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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沉迷

      是宋持风!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放开我…”
    宁馥被男人的呼吸烫了一下,身子猛地一跳,好似受惊的小鹿,激烈地挣扎起来。
    好不容易挣脱开男人的桎梏,她惯性往前踉跄两步,脚下却突然意外猛地一偏,整个人瞬间便失去了平衡——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
    “就这么怕我?”
    宋持风一把将险些摔倒在地的宁馥捞住,毫不客气地横抱起来,三两步把她放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并在她面前蹲下。
    他脸上笑着,语气里却没多少笑意,伸手解开她脚上高跟鞋的扣带,然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两分,把她断了鞋跟的高跟鞋拎了起来:“一个跳舞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脚有多重要吗?”
    他语气很淡,没有明确的训斥味道,却叫人莫名心虚。
    宁馥忽然想起舞蹈课上,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员工们一看见宋持风立刻安静如J,一时之间好像能明白她们的心情了。
    宋持风不笑的时候,可能语气也没有很严肃,但压迫感就是出奇的强,有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而且他说的没错,今天的情况是万幸,还好有他在,在摔倒之前直接把她抱住了。
    如果刚才她就那么直直地崴下去倒在地上,万一真的伤到了筋,未来几个月都要有人照顾不说,职业生涯都可能提前画上句号。
    只是宁馥不想领他的情:“我不是你的员工,不要这样教训我。”
    “我对员工可没这么温柔,”宋持风看她冷淡地别开眼,暧昧地在她鲜藕般的小腿上捏了捏,“不知好歹。”
    被男人碰过的位置开始似有若无的升温,宁馥想把脚收回来,宋持风却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一会,他低声说了句别动,托起她的脚踝仔细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痕迹。
    但考虑到淤血也没那么快形成,也不能排除扭伤的可能X。
    从宁馥的视角看过去,宋持风一侧膝盖已经差不多贴上了地毯,以一种单膝跪地的形式蹲在她的面前。
    这样的动作会给人以臣服感,同样的事要是时慈来做,宁馥心里不知道会甜成什么样,但这种臣服感出现在宋持风这种给人感觉深不可测又手段强硬的男人身上,就让她有些无措。
    “疼吗?”
    他指腹落在她脚掌与脚踝连接的那块软骨上,似有若无地摁压。
    宁馥几乎要忍不住怀疑他又有什么别的盘算,一边摇头说没有一边相当不自在地把脚从男人手上飞快地抽了回来。
    看她动作那么快,宋持风估计也是没什么事。
    他简单擦了擦手,余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死状狼狈的高跟鞋。
    “鞋坏了也挺好,省得你见了我就想跑。”
    一只鞋坏了,宁馥索性把另一只也脱了下来,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别说,对高跟鞋极度不友好的地毯光脚踩上去倒是舒服极了,厚实的毛迎合着她脚掌的形状,一脚下去软到仿佛触不到底,软得好像另一面不是y实的地板,而是晴朗的夜空。
    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可以跑,宁馥就在宋持风面前走了几步,直到落地窗前才站定。
    这间休息室的视野很好,一楼会场一览无遗。
    宁馥看见会场一角,时慈和几男几女站在一起,就好像在开一场小型的演说,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倾听他说话,其中也包括了刚才会场中遇到的那个宝蓝色礼服裙的女人。
    那是不属于她的世界。
    他神采奕奕,表情是宁馥都没见过的兴奋。
    “他那个想法,上次喝酒的时候我听他提过。”
    宋持风过了一会才跟上来,站在宁馥身后注视着远处的时慈。
    “你觉得怎么样?”宁馥对电子机械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懂,扭头看向宋持风。
    “作为兴趣值得一试,”宋持风说:“但作为商品,我不看好。”
    宁馥抿了抿唇,过了两秒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她将为什么三个字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期待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毕竟说白了宋氏还是以芯片研发为主,宋持风也许会很了解芯片和半导T,但不一定会了解充电器,也不一定会想去了解充电器。
    但宋持风给出的答案不光明确,还很专业:“现在无线充电器的痛点就是充电的时候不能移动,而且充电太慢,他想解决这个痛点所以提出了复合式线圈和串联电芯的想法,想把速度提上去,方向是对的,但是这样做成本压不下来,也很难量产。”
    宁馥当年初中物理就很一般,艺考也学的文,这一段话听得似懂非懂。
    “说白了,投资不是做慈善,谁会为了充电器的情怀买单。”宋持风看了一眼下面将时慈围成一圈的投资人们,笑了笑:“你别看他们现在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真到了要掏钱的时候,就会比谁都谨慎。”
    宁馥也跟着往下看,看时慈如同一直被强留在海岸上终于被一股浪花卷回海中的鱼,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复杂,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替时慈感到遗憾,也有点不忍面对他那时的失望。
    “真的行不通吗?”
    走神的瞬间,宁馥都没注意到自己说了话,直到宋持风的手撑在玻璃上,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步,迫使她转向自己背对窗外。
    滚烫气息铺天盖地落在她的天鹅颈上,本该如期而至的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只要你开口,就行得通。”
    又是这句话。
    宁馥回过头,清冷的黑色瞳孔印出男人炙热的双眸。
    身体对感觉的记忆远比大脑想象中要更强大,对上男人的眼睛,宁馥后背大块的背肌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就好像身体深处的灵魂都因为这双眼睛,这股目光而战栗起来。
    但宋持风不会给她把一切想清楚的时间,呼吸如扑面而来的火舌般落下,一手捏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握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
    宁馥今天穿了一条设计简约的单肩白色长裙,裙摆边缘过度到浅绿色,选这条裙子的时候,时慈说看起来很像一朵马蹄莲,优雅高贵。
    她皮肤白,身材条件又好,基本不挑款,所以她选衣服都是凭着喜好,挑那种颜色款式都极简的类型。
    为了搭配这种风格的裙子,宁馥也喜欢上了盘发,把那一头青丝变成一个发包,整块肩颈的线条舒展得极为好看。
    但此刻这朵清丽的马蹄莲被紧巴巴地压在了玻璃墙上,用来固定的小发夹也在他们激烈的舌吻中不知不觉脱离了原来的位置。
    几缕固定不住的青丝寂静无声地垂落在她后颈,但没有人顾得上去管它们,整个房间只充斥着两人的舌彼此搅动争夺对方唾液的黏合声响。
    男人的舌厚实,柔软却有力,侵略X十足的气息将她包裹,房间里充斥着搅动与吮吸的声音。
    宁馥沉迷得极快,细腰如同一弯柳叶在宋持风的掌中摇曳,双臂艰难地抱着他的脖颈,由着那唾液从嘴角一点一点蔓延下去,小腹深处双腿之间好像也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湿成一片。
    她的交往了七年,彼此全心全意相爱的男朋友就在身后的楼下。
    而她,却在这不为人所知的休息室一角,与另外一个男人吻得激烈,吻得动情,吻得难舍难分,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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