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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怕是不通。”
两人对视一眼后,皆轻轻叹了口气。
只能从另一面看了。
他们重新检查一遍后,发现没有别的异样后,转身上了楼。顾栖迟把赵友达拎猪一样拎起来,而后轻盈地除了屋。
外面的守卫和门口的侍卫依旧躺得很安详,轻缓的脚步声不仅没有让他们的鼾声变小分毫,甚至还有助长之势。
顾栖迟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两人又回到了关那小厮的屋子。
夏远正在门口站着,看见来人后身子一震,露出和自家指挥使大人如出一辙的表情。
顾栖迟面不改色地拎着一个几乎有她两倍大的人,步履轻快,面色无异,看起来和拎着一只小鸡一样轻松。
这可真是太厉害了。
夏远默默打开门,给气势很足的顾栖迟让出来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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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还没想到我们顾可能是女孩子吗 果然想象力还是太贫乏了(doge)】
【顾姐今天气场两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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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始觉得有女人味了哈哈哈,他们啥时候一起睡觉!】
-完-
第31章 一把头发
◎他们全都该死◎
屋中的那个小厮这会儿还在昏着,顾栖迟手臂一扬,直接把手上的赵友达扔在了小厮身上。庞然重物在胃上猛地一压,小厮白眼一翻,缓缓睁开眼睛。膝盖磕在地上钻心的痛,赵友达青筋一崩,也缓缓睁开眼睛。
而后他与一个肥硕的大脑袋,脸贴着脸,面面相觑。
而后两人皆是怪叫一声,而后齐齐在地上翻滚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两人尴尬对视的时候,夏远拎着个木质的架子走了进来。那架子看上去是现做的,木头末端甚至还可以看到几个叶子的嫩芽。用粗糙的麻绳捆绑在一起,虽然简陋但是结实。
和诏狱里用来审讯的刑架很像。
那两人没去过诏狱,自然也没有见过什么刑架,只是缩着脖子看着面前的人动作。夏远把架子摆好后并没有走,而是在一旁站着,冷冷看着面前地上的两个人。
“你、你们是谁!”
赵友达这会儿终于缓过神来,肥肥的身子在地上扭动,被捆在身后的两只猪爪一样的手也开始挣扎:“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啊!”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
“我知道你是谁。”迟鉴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手在腰间的绣春刀上摩挲了两下,成功把赵友达的话堵住。赵友达一句话堵在嘴里,憋得一张脸有些涨红。
墙角的小厮被赵友达一嗓子吓得精神了,歪着脑袋睁大眼睛,扫了一圈儿其身上的衣服首饰后满脸疑惑。
“知、知道你们还敢这样!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整个宣城都不会放过你们。若你们还不放我回去,不出片刻,官兵们全都会围到这里!”
被捉来的人说的话总是那样相似,迟鉴眼皮子都懒得掀,在搭好的架子边上绕了两圈儿,而后对夏远点了点头。
赵友达被挂在了架子上。
脊背被硬邦邦的木头抵住,两只手和两只脚被紧紧绑在架子上,赵友达四肢张开,如同等待烹饪的一头烤乳猪。
迟鉴看着他凸出来的肚子嫌恶地皱了皱眉,手在腰上的绣春刀上顿了顿,而后抬起从袖口里掏出来了一把精致的短刀。
“你、你要干什么!”
寒光利刃在面前闪过,赵友达身子一麻,冷汗瞬间冒出。他吞了吞口水,艰难发问。
迟鉴自然不理他。
现在状态一来,整个人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冷而利。
他揉了揉手腕,脚步轻缓,在赵友达面前缓缓停住。
夏远走到门边,将门轻轻关上。
天暗了。
*
顾栖迟把人放进屋后就又一次出了门。顾十三顾十四已经在赵友达家里逛了一整圈儿,该放的东西都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也放了不少。
买的那些纸人灯烛一个也没有浪费,全都用来布置赵友达那巨大的家。
两人一身轻盈的回来,甚至还从赵友达的厨房里偷了一只烧鸡。两人一人一只鸡腿啃得正香,被面无表情地走过来的顾栖迟按住,发泄一般地揉了揉脑袋。
两个人原本柔顺的头发瞬间变成两个鸡窝。
“都完事了?”
“都搞好了!”顾十四用袖子擦了擦嘴:“明早府上肯定会很热闹!”
“只有府上肯定不行……”顾栖迟挠了挠下巴,眼睛眯了眯:“要整个宣城才有意思。”
她把顾十三顾十四扒拉过来,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半晌,顾十三顾十四朝顾栖迟弯腰抱拳,而后飞一样又没了影子。
现在是夜最深的时候,周遭漆黑,竟连一丝光也看不见。偌大的地方,只有屋中一个小小的灯烛,还在倔强的发着微弱的光。
顾栖迟仰起头,眉头皱成一个结。
被囚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压抑,寂静,绝望。
但很快就不寂静了。
一声比一声凄惨的痛呼惨叫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如同尖叫炸弹在耳边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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