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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濯权当是听笑话,问温景也只是为了嘲讽他。
    两人说着说着又上手了,推搡了几下。
    冷怀素转过头来,心想他俩还真就是这种相处模式,她果然是有点太着急了。
    上次在崖城温景落水,这次误会有人找他麻烦,冷怀素反思自己,她好像是对温景有些过分紧张了。
    她不安分地抠着大衣的纽扣,喃喃道:“其实也能理解啊……”
    小学的时候,男生发育普遍要比女生迟缓一些,同年级的女生大多比男生个子要高,而温景还比冷怀素小3岁,两人个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小时候温景不爱说话,一张脸蛋生得漂亮,而且刚上小学有一段时间他身体不太好,动不动就会流鼻血。
    他很受欢迎,男孩儿女孩儿都爱围着他转。
    冷怀素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兼“姐姐”,难免担心他小小个头不爱说话受人欺负。
    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回有个胖胖的男孩在放学队伍里逗温景玩儿,跟温景说了一箩筐的话他没理人,气得狠狠踹了温景一脚,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来的时候,冷怀素隔着七八列队伍注意到了,饭盒都丢了就跑过来,把温景护在身后不说,还狠狠教训了那胖男孩儿一顿。
    后来老师把三家家长叫来的时候都哭笑不得,送走这一大群家长和孩子后还说:“这小姑娘看着娇弱,保护起弟弟来倒是一点不害怕。”
    在那以后,不仅冷怀素的“英勇”扬名万里,林里巷的孩子们都渐渐认她当“大姐大”。学校里也再没有人敢欺负温景了。
    “对嘛,肯定是我习惯了。”
    冷怀素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丝毫没注意到两人已经回来。
    温景坐在驾驶座转过头问她:“什么习惯了?”
    “没什么。”
    车进了小区,停在一栋别墅前,三人往里走,这时候许濯才向冷怀素正常报上家门。
    许濯:“三楼你们随便住,我在一楼,家里隔音很好,不用担心。”
    冷怀素:“……”
    话是这样说,可冷怀素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却只看到温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而且还看的是体育频道。
    她在他身侧一手臂的距离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你朋友呢,就睡下了?”
    温景视线始终在电视屏幕上,在看一个跳水比赛。
    “他走了。”
    “啊?”
    “他有事回申城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回来了。”
    冷怀素对许濯的事不感兴趣,没多问,转身上楼洗澡了。
    虽然解酒药让她好多了,但她毕竟是喝了酒,又突发来姨妈,小腹隐隐有痛感,她水温开得高了一些,又是洗澡又是洗头。
    洗完澡以后,穿上衣服站在镜子前,不仅感觉浴室里云雾缭绕,她自己也有些腾云驾雾的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温景自己洗澡的速度很快,他记着冷怀素今天是喝过酒的状态,所以一直留意着浴室的动向,起初因为冷怀素洗澡时间过久他甚至怀疑地朝浴室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最后听到水声停下的声音,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冷怀素出浴室门的时候,温景就靠在三楼围栏处,因此她趔趄了一下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冲到她跟前扶住她。
    她确实有些头晕脑胀的,半靠在他身上倚靠着他的力量。
    温景问:“哪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估计是里面待太久了……”
    温景抿着唇,轻皱着眉头把她打横抱起,他无论是背还是抱她,都相当轻松。
    她手勾住他的后颈,一边不自在地动了动,喊着:“你放我下来,我休息会儿就好了。”
    实在不是她矫情,而是由于温景的动作,她清晰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朝着不可控制的轨道流动着,她担心刚洗的澡白洗了。
    “别动。”
    可温景哪儿知道她的心理活动,抱着她一路走回卧室。
    浴室离卧室有一段距离,走完长长的回廊,冷怀素已经感觉到情况非常不妙了,她不敢大幅度挣扎,只是温景想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喊了声。
    “等会儿!”
    她在地上站定,也没管温景一脸茫然,扭过头去看,果然自己白色的睡裤上一点殷红。
    冷怀素没抬头,皱着眉说:“都跟你说了别抱我别抱我,我又不是怕你抱不起来,确实是有特殊情况嘛。”
    温景久久没有回应,冷怀素抬眸一看,也愣住了。
    温景垂着脑袋,伸手摸了摸自己裸露在外的后脖颈,像做错事的小孩儿认错,这姿势莫名很乖巧。
    他眼睫轻颤,慌乱地抿了抿唇,耳廓染上一点不明意味的绯红。
    本来冷怀素没觉得这气氛尴尬,可见他耳朵红红的样子,自己脸也热了起来,更嫌他碍眼,她气鼓鼓地轻轻推开他。
    “杵在这跟柱子似的干嘛?早点洗了睡!”
    这一层有三个洗手间,冷怀素去了另一间小一点的。
    等处理完毕换上了新的裤子,她再回到房的路上,听见大浴室里传来水声,温景大抵是洗澡去了。
    她坐进被窝里,靠着枕头看手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景敲她的门。
    冷怀素喊他进来。
    他刚洗完澡清清爽爽的,肩上挂着一条毛巾,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半干了,他手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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