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9页

      不良刀过,月媚只觉肘间一凉,便见自己的小臂飞了出去。
    第62章 偿还恩情
    “不行……不行……你松手!”
    簌簌满脸汗水,脸色苍白,在床榻上扭曲着身子,当她发出一声尖叫坐起来时,又因脖子上的青紫伤痕窒的她喘不过气,无力的跌了回去。
    “你醒了?”
    模糊的视野中晃进一个白衣弟子,簌簌满眼泪水,却也看出她身上穿的是莲花峰的服饰。
    “师姐追杀无忧宫余孽时救下了你,没想到你还能醒来,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簌簌眼中涌出更多晶泪,费力道,“师姐,是谁?”
    那女弟子帮她掖了掖被角,“琼雯师姐呀。”
    簌簌眼圈红的厉害,定定看着那名弟子,直到她将她看得不安,才重新闭了眼,额上渗出更多细汗。
    似是愤恨,却又说不出任何话来。
    *
    关于月媚的梦魇,竟都是真的。
    那日月媚一身血气奔到客栈,伸手就打翻了她煮好的汤药,二话不说掐住她的脖子。
    簌簌突被袭击,呼吸受窒,手臂胡乱挥了下,仿佛划到了月媚的脸,月媚尖叫一声,猛得将她推到地上。
    浓稠的汤药沾上了她的裙摆,月媚直接抽出鞭子,狠狠将长鞭甩在簌簌的身上,她痛的发不出声音,只能蜷起身子躲避,却最终被痛到神经发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是你,你是莲花峰的奸细,是你放走的琼雯,无忧宫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簌簌的手指颤抖着动了动,声音很小,“不是的,我,我……”
    “不是?好,那我们说另一件事,你既知道徐墨阳不能动心,莲花峰专门将你送来,你该不会不懂莲花峰的意思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不负所托,真的破了他的无情道啊!”
    簌簌听着睁大了眼睛,“你胡说,他的无情道,根本不是……”
    还未等她说完,月媚便冷冷开口,她的眸子黑得像一滩死水。
    “你若爱他,就该去死。你活着,就是害他!”
    簌簌登时语塞,月媚又走近了她,“你知不知道,琼雯将无忧宫的命门告诉了莲花峰,现在无忧宫破,所有人都死了,徐墨阳也会被你害死。”
    “都是因为你!”
    簌簌面色惨白,她按着地面费力得站起了身,跌跌撞撞向屋外走去,“我不知情,我去找他解释。”
    月媚身子一侧就拦住了她的去路,挑起一边的细眉。
    “你去找他解释?他会听吗?他会杀了你。”
    簌簌咬了咬牙,低声且坚定得道了声他不会,月媚却将一只手拦在门框上,不动如山。
    “无忧宫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家,我伴了他十年,最了解他的品性,他喜欢的是强大灵力在指间流转的感觉,喜欢站在巅峰之处,喜欢出剑时一剑封喉的刺激感。”
    “我与他朝夕相处,你又算什么东西?”
    簌簌呼吸滞了滞,凭着他昨日的允诺,抬头自信道,“他说过,永远和我在一起。”
    似是怕月媚不信,或是更坚定自己,她又重复一遍,“永远。”
    月媚仍用一双轻蔑的眸子瞥她,眼中的不屑好似世间最锋利的刀刃刺她的心,望她许久才红唇轻启。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爱你吗?他是为了报恩。”
    簌簌蹙起眉头看她,月媚冷笑一声,将一团红光笼在了簌簌头上。
    簌簌脑中登时刺痛起来,无数过往画面迅速略过,克州的亲吻与欢笑,无忧宫的欢喜不安,芙蓉镇,三清树,一切回到十年前。
    ‘你以后若是饿了,还来我家吃饭,我家很有钱的,肯定够你吃饱。’
    男童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竟如此熟悉。
    那晚山庄火树银花,宾客如云,正为少庄主庆贺生辰。
    簌簌第一次下山,着了一身天青色小扣锦裙,头上一左一右两个发鬓,到后厨偷吃烤鸡。
    一着赤金白狐领大氅的男孩,清贵的不成样子,一把抓住女童偷吃的手。
    他们误入一间宅院,似是遇见什么状况,女童惊呼一声变成一枚小青果,被男孩拾起放进了怀里。
    后面一阵混乱,见了血色,她在他的怀中越发害怕,他被人带走时,却重新将她放回了地上。
    ‘竟是你救了我。’
    ‘我往后寄人篱下,生死由他……你自珍重。’
    “徐墨阳一直以为是你救了他,这才留你的命。他从前对你好,都是报恩。”
    月媚眼中含着一抹冷笑,“可你也知道,他活下来根本不是因为你,当年卿云夫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他本就不会死。”
    簌簌仿佛还沉浸在年久的记忆中,只是眼角无声落了泪。
    月媚眸中对她止不住的怨恨。
    “你不知道他多想杀了你,去芙蓉镇,还有后来,”月媚突然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对了,还有后来,与绿盲蛇大战。”
    月媚一提,簌簌脑中真的忆起绿盲蛇,那段记忆如存放在暗匣中的旧物,被吹落灰尘铺展开来。
    与绿盲蛇在芙蓉镇大战,除了背上撕裂般的疼痛,更骇人的是,举动异常的徐墨阳。
    少年蓦地低头咬破她的脖颈,贪婪得尝过她的鲜血,片刻后,他眸中巨大的快感与惬意,便如埋在记忆最深处的噩梦般笼在了簌簌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