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凱伊.方頓(狂戰士)
雾尔森林中有一处湖,平静得像镜子一样。
它流出去的分支暗河,滋养着整个森林中的绿植。
这里沉静镜湖。
旁边一圈果树矮树,草地延绵。知道它的人很多,但没几人找得过来。
它在森林的深处,它被森林的魔力保护着。
今天清晨却有两位客人,来到了湖边。
凯伊.方顿的双眼已经恢復了茶金色。他以性慾发洩了他的狂暴,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就是苦了他怀中的人。两人的衣服破破烂烂,凯伊的衣服是打架打的,夏洛的衣服是他撕的。
夏洛被他抱着过来,一直在昏迷中。后方不停流出体液,沾湿了剩馀的破布。
身上的抓痕和浅浅的划伤特别多,狂暴中的兽族,没撕开他已经十分克制。
二人之间还留有火元素的温暖香气,凯伊低头亲了亲夏洛的脸。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而且他喜欢。喜欢把夏洛当成伴侣,一起分享性爱。
他把夏洛轻轻在湖岸放下,撕走剩下的衣物,自己也脱掉了。双手掬起了水淋洗夏洛的身体,先冲走点污垢和体液,才抱起他,一起泡到湖里。
天气还冷着,湖水寒冷,凯伊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他。一边给他洗澡,一边忍不住舔他的脖子间。
夏洛身上的伤痕,在接触湖水的一刻开始,就在慢慢癒合,最后留下浅浅的痕跡。
沉静镜湖,是个治癒湖。
夏洛坐靠在凯伊的怀里,凯伊就坐在湖中的石头上,用大腿托着他。亲着他的脖子,肩膀,手掌抚摸着他的肌肤,凯伊少年的下半身又再蠢蠢欲动。
大肉棒抵在夏洛臀间,忍不坐蠕动腰际磨蹭。
一手环搂着他,一手在下方给洗后穴。发现精液会顺着水洗出来,在微光下看着此景的凯伊,微喘了口气。
初体验后的他看来,两人都做过了,身体关係不一样,身为雄兽,满足伴侣是责任,嗯!
他将夏洛轻轻转了个方向,让他躺坐自己身上,分开他的臀瓣,肉棒就着凉水插入后穴中。
“啊‥好舒服‥啊‥”
他舔着夏洛晶莹的肌肤,挺着腰抽插起来。
双手环紧他,爱抚着乳头和肉棒。
小心不再还爪子伤到,手掌包着夏洛的肉根擼着。
就感觉到夏洛的后穴收紧夹起,喘吟微弱漏出来。
“‥啊‥啊‥不‥不要‥”
夏洛蠕动挣扎,湖水让他恢復了点气力,醒来张开朦胧的双眼,却马上就被性欲拉进更深的迷矇中。
性器被握着磨出快感,凯伊的手掌看着像人类的手,其实掌心特别柔软厚实,被他的手夹握着就像个肉垫飞机杯一样,还是自动抽弄的。
腰腹被按紧搂着,挣扎一点用也没有,后穴被操了一夜,发洩了狮子的狂暴,刚在路上休息了一会,现在又被操干起来。
而且凯伊还吃出滋味来,学习能力奇高,已经懂得朝他的前列腺顶磨去。惹得夏洛喘叫连连,夹紧的穴肉根本不愿放松。
“啊‥啊‥夏洛‥好舒服‥别走‥我还要‥”
少年撒着娇在舔亲他的耳朵,颈后,一手架着他的腿,一手握捏着他的性器。
在这治疗湖水中做爱,少了疼痛感,增大了敏感度。彷彿身体深处也鲜活过来,吮紧插进来的大肉棒,热液在穴中分泌,抽插顺滑深入。
太阳升起来,湖水被晨光染成浅金色,两人继续着忘我的性交。凯伊托着他坐到岸上,露出他整个身子。拉他手环搭上自己的脖子,低头舔吮他的乳粒,一边抽挺不停歇。
年轻的雄狮被燃起了性欲,还没满足前不想停下。
夏洛被喂了几口湖水,气力上来了,却又洩在凯伊的动作间。
“不‥啊‥不要‥太多了‥啊‥”
他被操得娇吟着,跟中了淫纹时的浪叫不一样。声音又甜又细,带着喘息和吟哦。长时间的性爱令他身体完全被勾起交配欲,理智在拒绝,本能却继续需索。
凯伊在这方面的耐性出奇地好,狂暴时野蛮粗獷,侵犯得挺暴力,这会却是不慢不紧,力度不大,刚好每一下也没根,一直磨着最敏感的点。
他让夏洛躺在草地上,腿搁上自己肩上,握着他的腰,一边欣赏阳光下浸醉在性爱中的他, 一边更深入地抖动,抽挺。
“真美‥夏洛‥你好可爱‥嗷‥嗷‥”
雄狮低叫,怎么做也不够,还是有些不对劲。
夏洛的身子抖动抽搐,高射出了串精液,凯伊舔乾净它。火元素充斥身体,力量也一直在增长。
最后还是扎夏洛翻一翻,让他趴跪着,握拉着他的腰窝,深深插入穴中,动物似的后入才是凯伊的最爱。他伏在夏洛身上,终于不再是均速挺动,提臀拍打着,姦干得夏洛只能叫出来。
“啊!啊!啊!啊!”
