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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绿茶穿成病弱白莲花(古穿今) 第90节

      “我的字打算什么时候过来领?”
    “叮——”
    沈长思平时给余别恨发信息,因为工作的原因,对方的信息回复大都极慢。
    今日回复得竟这般及时。
    “今日初一,我在香音寺上香。今日寺庙有祈福的活动,很热闹,长思可要过来?”
    在屋内晒太阳固然暖和,出去却是极冷。沈长思不愿在大冷天的出门,可瞧见“祈福”两个字,还是动了心思。
    他愚为沈老爷子,以及沈公子祈福。
    是的,随着他跟这具身子越来越契合,哪怕沈长思不愿多愚,他终是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便是,他回不去大恒,沈公子恐怕也是再回不来了。
    “发个定位给我。”
    很快,沈长思就收到余别恨发来的定位。
    这个香音寺,离沈家公馆倒是不远。
    沈长思派人给老爷子传了话,就在陆远涉的陪同下坐车出发前去香音寺。
    初一,上香的人很多。不仅是停车场,路的两边也都停满了车。
    开车绕了几圈,实在没有多余的车位。
    在绕着停车场找车位时,堵起了车。
    陆远涉转过头:“沈少,没有车位了。可能得把车子停远一点。”言外之意就是到时候他们可能得稍微走远一点的路。
    其实也可以沈长思先下车,陆远涉去停车,这样沈长思就不必跟着一起走远路。只是沈长思的身体情况特殊,陆远涉不敢留他一个人。
    沈长思也自知自己身体特殊,倒是未曾偷这个懒。
    “无妨。”
    沈长思话落,车窗被敲响。
    沈长思转过头,一身浅褐色长款风衣,围着格子围巾的余别恨,长身玉立地就站在车外。
    余别恨过来了,沈长思只是可以先下车,由陆远涉一个人开去停车。
    …
    沈长思开了车门。
    “你怎么过来了?”
    余别恨温和地道:“来接你。”
    沈长思并非粗莽之人,他自是不认为恰巧他的车子困在这儿,阿元便更好出现。
    就是不知阿元在这里等了多久……
    停车场的车实在太多,又有淘气的孩子脱了父母的手,在停车场里跑,被父母抓住,一顿教训 。
    跟驾驶座的陆远涉点头打过招呼,余别恨对沈长思道:“我们先出去这里再说?”
    “嗯。”
    沈长思跟着余别恨走出寺庙的露天停车场。
    香音寺在半山腰,需拾级而上。
    行至香客较少的地方,梅花树下,余别恨从口袋里,掏出一封印着“吉祥”字样的红包,递给沈长思。
    沈长思眉眼微挑,“给我的?”
    “嗯。压岁钱。”
    余别恨眼神温柔地望着沈长思,温声道:“希望你往后心头无所挂碍,余生皆安。”
    作者有话要说:
    压岁钱一般是长辈给晚辈,但是因为长思只收到老爷子一个人的压岁红包,而且严格意义上而言,老爷子给的是真正的长思。所以等于长思是没有收到压岁红包的。
    所以,余医生特意给他备了一份,是一份只属于长思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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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圈在他了的腰间
    有梅花飘落,刚好有几片素白的梅花落在金泥印字的深红色的红包上。比红包上素白的梅花还要瞩目的是,拿着红包的那只手修长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铂金的圈戒。
    沈长思送给余别恨的那枚圈戒,送出去后,除了当天沈长思亲手替余别恨戴上,之后便未见其戴过。
    沈长思心知,身为外科医生,余别恨戴这枚戒指应当不是太过方便,也便未在意余别恨有没有戴这件事。
    然而今天,余别恨竟然戴上了。在这新年伊始的这一天。
    纤白的手,拂落了红包上的梅花,不疾不徐地接过那印着金色“吉祥”字样的红包。
    “念在你这祝福语说德如此恳切,你占我便宜这事,我便不追究了。这心意,我且收下。”
    自古,压岁钱都是由长辈给晚辈发,未见有同辈给同辈的。
    身为帝王,更是无人会给他发红包,亦无人敢如此这般“大逆不道”。便是大恒早已覆灭,此身皆非他自己所有,长思的骨子里仍是有着一个帝王的傲气。
    他眼下说不追究余别恨占他便宜,可见,是当真给了余别恨极大的特权。
    别人或许只当沈长思是一句玩笑话,只有余别恨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他的眼底跃上几分浅笑,“嗯。多谢。”
    若是按照规矩,恐怕他这个时候应该说一声谢主隆恩。
    沈长思将红包收进上衣口袋,因着他这羽绒服是拉链,拉链的开口不够大,红包便塞不进去。沈长思一只手拽着口袋的拉链,试了几回,都没能成功。
    余别恨出声道:“我来试试?”
