诺不但接受了‘点石’贵族学校学生的聘请,月薪一千万,还接受了张永生的邀请,加入了国家美术协会,最不可思议的是,她还与橸艺签了约,成了橸艺画院的专职画师……”
    翌日。
    晠江美术馆。
    许诺随张永生走过陈列室,藏品室,资料室,图书室,一步步走向走廊尽头那间“神圣”的会议室——美术协会会员切磋的地方。
    许诺激动不已,那里,是所有画家梦想的地方。
    会议室内已聚集了很多位知名画家,正在欣赏许诺的作品。
    见张永生进来,画家们纷纷道:“会长!”
    张永生颔首,向画家们介绍:“这丫头就是许诺。”
    “各位老师好。”许诺鞠躬问候。
    众艺术家看到和自己孙辈年龄差不多的许诺,先是低声密语了几句,而后,纷纷点头:
    “怪不得张老‘三顾茅庐’也要将你请来呢!”
    “小丫头确实天赋极高!”
    “看来,成就确与年龄无关……”
    艺术家们过高的评价,让许诺羞红了脸颊:“各位老师过誉了,我才刚毕业,还需要努力学习、积累……”
    许诺的谦虚让艺术家们眸中的欣赏之色又深了几分:
    “小丫头很自谦嘛!”
    “好,好,谦诚待人,不为名利所驱。”
    “谦虚又不慕虚荣……”
    ……
    陡然。
    “她是谦虚,却并非不慕虚荣!”一个狂傲的声音响起。
    唐林森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眼睛长在了头顶上。
    艺术家们惊讶瞪眸:唐林森不是不喜艺术吗?他上任以来一次也没来过美术馆,今天是哪阵风把他吹来了?
    不理会众艺术家的惊愕,唐林森直接将炮火对准了许诺:“你昨天除了见张老之外,是不是还见了两个人?”
    不待许诺回答,唐林森已替她说了出来:“你见了‘点石’贵族学校学生代表和橸艺画院的负责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和他们签了合约,贵族学生们给你每月一千万的酬薪,橸艺画院条件多厚……我就不说了……”
    不慕虚荣?哼,还不是比赛获奖,一跃成名,加入美协,签约橸艺,何等荣耀,何等深贵之酬报。
    一千万酬薪?
    签约橸艺画院?
    艺术家们被唐林森的话惊得忘记了呼吸。
    许诺则满面淡然。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要解释,懂你的人,不用解释;不懂你的人,不必解释。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呗,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唐林森手机上收到了许诺外婆的照片。
    明显,许诺获奖作品上的外婆与照片不附,画作上外婆的眼睛以及神情与墨老太太更为相似。
    手机提示音再度响起,助理又发来了一张照片,附言:刚刚挖到一幅八年前的画。
    照片中那幅八年前的画虽与许诺获奖作品结构不同,却有着极其神似的地方。
    唐林森扬高唇角,笑着走出了美术馆。
    就算画稿与墨老太太相似让许诺勉强应付过去,抄袭这条罪状定让她永无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