“啊‥啊嗷‥啊嗷‥嗷呜‥夏洛‥嗷‥我想射了‥要射了!”
凯伊哼哼唧唧的叫着,一把射在夏洛身体中,将他灌得满满当当。
满足过后,又给夏洛洗了一次。
湖水的功效很好,二人身上的伤也都好了。
肌肉疲劳跟不上,但精神已经恢復了。
捡起破衣间的小腰包,夏洛拉出一条大大的丝线布巾包着自己,指使凯伊搭帐蓬,生火烧水。
得了便宜的小狮子乖乖的献上劳动力,他看过夏洛搭几次,很快手就弄好了。
夏洛挑了些衣服,自己穿了件香晴风的广袖,丢给凯伊一条裤子,就红着一张脸鑽进被窝中躲起来。
凯伊也识趣没这时候缠他,去摘了些香软的果子回来洗好,烧好了水凉着。
才抹了抹脚底,走进帐蓬中,坐在地垫上,他一直睡的位置。
夏洛心情很复杂,火元素还在他的身体中,暖烘烘的,很有安全感。
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昨晚要是被逼的话,刚刚‥
原来自己是个这样的人?淫荡?水性杨花?
怎么一切都发生得这么自然啊啊啊啊啊啊!
他听到凯伊就在身后,但没触碰自己,他就这么看着夏洛。
拉下点被子,看着赤着上身的凯伊。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没说家室,也没说伴侣。
如果有,他们不会在森林中相遇。
狮子少年骚了骚头毛,列齿傻傻地笑。
“没想过,跟着你就好了。”
“为了吃烤肉?”
只想到一个这么眼神死的答案。
凯伊笑了笑,跪高点身体,凑过来。
“你想说什么呢?”
他的手指伸要夏洛的头发间,慢慢梳理着,将发端残留的水气蒸发了。
他的手很暖,梳乾了夏洛的发就退回去。
夏洛被这举动感动到,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是真的感动了。难道这就是肉体关係的威力吗?!
于是,夏洛叹了口气,又一次说出他穿越到这世界以来的事,以夏洛的角度。
听完他描述前几个男人的事,凯伊的表情就剩下O嘴这个形容词了。
大眼睛睁着看夏洛,打量他的身板儿。
“四个人一起你受得了吗?”
结论是这个吗?!
“你!你‥你不会介意吗?”
“介意啊!有叁个傢伙要分走你耶!!”
小狮子握拳,咬牙切齿。
“要不是我确定自己一个也打不过!我想现在就去敲他们的头!他们让你伤心了!”
夏洛听到他说,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眼泪比想法还快,就从眼眶中滑出来,逃到枕头袋上消失了。
“啊?我我我也让你伤心了?夏洛..别、别别哭!!我不会走的!真的!”
凯伊越看越慌张,夏洛的眼泪越掉得多,坐起身来,捂着脸无声地揩掉了泪。
原来,自己已经这么伤心了?
