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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小姐会不会滑雪,我怎么会知道。”
    察觉到自己失言,颜俏面色一凛,抿唇不语。
    沈轻寒掸了掸烟灰,慢条斯理说:“工作人员正在除雪。或许你饱饱的吃完一顿早饭,就能离开这里。”
    ”我不饿。”
    “李管家。”洁白锋利的牙齿咬着烟,他眯起了眼睛,“让工人走。”
    颜俏恨恨瞪他几秒,不情不愿走到餐桌旁坐下。
    ——
    在沈轻寒的注视下吃饭,比吞钉子还痛苦。勉勉强强吃了几口,颜俏抬眸就看见那道挺拔的身影立在桌边。
    他抬起手,干净修韧的手指蹭上她的嘴角,“有奶渍。”
    颜俏偏头躲开,用纸巾擦干净。
    沈轻寒扯了扯唇,手垂到身侧,凉凉说:“吃完就出来。”
    院子里,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车旁。视线之内的道路已经恢复原色,雪全部被清除。
    颜俏小跑过去,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
    别墅前,沈轻寒轻轻颔首。奔驰车启动,缓缓驶出大门。转眼消失在视野中。
    团团白雾从口鼻中呼出,沈轻寒站了片刻,老管家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视线同他落在一个方向,
    “那位小姐显然不喜欢您的代步工具。”他语气里带点玩味,“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沈轻寒眼色微变,“她根本没看里面的东西?”
    管家点头称是。
    这……可就有意思了。
    “李管家见过颜小姐几次?”
    “回先生,这一次加上上次,一共两回。”
    沈轻寒嗤笑,“可为什么我觉得她来过这里很多次?”
    她的睡颜,身上的味道,还有抱着那副娇软躯体睡觉时的感觉,都让他无比熟悉。最重要的是他昨晚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也没有做梦。
    管家先生精明的眼中浮现深意,斟酌地开口:“先生怕是动心了。”
    “动心?”沈轻寒沉吟,片刻不屑地啧了声,“一个玩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啪啪打脸声了吗?
    没错,那就是沈总的脸。(微笑
    第17章
    回店里的时候周扬和杨姨都在忙。颜俏跟他们打声招呼便上楼了。
    她先去洗了一个澡。又将换下来的衣服仔细收好,看看能不能折成现金还给沈轻寒。
    G家随便一件衣服都要五位数,更何况这种限量款。挂到网上卖二手的,大概能收回一笔可观的钱数。
    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杨姨敲门进来。看着颜俏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
    杨姨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你爸爸来了。”
    颜俏一怔,连忙往楼下走。
    午后正是忙碌的时候。店员忙着量尺剪裁,颜宇华孤身站在门口,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一切。
    不知道他来这里之前去哪了,竟然破天荒地穿了一件笔挺的呢子大衣。深蓝色,款式简约大方,配上那张儒雅的脸到有几分年轻时候俊逸的模样。
    只是微坡的脚破坏了这份清逸感。
    颜俏走到他面前,眉头轻轻蹙起,“爸,店里不能抽烟。”
    颜宇华有几分尴尬,将烟扔在脚下踩灭。觉着不妥又要弯腰捡起来。
    颜俏拦住他,拿扫把打扫干净后说道:“我们上楼。”
    二楼客厅,颜俏将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坐到颜宇华对面。
    他带着金丝边眼镜,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斯文干净的外表根本无法跟整天埋头修车的人联系在一起。
    颜俏提醒他喝茶,然后又感到奇怪:“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出来办事。”
    这身装扮显然是用了心的。她沉吟:“是去见谁了吗?”
    细小的颗粒浮动在空气中,在光影下无声跳跃。颜宇华端起茶杯轻啜几口,浑浊的目光落在颜俏脸上,忽然说到:“我刚才看见你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颜俏微怔,随即说:“……我去给客户量尺。”
    “客人送你回来,还会帮你开车门?”颜宇华并没有相信她的话。扶了一下眼镜,平和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无比骇人,“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吗?从小我就告诉你少跟他们扯上关系!”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男人儒雅的形象全无,脸色涨得通红,瞪大的眼睛布满红血丝。
    颜俏心中一惊,接着便是无言的沉默。
    店里初期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申城大户人家不知在这里做了多少套衣服。
    但在她母亲走后,“有钱人”在颜宇华面前就是罪大恶极的代名词。他变得仇富,容不得别人表达对金钱的向往。更是不厌其烦地在颜俏耳边说“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样的话。
    自从二十二年前他跟家里决裂,从此心结就没解开过。
    颜俏不欲争辩。内心的想法,自己的三观明了就好。没必要为这种主观的事挣得脸红脖子粗。
    “知道了。”说完她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深蓝色袋子递到颜宇华面前,“快过年了,穿一些新衣服吧。”
    每年过年前,颜俏都会雷打不动地送一件衣服给他。有时是自己做的大衣,有时是在商场里买的毛衫。而每一件衣服口袋里,都会装着一个鼓囊囊的红包。
    颜宇华喉结滚了滚,苍老干裂的手接过袋子。或许是方才情绪激动,手有些轻微的抖。他嗫嚅几下,嘴唇颤了半天才艰涩地挤出话来:“年三十我给你包饺子吧。”停顿几秒轻叹,“爸爸说的话也许不中听,但是我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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