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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给她折了袖口,让其躺下。
    “朕不是骗你。”徐离在床边坐下,说道:“得陇望蜀,人之常情。我待你一片赤诚之心,自然也盼着你一心一意的,心无旁骛才好。”看了看她,“你方才说朕撵了叶东海离京,却是没有的事。”
    顾莲恹恹的,微微垂下眼帘不言语。
    徐离所求,不过是教她一心一意只装着自己,听她先前那一番话,并不是为着叶家的人跟自己生气,心里早软了。但是叶东海离京的实话却不能说,又道:“有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叶东海已经跟黄氏和离了。”
    “和离?”这件事顾莲的确不知道,大吃一惊。
    “是的,就在七七生辰的前一天。”徐离决定撒一个谎,好哄得她彻底断了牵挂叶家的念头,“你总是惦记着叶家那边,朕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所以就没有让人告诉你。”然后道:“后来过了几天,叶东海就带着家里人离京了。”
    顾莲半晌回不过神来,问道:“为什么?”
    “不清楚。”徐离淡声道:“回头你可以问问黄大石。”
    黄大石就在公主府里面当值,不过片刻,就传了过来。
    “起初是叶东海不让蝉丫生孩子,蝉丫气得病了。”
    “后来他说这样彼此看着两两相厌,加上没有圆房,不如让蝉丫另外嫁人,也好过一辈子在一起煎熬。我气不过,就去叶家揍了他一顿,然后听娘说起,当初是蝉丫求你的赐婚的,叶东海很是上火。”
    “反正……,反正最后就和离了。
    顾莲不由一时怔住。
    难道说,这件事完全不与徐离相干?只是叶因为东海跟蝉丫和离,伤了心,或者又想到自己为徐离生了孩子,看着心烦,所以一家子就搬离了京城。
    可是徐离有私心也罢了,叶东海怎么就不想一想,他走得远远儿的,自己今后要怎么去见七七和宥哥儿?这是古代社会,不是现代坐一次航班就能随便飞的。
    难道他恨自己到如此地步?竟然……,再也不要自己见儿女的面了。
    顾莲原打算闹一闹,然后借着受伤,再病上一回的。一则揽一揽徐离的心,让他对自己更加难舍难弃;二则借着自己生病,徐离势必要退让一步,也就好把麒麟多留下来一段时日;三则宫里大公主的厌食之症还没好,稍微借一下力,自己和麒麟就能在公主府常住了。
    却没想到,扯出这么一兜子的过往之事。
    这下子,不免真的病了。
    徐离见她面上镇定却难掩神伤,不免吃味儿,可是想到能断了她的念头,彻底的揭了叶家这个脓包,只得勉强忍了。
    加上叶东海离京的确是自己使了手段,心下总算痛快了几分。
    因而反倒退让了一亩三分地,“你也别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论七七和宥哥儿去了哪儿,朕都与你打听出来。”忍了忍气,“只一件,往后可不许跟朕怄气了。”
    顾莲看着他,皇帝虽然满脸的不痛快,到底让了步,于他来说算是难得的了。再用现代社会那些标准去衡量,为免过了些,因而颔首,“我听你的。”
    但凡这世上的夫妻、恋人吵架怄气的,只要你退一步,我让一分,也就海阔天空揭了过去,若是一味拧着,反倒伤了彼此结下了仇。
    这两人都不是那种不拐弯儿的,如此一来,关系便缓和了几分。
    徐离见她服了软、收了心,面色憔悴,又才受了伤,一副柔柔弱弱的娇俏样子,到底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虽然还有不快,却也心疼。于是打起千百分的耐心,只事事依着她,时时顺着她,----不等她提出来要留麒麟在外头,便先许诺下来。
    回宫不跟母亲提起她的病,说是在外面养着,母子两个气色都好了许多,加上最近宫里不清净,索性多住一段时日再回来。
    皇太后虽然挂念着大孙子,不过眼下,另外有一件火烧火燎的事要办。
    一时间,实在分不出神来多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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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十二,乐宁长公主下嫁驸马都尉云子卿。
    内里说起来,这才是皇室真真正正的头一次嫁公主,毕竟顾莲是个假瓤儿,皇太后有意要办得隆重一些,连带把对徐娴的遗憾一起补进去。
    徐姝漫不经心,只是由得别人忙得跳脚去折腾。
    恍若这件大喜事跟她没啥关系似的。
    从早起装扮被人摆置,一路热热闹闹的复杂仪式,和新郎官对拜叩首,隔着大红色的销金线盖头,只看见公公婆婆的袍子下摆。
    送回洞房雨后,徐姝按规矩等着云子卿揭了盖头,嘴角笑意盈盈。
    众人少不得要夸一番,“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云云。
    徐姝一直强打耐心等着这些人散了,好在是公主和驸马成亲,没人敢闹,不多会儿便结束出去了。
    云子卿照例要出去敬酒的,温声道:“你若饿了,先自己吃一点东西。”
    徐姝笑了笑,“知道,你且去罢。”
    临出门前,云子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早先在西林猎场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层面纱瞧不真切,此刻见了真容,盛装丽服之下的乐宁长公主,倒是有些叫人惊艳。
    和皇帝约摸有七、八分像,却因是女儿身,生得明眸皓齿、眉目娇美的,除却眼角那一丝隐隐凌厉,倒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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