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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均力敌的一对男女,彼此无言看着,像是掂量对方的底细。
    陶心荷感觉身/下又是一股热流,愁闷更甚,只想速战速决,蹙眉打破静默:“伯爷,若非我听了些传闻,只怕要误会您了。”
    程士诚笑着接话:“阿陶说话真是俏皮,你是想说,我不能人/道,怎么还撩拨你,对不对?”
    她的言外之意确实如此,可是听到对方挑破,女子矜持令陶心荷不适地轻咳一声。
    这样也好,陶心荷转换了言语方式,学着直来直往:“伯爷,您到底想做什么?拿我逗趣儿么?我承受不起,正好借此良机,将沉水香料完璧归赵。”
    “唉~”伴着一声悠长的男子长叹,身着宝蓝色劲装的程士诚慢慢站起,一步步走到陶心荷身前,双手圈拢住她的座椅扶手,蓄势待发地压下/身去,形成一片暧昧暗影。
    陶心荷想站起却被他挡住,咬紧牙关不发惊叫,伸出白皙右手握掌推拒,正正贴在炽热的男子胸膛,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左右手交握置于裙上,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凑近她玉贝壳一般的耳廓,程士诚哑着声说:“阿陶,我心悦你。以正常男子的心,爱慕着你,表现得够明显么?你方才,摸到我心跳了么?它是在为你跳动的。”
    陶心荷大骇,面色涨红,瞪视对方,双手捂耳,喘息不定,抬脚狠狠踢向男子胫骨,厉声斥叫:“你无耻!”
    在程士诚眼中,佳人动怒生嗔,别是一番美景,恍若观音入尘俗,又似洛神降巫山。
    他目光火辣,笑意明显,高举起双手,轻快后退数步,毫发无损,说道:“阿陶,你心知肚明,对不对?”
    陶心荷惊魂未定,趁着行动自由,毫不犹豫拎裙跑到门边,手已经放到门板上就待推开。
    然而一股不甘心驱使着她,暂顿动作,回头怒瞪程士诚。心底一片悲凉,莫非,是因为自己和离了?在他人眼中,就成了可以任意调戏的浪荡无主妇人?
    她要问个清楚:“程士诚,我虽然没了夫君,然而我父官居三品,弟弟未来可期,你凭什么如此欺我?”
    程士诚喉头滚动,眸光放柔,嗓音暗哑:“与陶府、顾府都毫无关系。阿陶,因为,你是我的命定之人。”
    他再次,一步一顿地走向陶心荷,喟叹道:“在你还是顾凝熙夫人的时候,我就想夺你到身边。若你愿意,我可以慢慢追求你,只盼你,给我个机会,赏我个青眼。”
    陶心荷觉得脑中仿佛有琴弦绷断的声音,双腿发颤,提醒主人要像遇到鹰的兔子一样跑开才行,然而在两人触手可及的时候,她猛地抬臂伸手,狠狠扇了程士诚一个巴掌,手心又麻又涨,看着对方右脸,一点点泛出红印。
    不自觉地将左手送到唇边,陶心荷死死咬住食指骨节旁嫩肉,身子僵在?地,反思自己怎么如此冲动,伤了武将勋贵,如何收场。
    程士诚看着她,骤然笑起,眼角微微细纹印证着他的沧桑和精明,随即像是牵扯到了伤口,他收起笑容,转头向地上轻啐一口含有血丝的口津,再扭转过来,两只眸子里满承陶心荷的身影。
    他用舌尖舔舔嘴角破口,然后轻声地、像是怕吓到她一样,说道:“阿陶,痛快了么?这一巴掌,换你收下香料,如何?”
    第50章
    阳光隔窗透洒, 却温暖不到他,对方坚持为妾,顾凝熙无言以对。
    “七娘, 时辰不早, 我先去衙司,他们送你回小院去。”沉默良久,顾凝熙强迫自己做出安排, 却一眼不敢看莫七七, 扭身离开, 绯衣袍角划出弧度。
    莫七七痴愣愣看着,心中天神一样的男子就这么推门而走,终于抱头痛哭, “呜哇”声传出老远, 直到丫鬟们尴尬地进来扶她起身。
    “原来,熙哥哥不喜欢我, 他不要我……原来, 我还是到不了熙少夫人手下讨生活, 前世愿望有什么用?……我后半辈子, 该怎么活啊?”莫七七一路呢喃, 声音微细,除了她自己, 无人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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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天上午, 日上三竿, 陶心荷发现男子原来是披了白兔皮的老虎, 露着獠牙对她释放出满满的侵/略之意, 只能落荒而逃。
    透过大开的门扇,斑斓日光直刺人眼, 程士诚负手,静静目送佳人拎裙小跑而去,鼻端却依稀萦绕着她身周沉水香与木樨香混合而成的独特香氛。
    良久,“阿陶,此言既出,我便不会放弃。”程士诚揉揉鼻子,爽朗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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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心荷回到府中,耳朵依然难受,像是陌生的男子气息还在骚扰不休,连午膳都不想用了,冲动说了句:“我要沐浴。”
    在晴芳诧异的眼神下,她才想起自己还在小日子里,怏怏放弃,擦脸净手,清理得尤为用力,然后就要午眠。
    陶心蔷缠过来,要陪姐姐用下午点心,眼尖发现名贵的沉水香匣子还在晴芳手里,更是大惊小怪:“姐姐,你早上说要拿走还人,怎么又带回来了?”
    无比头疼。陶心荷一个字都不想再提沉水香之事,转念想到早上未竟之语,疾言厉色起来:“蔷娘,你老实说,对程嘉动了什么心思?”
    芙蓉一般的少女面容染上薄红,陶心蔷看了晴芳一眼,见这丫头乖觉地抱着匣子出房关门,才放开胆子,凑近姐姐,准备述说心事。
    “诶?姐姐,你耳根破皮了?怎么弄得?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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