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62页

      权贵子弟看着身姿挺拔的小姑娘,再看看早已虎视眈眈的狱中恶霸,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恶霸上前轻佻的想要去掀小姑娘的头纱,口中嘿嘿笑着:“小娘子,你这是犯了什么事?跟哥哥说说呗。”
    权贵子弟忍不住拦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怒喝:“你们、你们敢动她试试……”
    被恶霸推了一个踉跄:“滚蛋,你还以为你、啊!!”
    恶霸口中的狠话还没说完,把小姑娘抓着胳膊使劲一扭,上前提膝一顶,随后一个扫堂腿踹出四五米。他只来得及发出几声惨叫,手臂连着肩膀几处骨头统统移了位。
    登时所有人本能一寒,就见她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问:“谁是顾景珩?”
    所有人面面相窥,顾景珩咽了咽唾沫,心说这莫不是来找茬的,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遭惹了这个煞星。
    他暗自后退,被权贵子弟一指,这人被小姑娘救了还满脸崇拜,把顾景珩卖个干脆。
    “那,那单独一间的就是。”
    “诶,小姑娘你叫什么,你身手好好……”他忍不住跟在小姑娘身后喋喋不休。
    就见小姑娘走到旁边,竟硬生生从缝隙中钻了过去,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在缝隙和她之间转动,最后吐出一句:“缩骨功??”
    顾景珩也懵了,缩了缩身子警惕道:“姑娘,姑娘,咱们无冤无仇,我可不认、呃!”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姑娘抱住了。
    抱过之后,小姑娘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提着一角掀起头上的黑纱,语句哽咽。
    “师兄,我是祈霖。”
    顾景珩:???
    你再说一次,你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56章 京巫蛊·七
    “祈、祈……”顾景珩人都傻了, 口中喃喃自语,在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将她掀起的头纱拉下,胡乱蒙住她的脸按进自己怀里, 恶狠狠的把所有不善垂涎的目光挨个瞪了回去。
    他性子不好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能单独一个牢房不是因为他特殊, 而是他一进来就把那些恶霸给揍的哭爹喊娘。狱卒对他狠一分,他就能十倍奉还害他受苦的人。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把他单独关押。他现在眼神一扫,所有人知道这小姑娘是他妹,顿时噤了声响, 原先调笑的人也不敢了,瑟缩着身子祈祷这煞神不要注意自己。
    警告过这群人之后, 顾景珩把师妹塞到角落, 垫着干净的稻草, 抹黑摸了摸她的脸, 神情一时复杂极了。
    交织着复杂与茫然, 更多的是气愤,他压低声音抓狂低吼:“顾衔竹呢?顾衔竹人死了, 把你送进来?”
    “你跟师兄说, 你犯了什么事?别怕,师兄想想办法,师兄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他胡乱安抚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小姑娘比她小了得有十岁,不止是顾祈霖,顾衔竹都是他拉扯大的, 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看她进牢里比自己进来还慌。
    顾祈霖并不害怕, 偏头躲过头顶肆虐的手,闷声道:“先别管我,师兄,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该怎么救你出去?”
    顾景珩面色一僵,往后一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叹息道:“这件事你别管,师兄有分寸。”
    “分寸?”顾祈霖眸色一冷,态度就硬了几分:“你要有分寸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二师兄为了救你揭了皇榜,进宫大半个月别说人了,信都没回来一封。”
    “什么?!衔竹……”顾景珩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
    这下好了,同门全进牢里了。
    “你们、你们……哎!”顾景珩真是又恼又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才好。
    转念一想都是为了自己,就更说不出来了。
    “所以,师兄你快告诉你,你到底犯了什么事?”顾祈霖按住他的肩膀,神情十分认真。
    她折腾那么一圈,可就是为这个来的。
    要是顾景珩死活不肯说……冷光在顾祈霖眼中一闪而过,焦躁的情绪暂且按耐下来,顾祈霖盯着师兄,目光不善。
    顾景珩咬牙,下颚线紧绷着,喉结几番滚动,思虑良久,才吐出一声叹息。
    原本随意懒散的眼神逐渐变得冷静凌厉,他站起身,左右徘徊一阵,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也罢,左右都这样了,说与不说也没区别了。”
    哗啦哗啦——
    细密的雨水在一瞬间倾斜而下,乌云将天空笼罩,暗色的纱幔伴随着雨水,昔日繁华富贵的不夜城被浓重的雾色笼罩,在风雨中落魄飘摇。
    突如其来的大雨追赶着避之不及的人们,片刻间就散下瓢泼大雨,小摊贩焦急的收敛货物,或推着东西避雨。
    一个老太太收拾好东西,抱着竹篓焦急的转身避雨,猝不及防间与一人撞了个正着。
    篓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都些打焉的菜,老太太衣着破旧磨损发白,被撞倒在地反倒脸色苍白的低头道歉,浑身颤抖:“对不住,对不住……”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在她眼前捡起打焉的青菜,老太太抬眸,一个身着道袍用帷帽遮面的男人映入眼帘,寒风吹动轻纱露出雪白一角,如玉一般的喉结微微浮动。
    男人将菜粗暴的塞入老太太怀里的框中,压着帷帽仿佛在见不得人一般,脚步急促掠过巷子,很快就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