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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墨阳顿时骂出一句废物,再想到诀冥窟恶劣幽森的环境,登时脸就黑了下来,他强行忍住想一脚踹在星眠身上的冲动,改为抬脚迈出门槛。
    “本宫自己去找。”
    *
    徐墨阳打开诀冥窟的洞口。
    他想到簌簌可能遍体鳞伤,可能体无完肤,甚至已经被那里面的毒物残害到露出森森白骨,却怎么也没想到簌簌容光焕发,浑身笼在盛大的青光之中,整个洞窟宛如白昼。
    而处在光芒中的簌簌,肌肤白皙胜雪,唇瓣若寒地血梅一点艳色,而更令人惊艳的是她的眉眼,想必用诗仙最华丽的辞藻,也赞不出这般天神的绝色。
    原来世上真的有动人心魄的美丽,足以点亮最深沉的黑暗。
    簌簌阖眼坐在正中,她身边密密麻麻围绕着的,是死了的毒虫蟒蛇。
    “簌簌。”
    众人听见宫主这般唤了一声,处在光芒正中的女子便睁开了眼。
    而那一刹那,她周身的光芒如海浪流泻般尽数流入了她的体内,她倏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簌簌!”
    徐墨阳立时将她搂在怀中,簌簌嘴角的鲜血淌在了他的身上,徐墨阳心脏狠狠抽疼起来,他想起了毒公子咽气那日,也仿佛是这般模样。
    簌簌将喉中噎的一大口血吐出来,“你看,我不用你保护,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她扬起嫩白细腻的小手,“我竟也是有灵力的。”
    徐墨阳将簌簌一把抱起,只觉轻得令他心疼。
    他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祭月节那日,他曾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却没想到她还记得。
    “我带你回去,给你疗伤。”
    簌簌强忍着不让自己就这么昏过去,她被徐墨阳抱着走在最前,却越过他的肩头,看见了一众弟子中瑟瑟发抖的木樨。
    “等一下。”
    簌簌在他耳边轻轻道。
    徐墨阳将她放在地上,仍一手半抱住她,簌簌嘴角又淌出了鲜血,她声音极轻,却坚持唤道,“木樨,你过来。”
    这时,随徐墨阳过来的数十名弟子,将眼神一瞬都聚集在木樨身上。
    木樨面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竟生出破釜沉舟的勇气,决绝得走到最前。
    “你为何要杀我?”
    木樨毫不掩饰眼中的憎恶,“因为你蛊惑了宫主,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定是你勾引了他,才让他对你这般,你要害死他!”
    “呵。”
    簌簌轻笑了一声,一时竟如盛夏绽开的蔷薇般绚烂夺目。
    “你日日与我在一起,我做什么你难道不知?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都不会说出这话。”
    簌簌说着说着有些难过,“我竟看不出,你对我是这般狠毒心思。”
    木樨对着簌簌啐了一口,再不与她说话,反而爬到徐墨阳面前,“宫主,木樨是为你好啊!宫主,木樨才是真心待你的,你可千万不要被这般贱人迷了心智,她就该死!”
    “我看你是疯了。”
    徐墨阳冷冷道出一句,他刚叫了星眠要吩咐下去,簌簌突然止住了他。
    “我不想得罪别人,也不想任人凌.辱。”
    簌簌的面色已经苍白到如一张白宣,她转头对徐墨阳道,“可以麻烦你,将她拉到那边水塘边吗?”
    徐墨阳一手撑着她,一手抬起示意了下星眠,星眠立刻拖了木樨走向水牢。
    簌簌特意没有将水牢中的毒虫蛇蟒杀死。
    当那些数不清的怪虫长开嘴,用细密锋利的牙齿撕下她肌肤时,她就也想让害她之人尝尝这份苦楚。
    木樨瞧出簌簌的意图,顿时拼了命的挣扎起来,星眠竟差点将她脱了手,下一刻又拽了回来。
    “白簌簌!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会害死他!他修的是无情道!你就该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你这个贱人!毒虫怎么没咬死你!”
    “你连人都不是,你凭什么!你生来就是为了死!被人吃的命!”
    簌簌看着她丑陋凶残的面容,从前天真善良的模样竟是荡然无存,只留下一个被嫉妒吞噬的扭曲怪物。
    木樨见她一步步走近,终于慌张起来,“宫主,救我啊宫主,你带我入无忧宫的,木樨从第一日就心悦你啊。”
    簌簌走了许久才走到木樨身边,然后一手慢慢按上了她的肩膀,后狠狠一推,将她说的那句话原封不动奉还回去。
    “去死吧你。”
    第39章 明日称帝
    徐墨阳给簌簌输了许多灵力,两人天赋互补,有格外增益加成,他眼看着簌簌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转眼间就愈合起来,现出光洁细腻的肌肤。
    嗯,仿佛与从前相比,还有那么些变化,比如,面容更白皙了些?腿更长了点?胸也更大了点?
    可能是首次用灵力走了浑身脉络带来的好处吧。
    徐墨阳这样想着,一边淡定的帮簌簌将锦被拉好,一旁的星眠却瞪大了眼睛。
    这宫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吧。
    他就这么在后面看着,宫主给那断情果渡完灵力,先是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脸,然后上手摸了摸,后又掀开锦被看了看腿,然后仿佛又将视线转移到胸?
    ……最后面不改色得将这绝好身材掩在被下。
    星眠以一个正常男人审美来看,应当是个男人都对这样的身材感兴趣,排除他已有妻儿内心毫无波澜,可这宫主年轻气盛的,怎的半点想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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