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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回答,他长腿一迈进了卧室,纪沉落兴奋极了,谁知道下一秒整个人被他裹进夏凉被,像一只蚕宝宝,包裹得密不透风,动弹不得。
他哪里像要谈风月,正经得惹人笑。
纪沉落哪里肯依他,又卷着被子蹭到他怀里,无形指了指嘴角明示。
她整个身子都被包裹严实了,只有软绵的脸蛋露在被子外面,傅序颠掐她的脸蛋,问:“谁教你这些的。”
“在英国的时候......”
话没说完,傅序颠强行吻了下来,狂吻不含任何技巧,颇有惩罚性的意味。
这句话显然比任何诱惑性举动更有用,嫉妒的加强针打在了傅序颠的心头上,毒舌吐信,讨偿过去。
在英国?
和谁?
是和那个人吗?
她也曾想现在这样讨好他吗?
谁又是谁的唯一呢?
傅序颠骂了一句脏话,猛兽终于按耐不住,出手折了兔子的后路。
又疯又爱,傅序颠的狠劲藏着些委屈,说到底也没动她,把怀里的人脚踝都掐青紫了,嘴唇都舔破皮了,神经病似的疯狂,最后也没进一步。
纪沉落心疼,她知道他的芥蒂和委屈,好几次没忍住哭出声。
许久,浴室的水声响起。
天昏地暗,一切都好似残风过林,南方的秋天凉意渐晚。
纪沉落没管身上沾到的水彩颜料,刚才被摁在地上动作太狠,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恍惚看见地上随意摆放的画布被人整齐收好。
随风飘送而去的是,有人悄悄爱意浮梦。
十月底的南方清晨,终于变了天,有了一丝凉意。
纪沉落从来没有定闹钟的习惯,什么时候困了就睡,什么时候醒了也难说,全凭自己身体的习惯。
老洋房的落地窗开了一整夜,隔壁邻居好雅兴,一早蔡琴的《南屏晚钟》缓缓的传了过来,轻盈的调调一朝让人穿越到了老上海的百乐门。
听了好几遍的歌,以前一个人听没有什么乐趣,今天再听却酥了骨头,晕晕难醒的缠绵。
纪沉落抬头看心上人睡得沉,悄悄地从他怀里滑出来,可是脚还没落地,人又被一股轻柔的蛮力扯回怀里。
纪沉落从不是羞涩□□的人,更何况这人意志力强大得吓人,到最后也不愿意突破最后一步。
他倒是喜欢在她身上留下杂乱的印子。
纪沉落低头看心口的淤紫,浅浅的牙印,真是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了,他的力气全用在了这里,她抱着他的腰撒娇道:“我比较容易肿,淤青好久才能散,吊带裙都不好穿了,你下次嘴下留情好不好。”
傅序颠加深拥抱,笑道:“对你,我从来都是留情的。”
纪沉落睡得好,陪着他笑,“早知道你这么好用,我还吃什么药呀,吃你就好了。”
傅序颠轻吻她眼角,笑道:“你向来没良心。”
他心情好。
纪沉落忍不住用手小心翼翼地戳他的胸膛,问:“我们这样算和好了吗?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做了什么需要我原谅吗?”傅序颠欺负人,整个身子的重量压着她,,脸上挂不住,避而不答,“不如说一往情深的栽在你手里?”
纪沉落被哄得心软动情,亲了他一口。
谁说大狗勾脾气差不好哄?
像傅序颠这样的小疯狗最好一辈子圈在怀里缠绵。
蔡琴的声音流转,邻居换了一首歌《茶花游戏》。
傅序颠侧躺,手指摸着一块凹凸的地方,难以忽略,问:“腿根的疤,现在还疼吗?”
忽地触动了某根神经,过去的回忆纷至沓来,英国的一切像是巷角的一站破灯,时不时接触不良地闪一下,又激起一些讨厌。
这道疤是六年里最深的一次伤,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纪沉落闷了一会,抬头看他,“你不问我怎么弄的吗?”
傅序颠藏起那点翻涌的黑暗情绪,说:“我只在乎你疼不疼。”
“不疼了。”纪沉落低下头,埋在他的脖子里一口一口的亲,一本正经的承诺,“以后我多疼疼你,好不好。”
又委屈又内疚的求人,倒是把傅序颠逗笑了。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番,都说清晨的第一杯黑咖啡和爱人的吻才是幸福所在。
再没有绝望的日落,破败的月亮。
纪沉落就连送傅序颠出门上班的时候,眉梢都是笑意,连街角的小猫看了都羞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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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临和方北从十五楼坐专属电梯直达六十六楼。
进了傅序颠的办公室。
傅序颠没等两个人屁股坐下,便开门见山道:“有事求你们,帮我查一下,她在英国的画,是谁在冒充她,还能炒到高价,不排除熟人作案。”
方北没落坐的屁股顿时蹭地起来,“打住,我们不帮你,你自己作那是你的事,我们不蹚浑水。”
被吓了一跳的唐临,放下撒了一手的白开水,说:“你还没问清楚是谁呢,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英国!搞艺术的!一幅画卖得比我家厕所都贵,还能是谁?”方北笑不出来,“除了纪沉落,我们身边还有谁有那份细胞?”
没等方北数落,唐临先起了架势,问那春风得意的人,“你他妈还想不生不死再来个六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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