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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水吧。”他又将一杯刚倒好的白开水送到了她的眼前。
才心中温暖了片刻的言简默心中突然有点不耐烦,他和她的对话中,十句,就会有九句都离不开吃的,虽然她在努力尝试着默默接受他递来的一切,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除了吃的喝的,你能不能做点别的?”
言简默默默地看了看垃圾桶里各色各样的垃圾,心情很复杂,苹果核,水蜜桃核,香蕉皮……真的不是她多想,只是用这些再结合他的话语,怎么看怎么都有种在喂猪的错觉:“饿了吗?”“渴了吗?”“累了,想睡吗?”…
何泽旭拿着白开水的手停顿了一下,停顿了片刻,他忽然微挑了挑眉,别有意味地笑了笑,便将手中的白开水放回到一旁的白桌上。随后俯身上前,深情似水地看着她清澈干净的眼,并轻轻地在她的嘴上贴了一下。
当那柔软温凉的两瓣贴在言简默的嘴唇上时,她感觉呼吸有一瞬的停滞,脑袋里一片空白。言简默眼睛直直地看着何泽旭满意地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她努力想找回一丝理智,但是不争气的大脑总是回复着她:抱歉,短路中,正在努力修复…
他神情温和依旧,慢慢握住她的右手,漆黑柔情的眼眸直看着她,里面仿佛有一片浩瀚星辰:“我能做的可多了。”
“能做的可多了。”由于脑回路不好使,言简默在心底默念了这句话无数遍,才明白了他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她脸微红。是她的意思表达得不够直接清楚明白吗?他,貌似误会了些什么。“只是因为有种喂猪的感觉。”言简默万般真诚看着他的眼睛。
这个误会要不得。
☆、第五章(修)
何泽旭嘴角一边微微上撇,眉心只稍微皱了些,便很快舒展开来,他淡淡地一笑:“那,亲了一下后,还有没有喂猪的感觉了?”
言简默非常诚实地摇了摇头,被亲后,她只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脑回路被烧焦的味道,哪里还有喂猪的感觉,她那时的智商,比猪还低。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笑得别有深意:“那就简单了。”
“什么简单了?”她一时没有跟上他的思路,脱口问了出来。
何泽旭也不好好回答问题,只是又重新拿起了桌旁的那杯白开水,送到她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语气格外的温柔:“默默,喝口水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喝了。”
她好像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了,乖乖地接过那杯水,不再敢埋怨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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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院了,头上裹着的满满一圈烦人的的白纱布也终于没有了。走出医院的大门,感受到这屋外大自然独有的温暖阳光和新鲜空气,言简默贪婪地大口呼吸了好几次。呆在医院里的那几天,整天呼吸的除了药水的气息还是药水的气息,特别是何泽旭还不允许她多玩手机,道理是一堆又一堆,说什么手机辐射太强,尤其对大脑不好,现在她额头被撞了,就更加不能多碰手机了。后来呆在医院的那几天,过得很平静,她只需要用一个字就能概括她的心境:闷。如果非要两个字的话,言简默转头看了看提着小行李箱的何泽旭:烦闷。
在这烦闷的心境中,还有一点忧伤,因为她发现,她那亲爱的爸爸妈妈,除了那次她醒来之后过来看过她一次,后来居然一次都没有再来看望过她!
爸爸妈妈,你们,是有多嫌弃你们辛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是有多信任这才做了一个月的女婿啊。
想到这,她又情不自禁地看了眼何泽旭,心头顿时传来一股轻松感,终于不用像在医院里那样,天天二十四小时面对着他了。
真想现在就与他分开。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地高兴:“你先回公司吧,我自己开车回家就可以了。”
何泽旭原本还微笑着的俊脸上陡然严肃了起来,声音明显带着丝丝不悦:“不行,你以后要尽量少开车,我送你回家后再回公司。”
想为自己开车技术辩解的话已到口中,但在看到何泽旭透着薄怒的脸的瞬间,又生生地给咽回了肚子里,再出口时,只成了一个字:“嗯。”
以前她不顶嘴,是因为她爱他;现在她不顶嘴,是因为她怕他。
坐何泽旭的车,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怕一点,怕她犯花痴。她很自觉地走到车旁,伸手准备打开后座门,车身却在她还没触及把手时,微微一动,她一惊,转头,发现何泽旭抢先了一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并微笑地看着她,很绅士地请她入座。
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拒绝,但话到口中却实在说不出口,以前的她,承包了何泽旭开车时的副驾驶的位子,无论何时何地,如果现在拒绝,确实太反常了。内心万分的不愿意,但她脸上却还要装着很开心地,一步一步地从后座门的地方走到副驾驶那里。
言简默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随手系上了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着何泽旭优雅淡定地走向后备箱为她放小行李箱身影,她心中不免有点郁闷。总她算的好好的,趁着他到后备箱放行李的空隙,她快速地先坐上后座的位子,这样就很顺利又自然地避开了副驾驶的位子,只是。“彭 ”的一声,后备箱关上的声音从她的后脑门传来,言简默深深叹了口气。
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但眼睛的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那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的样子,言简默控制不住地又偷偷多看了几眼。她喜欢看他开车的样子,他开车时非常地专注,而她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他的侧脸轮廓会特别地明显,精致干净的侧脸曲线……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深陷,以前的她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个位子让给别人,就算是现在的她,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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