暖暖的手又伸过来,揩掉了他的泪。
“我可以抱着你吗?以前,我家人类伤心了,就喜欢抱着我摸皮毛的。”
凯伊看着他,笑着对他说。
“你也可以摸我的皮毛啊~”
于是,夏洛被他抱在怀里,手被安排抓着他那一条长长的发尾辫子。
“你很喜欢他们。那你喜欢我吗?”
夏洛张了嘴,但不知道怎么说,最后他点点头。
“也许你觉得狮兽很傻,但我喜欢你,我就只想陪在你身边,不管其他。不然,也许在某一天,人就不能再见了。”
凯伊说的是在这世界中发生的事件,意外,或其他。夏洛想到的,会不会有天,突然又被穿回家了。到时看着游戏画面,会不会更伤心?
不期然,夏洛伸手环抱着凯伊,埋脸在他胸口上。
“不过挤在这叁个人当中,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威啊!”
“去你的威‥哼‥”
阿里斯的剑尖滴着血。
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龙座上,把染了不少血的魔剑放在一旁。他疲惫地坐下,环视魔王城的大厅中,残馀的元老议事会成员。
一地的尸体,从山脚铺到了他的跟前。
害他的和想害他的人的真兇,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那名被推上去当新魔王的傻子没在,估计是出征了。
“尔等,可有不服?可还觉得,本王衰减?”
冰色的眼瞳一转,没人敢说话。
情况依然不乐观,杀回来的魔王看得清楚。方才挡着他的妖魔中,参混了不少鬼族。
形态各异,额上的短角和发黑的皮肤是不会认错。
鬼人四起,原本只在荒漠中诞生的鬼,于无月夜在他卑默岭中肆虐。不知道光明世界还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又会算在他魔王头上。
冷笑,他将手按在龙座的扶手上,一个小型法阵浮起。他的声音就传遍每一个还有自我意识的妖魔脑袋中。
“吾已归来,尔等停战,速到王城效忠。违者,本王亲自去斩。”
话是传了,要是那个新魔王没听见,他只好自己杀过去。
要真被光明世界看到了,他魔王杀的是自己的妖魔,明着告诉人自己管理不擅,真糗大了。
奴鷲失踪了。
原以为他会死守魔王城,回来要不是看到他人,就该看到他的尸体。两种情况也没发生,他失踪了。
阿里斯最不愿意面对这结果,他不想猜度。
让还活着的人离开,顺便找点人在打扫一下。
魔王离开了大厅,往后头走去。
内城寂静非常,地方都乱七八糟的。
其实平日魔王大人也没怎么留意过,但现在的脏乱看来特别刺眼。
阿里斯走到他卧室的一层,第一次,叹了口气。
胸口一片不得劲儿的滋味。
带着愤怒,有点酸楚,更多的是不捨和思念。
走廊上的每一步,脑海中几乎也会出现夏活洛的身影。
这里的每一处,他们也走过,留过,做过。
卧室是最亲密缠绵的地方,现在一片狼藉,被撕毁搜掠过的狼藉。
推开小厨房的门,不復整洁,比他用之前更糟。
食材被抢光的抢光,变坏的变坏。
魔王走进去,地上一个变了形的锅子,他伸手捡起,放回灶台上。
拿起散落一地的刀具,一把一把放回刀架上。
扶起翻侧了,早就乾涸的水箱,破碎的瓶瓶罐罐扫在一团,弹下一滴暗火烧毁殆尽。
堂堂的魔王大人,默默在打扫着这小厨房。
把已经打坏了的本柜门拆下来,已经歪塌的层板卡在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对,阿里斯抓着层板扯出来,卡在底层的一个小玻璃罐子就出现在眼前。
紫橘色的稠液在罐子中晃荡着,是夜幽花的提炼蜜。
阿里斯不喜好甜食,非要吃食的话,咸辣是他的钟爱。独独喜欢夜幽花蜜,这蜜甜度不高,带着一丝苦涩,一丝微酸。
但夜幽花產蜜不多,因为糖合量不高,昆虫们也不採这蜜。夏洛知道他喜欢,要一大堆夜幽花,一点一滴提炼出来的。他说是什么‥仿冷压?管他的。
阿里斯看着这罐,苦笑起来。
不能让人知道,这萌动了的心,不能让人知道。
冰色的眼中,更冷,更锋利。
不能让人知道,夏洛是自己唯一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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