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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聿眼皮微跳。
    司尘:“怎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迟聿眉心开始抽动,戳着她额头,“哪里恶心?”
    司尘眼睫轻颤:“心疼我什么?”
    迟聿心想,就不该听它的,牵扯出一堆麻烦。
    祂向来不爱解释,但司尘计较起来,简直就是个粘人精加复读机,不是说她会重复问一个问题,而是用她漂亮的大眼睛望着祂,眼眸是极为认真的探索,看久了,还会觉得那浅白色的瞳孔有几分可怜。
    异种救济馆正在手把手教祂。
    【心疼你受伤,你应该被好好娇养起来……】
    迟聿:“没什么好心疼的。”
    异种救济馆:【……】
    敲尼玛!迟聿,你听到了吗!敲尼玛!
    司尘哦了声。
    从祂手里拿过药瓶,“前面的伤口我可以自己涂。”
    迟聿:“行。”
    “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司尘想了想,“想吃麻辣龙虾。”
    迟聿:“吃点清淡的。”
    司尘:“那我不吃了。”
    迟聿不惯她这小脾气,“行,那就不给你买了。”
    异种救济馆简直无语。
    【……】
    【你是怎么拥有女朋友的?】
    迟聿:“我没有啊。”
    哦对。
    是的,祂没有。
    因为祂压根就不负责!
    异种救济馆气的要死,但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
    【所以,你真的不准备给她买饭吗?】
    “买。”迟聿吊儿郎当的回,“给她清蒸鱼。”
    【??】
    【合适吗?】
    迟聿:“哪里不合适?”
    “她可爱吃了。”
    人鱼吃鱼?
    这食谱格外微妙,不过想想大鱼吃小鱼本来就是一个食物链,它也就释怀了。
    迟聿在集市转了一圈,还买了花生酥红豆糕,以及一大份年糕,又去成衣店给司尘挑了几件衣服——
    【滴滴滴滴滴滴……】
    祂脸色微变,闪身回去,抽空问,“怎么回事?”
    异种救济馆也懵着呢。
    【不知道哇,上辈子没这事儿。】
    …
    时间倒回到迟聿离开没多久。
    司尘给自己上好药,背对着镜子扭头看后背的伤疤。
    纵横交错的疤痕。
    结了痂如一条条蜈蚣般在后背爬行。
    的确是会人觉得恶心。
    司尘这种颜控完全没办法接受丑陋。
    她蹙眉,在心里盘算着哪个巫医祛疤最出名。
    忽然听到一声响动。
    司尘穿好衣服,推开窗向外看去。
    是司柔。
    理论上,是她姐姐。
    异父异母。
    对于司柔的出现,她并没有表现出多么大的惊讶,翻窗跳下去,落在司柔面前,“有事吗?”
    司柔长相妖艳,前凸后翘,如同一团熊熊烈火,烧了过来。
    她红唇轻勾,“听说司冥那家伙打了你,我来看望一下。”
    司柔,“伤的严重吗?”
    司尘语气浅淡:“不关你事。”
    司柔掩唇呵呵笑了,“怎么不关我事呢?我可是你姐姐呢!”
    她向前一步,步步紧逼,司尘站在原地没动,仍然透着些清冷。
    司柔实在是太想看她慌乱羞怯的模样了,可惜没有。
    她勾着司尘的下巴,碧绿色的眼眸闪过红光,像漩涡,一圈一圈要将人吞噬掉。
    “好妹妹,让姐姐看看你伤口。”
    司尘拍开她的手,仍然是漠然神色,好似她们不是一同生活数十年的姐妹,而陌生人,“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
    司柔脸色阴沉下来,“是不是一定要让我像司冥那样抓到你,你才能乖乖听话?”
    司尘抬起眼睫,“我为什么要听你话?”
    为什么要听她的话?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司柔轻轻抚摸着她脑袋。
    …
    司冥,司九愁,司柔,他们三兄妹年龄相差不多,司九愁和她还是双胞胎,可他们的关系却并不亲密。
    父亲篡位那年,他们才刚刚十三岁,比司尘大三岁,司冥比司尘大七岁,即将举行成年礼。
    搬到皇宫住的第一天。
    司柔就按捺不住的乱逛,无意中摸到了司尘的寝殿。
    ——在明面上,她父亲是不会苛责司尘,甚至会好好养育司尘,所以司尘寝殿美的梦幻而昂贵,但却没什么侍女照顾。
    司柔一眼就喜欢了这个寝殿。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司尘住在这里,但因为知道自己身份尊贵,所以大摇大摆的游了进去。
    然后便听到了大魔导师与司尘的对话。
    大魔导师是前任女王的亲信,肩负着教导小公主的使命,目的就是为了将小公主培养成合格女王。
    但此时他的身份尴尬起来,却也没忘记鼓励司尘,“殿下,虽然形势严峻,但您是唯一的正统,卧薪尝胆,一定能夺回王位。”
    司柔撇撇嘴。
    等会儿就去和父亲告状,让父亲杀了这个魔导师。
    司尘浅浅的嗓音传了过来。
    她从小体弱,说话也细声细气,语气轻浅,但咬字格外清晰,让人感觉她说话时十分认真,颇有几分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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