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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师尊来信,她暂时先放过那母女一次,不过,她向来锱铢必较,企图伤害她在意之人,天涯海角,也要追杀到底。
    就看她有多大的命,能活多久了。
    “妙啊!”慕时锦伸起大拇指。
    一路上,马车气氛有些奇怪,君墨珩自是察觉出来了,将他们送到镇南王府,便回去了。
    第195章 脆弱的美人哥哥
    镇南王府药房。
    房门紧闭,雕花窗棂透进来几丝光,却丝毫不管用,房内没有灯火,一片黯淡,中药味弥漫在屋内,气息苦涩了许多。
    一回到镇南王府,慕屿洲就借故回了药房,此刻正瘫坐在桌子旁的地上。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打花瓣,庭院的桃花落了一地。春日的雨,依旧冰冷,寒气袭来,屋内也跟着冰冷起来,寒彻入骨。
    他俊美的脸阴郁病态,一双桃花眼麻木冷漠,眼眶猩红,他掀开宽大的袖子,一双手满是鲜血,白色里衣也被侵染了大半,手臂上一道道伤痕,新伤痕加旧伤痕更是触目惊心。
    他似不觉得疼一般,拿出匕首,在那一道道伤口上割着,一道一道的割着。
    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压制那锥心之痛。
    “娘亲,娘亲,都是阿洲不好,若当初是阿洲引开那群黑衣人,娘亲会不会就不会死了,妹妹也不会在外流落五年之久,你看她如今那样坚强优秀,定是受了不知多少的苦,都是我,是我的错。”
    慕屿洲满脸痛色,此刻犹如深海里的溺水之人,快要窒息般难受。
    这些年来,他将自己困在神医谷内,不出门一步,除了研究医术,便都是如此折磨自己。
    五年前那场劫难,他终归是没有放下过。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踉跄的站起身,走到桌案旁,拿起药瓶研究起来,药瓶里是从慕九浔那里拿来的血,他一直暗暗的研究着解毒之法。
    可每一次,都没有用,弑神毒,上古奇毒,哪那么容易可解。
    半晌后。
    “没用,还是没用。”他不断地低语喃喃着。
    “没用,没用啊,怎么会这样!”
    ……
    妹妹受伤毒发那日的场景,浮上脑海。
    他记得那日,她毒发抽搐,口中鲜血直流,整个人就像躺在血泊里一样,明明是蚀骨之痛,即便是昏迷了,可她却生生咬着嘴唇,不叫出来。
    只要想到她往后还会毒发,甚至还会死,慕屿洲彻底陷入魔怔。
    他抬手毁掉桌案,桌案上的瓶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可是慕九浔的血,却被他好好的放在手心里。
    瘫坐在地,双眼一片死寂。
    “嘭!”
    门外的慕九浔听见动静,破门而入。
    慕屿洲满手的鲜血,猩红得刺痛她的眼,那个爱害羞的美人哥哥,此刻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怔住片刻,眼泪夺眶而出。
    跟在后面的慕颜臻,此刻也是红了眼,他知道自家二儿子自责,却不曾想他会折磨自己至此。
    小闺女回来时,阿洲看起来一切正常,他都没有发现。
    心中满是愧疚。
    慕瑾玉盯着他手上的伤痕,满眼心疼,心中钝痛。
    那场灾难下活下来的人,黑暗会永远笼罩着,难以散去。
    慕时锦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他抬手擦了擦。
    那个平时揍他,毫不手下留情的老二,私底下竟然如此脆弱。
    往后,他想揍,便让他多揍揍吧,总比伤害自己的强!
    慕屿洲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突如其来的光,刺痛他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他抬手挡住光。
    声音嘶哑,没有一丝情绪:“出去,都出去!”
    察觉到身后之人没有动,他有些暴躁,但是血液不断流失,让他虚弱了不少:“滚!都滚出去!”
    第196章 踽踽独行在黑暗里的一束光
    慕九浔收了收情绪,示意其他人先出去。
    慕颜臻点头,将其他两人带了出去。
    慕九浔走过去蹲在他身旁:“二哥哥。”
    慕屿洲听到声音愣了片刻,又手忙脚乱的将伤口藏了起来,满目温柔,与方才满是疮痍,狼狈不堪的他截然不同。
    “妹妹,二哥哥方才不知道是你,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慕九浔见此,更心疼更难受,眼中的泪簌簌而流,止都止不住。
    慕屿洲慌乱的抬手想给她擦眼泪,却被她拉住,她轻轻拉开他的袖子,看着新旧交错的伤痕,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绷带和药,缓慢的给他上药包扎,动作轻柔得不行,生怕弄疼了他。
    慕屿洲一阵懊恼,自己终究是吓到妹妹了。
    “二哥哥,是不是很疼?”慕九浔包扎好了,盯着他苍白的脸,“二哥哥,以后可不可以不要伤害自己了?我,心疼。”
    慕屿洲听此怔在原地。
    慕九浔轻轻的靠过去,抱着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二哥哥,以前我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可是直到遇见师尊他们,后来又遇见你们,我才有了活下去的意义,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如果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难过。你舍得我难受吗?”
    慕屿洲不顾手臂上的伤,紧紧的抱住她,眼泪也滑落脸颊。
    抱住她,才觉得周身寒气尽散,一片温暖,她是自己踽踽独行在黑暗里的一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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