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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微娘的手颤抖起来,方卓的意思是要她长年在外了,进不了方家,她这算是什么事。
    “四爷,是四奶奶她……”
    “不是,与她无关。”方卓说道,伸手摸了下衣领,打死,他也不能对陆微娘说出自己被打了。见陆微娘很是不安,方卓又道:“上次的事弄的她脑子里还有淤血,如今她将方家的事都忘了,连你也不记得了。你且等上几日,我自会接你回去。”
    “微娘信四爷。”陆微娘注视着方卓道。
    方卓心中的愧疚再次涌起,伸手握住陆微娘的手,说道:“今生有你,我方卓再无他求。”
    陆微娘羞涩一笑。
    吃罢晚饭,两人又坐在一处说了一会子话,因腿上有伤,虽情浓,但方卓不敢有丝毫动作。
    临走时,终是将银票拿了出来,一番犹豫后,方卓给陆微娘留下一千两银票,又将剩下的一千两揣在身上。
    陆微娘见了,也不多问,笑着送他出去。
    方卓出了陆微娘的小院,又听着隔壁靡靡之音传来,催着陆微娘找院子,随后上了马车,向方府驰去。
    进了方家,方卓便将折在一起的银票分开放着,留着一张在身上以备不时只需。
    进了关雎儿屋子,见屋子里各种名贵花瓶等已经被收下,另换的不过是一般的摆设,将银票丢在桌子上,方卓冷声说道:“银子在这里,你最好给我老实些。”
    关雎儿一笑,用指尖打开看是一张五百两银票。
    “哧,想银子想的要命,如今还嫌脏了。”方卓不屑的说道。
    关雎儿扬声叫涟漪进来收了银票,随后说道:“五百两就想打发了我?我说要双倍的。”
    “你!我每月薪俸不过几十两银子,府里的月钱也没有多少。五百两都是向别人借过来的。”方卓眼冒杀气的说道。
    关雎儿盯着方卓的眼睛看,问道:“你当我是二百五?你只给了陆微娘二百五?”
    方卓撇开眼去,不搭理她。
    关雎儿笑道:“我说了今日不收到银子整个方家都不得安生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方卓扭头鄙视着关雎儿,嘲讽道:“有你在,方家就难安生。”抬眼一看,关雎儿放在桌上的恰正是他叫罗秀收着的当票。
    “你怎么拿到的?”方卓怒道。
    关雎儿冷笑道:“我可是正房奶奶,不是你养在花街柳巷里的‘奶奶’,你最好叫那顾婆子改了称呼。”
    “你跟踪我?”方卓喝道。
    “我才没那个闲工夫,你当你是皇帝,不能叫人知道你干什么?我说过了,今日没有银子整个方家都别想睡。”
    “你!”指着关雎儿你了半天,方卓终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将身上的五百两也拿了出来。
    关雎儿叫涟漪再进来收银票,待涟漪出去后,提起桌面上摆着的茶壶向方卓丢去,随后不待方卓反应,便叫道:“杀人了,四爷要杀我!”
    方卓睁大眼睛瞪向关雎儿,低声吼道:“岳母还在,你闹什么!银票我都给你了!”
    “我说了要双倍。”说完,关雎儿不再理他,只一味的哭叫着。
    涟漪叫熠熠快去叫关夫人,其余人等去请方老太太等人。
    方卓要掩住关雎儿的嘴,却见关雎儿迅速的将他踹开,又一边叫着一边不停的将房间里的花瓶都砸在地上。
    抱着手,方卓冷笑道:“我看你要闹成什么样。”
    关雎儿冷眼向他一笑,随后无声说道:“那你看着吧。”
    方卓见她这幅欠揍模样,忍不住举起了手,关雎儿叫着倒在地上。
    方老太太等人相继走了进来,看着一屋子的碎片,方老太太指着方卓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的儿啊!”关夫人叫道,抱住倒在地上的关雎儿。
    关雎儿缩在关夫人的身后,哭泣道:“太太,我不活了,今日好不容易想起来一点,原来方老四他有事没事为了个妾就打我骂我。”
    关夫人冷眼瞥了眼关四爷,却不言语。
    方老太太喝道:“不孝子,你今日又是为谁闹的这一场?还不去给雎儿赔不是?”
    方卓握着拳,威胁的看了眼关雎儿,见她此时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楚楚可怜,更恨她虚伪狡诈。
    关夫人见方卓不动,说道:“老太太,我们家也收整好了,明日我便带着雎儿回去。”
    “太太,咱们回去,我倒要人评评理,为了个妾还有要把妻子弄死的。”关雎儿说道,又侧着头,将脖子上清晰的指印露出来给方家人看。
    吕夫人干笑两声说道:“不过是小夫妻吵架,看亲家母说的,咱们劝和劝和两句就成了。”说着,又扯着方卓给她赔不是。
    方卓瞥了眼用宠妾灭妻威胁他的关雎儿,说道:“太太,今日是衙门里有事,心里烦躁,因此说话的时候火气大了点……”说罢,为示亲近又向关雎儿走去。
    关雎儿见他过来,又哭闹起来,将何年何月何日,方卓为了谁将她打了都说了出来,件件确凿,最后又隐约透露方卓今日闹上这么一场,是为了要银子给花街柳巷里的一个小戏子。
    方家人更尴尬起来,劝了半天,又将方卓骂上几回。
    关雎儿只是不答应,最后指着屋子里的东西道:“我的几样东西都卖了银子给他了,连金项圈也没剩下一个了。若不是今日突的想起来,这屋子也要被他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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