    沈长思也便松了手。
    余别恨一只手拉住沈长思的衣角,另一只手把拉链往下拉,因为拉链的锯齿有些卡住,也不是很轻松,但是他两只手,到底比较方便使力。
    总算是成功了。
    “现在把红包放进去试试。”
    沈长思把手里的红包放进衣服口袋里,口袋足够深,红包刚刚好放。沈长思把手拿出口袋,余别恨替他把口袋的拉链拉起来,两人的手背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
    沈长思的手背很冰。
    在替沈长思把拉链给拉上之后,余别恨握住了他的手。
    “你做什么?”
    沈长思狐疑地盯着余别恨,眼底倒是并无半分猜忌同排斥。
    无端端地,牵他手作甚?
    “你的手很冰。”
    余别恨说着,牵过长思的另一只手,把他的两只手拢在一起,在他自己的两只手之间,用掌心来回摩挲生暖。
    暖手这事儿,沈长思给余别恨也做过,便是年前他们一起去吃排挡的那一回。
    那天,沈长思对用酒精小锅炉温菜的菜色此前并没有接触过,也就对刚出锅的干锅包菜有多烫嘴这件事没概念,就把刚从锅里夹出来的菜往嘴里送,被烫了舌头。当时手边也无凉水,余别恨去跟老板娘要来了开水。一个人去搭棚外,用两个杯子来回地倒,给弄凉了,端进去。
    以至于回到搭棚里时,他的两只手都被冻得发红。
    沈长思也就是那个时候,拿过余别恨的手,摩挲起热了。等余别恨的手有了热意,才让他的手放在暖灯前取暖。
    这回两人的角色却是互换了。
    沈长思的视线落在自己被余别恨完全包裹子在掌心里的两只手。
    是因为阿元的手比他的手要略微大一些,他莫名觉着自己被压了一头?怎的感受跟上回这般不同?
    “怎么了?”
    察觉到沈长思的眼神,余别恨问了一句。
    沈长思勉强压下心中的古怪,摇头,“无事。”
    沈长思的手稍微暖和点了,余别恨也没松开,他自然而然地牵着沈长思的手,往山上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中午回去么?山上有斋饭。香音寺的斋饭味道很不错。不如一起在山上吃了斋饭再回去?”
    余别恨没松手,沈长思便以为是因为自己的手还是没有很暖和之缘故。加之沈长思好美食,他跟余别恨吃过几次饭,每次只要是余别恨说味道不错的饭菜,口味的确甚佳,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微一点头,“可。”
    香音寺从山脚到半山腰,及至山寺,山路两旁皆种满了可供观赏的梅花。拾级而上,两边的梅花纷纷飘落,落花铺径,人走在山径上,像是走在锦绣铺就的花毯上。梅花的清幽冷香隐隐浮在空气当中。
    春节假期,不仅仅是前来上香的人多,前来赏花的人也很多。不少游客在山径上拍照,这就导致山径上人比较多。
    为了不让游客挤到沈长思,余别恨让长思走在里侧,他自己走在外侧,替长思挡下拥挤的人潮。
    期间,余别恨始终握着长思的手。
    及至香音寺,山上的梅花枝干粗壮,开得更盛,红白相间,也难怪游客跟香客会往来络绎不绝。
    沈长思在宫中的御花园是看惯了梅花的,在他看来雪中的梅花景致更甚。因此他并没有像是其他游客那样到了山寺,就兴奋地跑去拍照、合影留念。
    沈长思随余别恨一起跨入山寺的大门。
    前来上香的人很多,仅仅是领香的队伍就排得很长。余别恨转过头,问沈长思,“想要先到处去逛逛,还是想先去祈福?”
    沈长思并未作任何思考,“祈福。”
    他今日会出来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为沈老爷子跟沈公子祈福。
    余别恨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带你去祈福。”
    “嗯。”
    余别恨并没有领沈长思去排队,而是直接带他去了大殿。
    沈长思瞧了眼排队的方向,“不需要去那里领香么?”
    余别恨回答道:“我父母已经替我们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