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2页

      就是陆婉儿也不甚明白,她对于林晓阳的情感到底是不该,还是当真没有。
    若她心里有的只是温彦行一人,或许便不会沉默接受所有林晓阳对她的付出,因为她知晓那些素无瓜葛的恩情,是会使人内心极度不安,也是接受不起的。
    可她到底是个女子。
    女人的爱情,复杂又简单,有些起于表象却最终都会落到实处,当然其中不乏那些爱而不得转成执念的例子,那也只是因为生命中出现了她爱的人,却并未出现那个爱她到骨子里的人,因此不得不苦守着她以为的,悲戚渡过人生。
    而绝大多数地女子都是渴望被爱的。都会觉得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意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你待我真心或敷衍,我心如明镜。
    因此,对于林晓阳的真情陆婉儿又怎会不知,之所以不接受不拒绝地下意识躲避其中,也只因对方不逼迫不强求,更是因为她的情感本能上其实是有回应地。
    这是历经良多旧伤未愈地两个怯弱之人,小心翼翼维系着彼此关系的一种方式。
    她到底也是简单地。陆婉儿从不曾后悔遇见温彦行,许是因为她分得清负了她的不是某人,而是命运。
    而她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份简单纯粹又直接的情谊。也不是未曾想要尝试接近,晦暗人生中那个努力想要挽留与守护她的身影,只是有那么一两回,都在那人地深沉与淡漠中收回了手。
    在不知林晓阳那些过往,不确定他是因愧疚和责任才对自己百般照顾前,陆婉儿尚能起些打趣他的念头,总觉左右也大不了几岁的年纪,倒是比家中父亲还要老成持重。
    可自从知晓其所历,也从旁人那里得知他心意后,就再也不敢流露出那份小女儿地活泼心性。
    就这样,忍受着其中地压抑和纠结,带着内心藏不住的荒凉与苍白,却祈求守在对方看见或看不见地角落中,庆幸又卑微着。
    第95章 残杯不饮人意深
    晒药竹斋暖,捣茶松院深;多病逢迎少,闲居又一年。
    就这样,时光也未曾因为谁人的纠葛而慢下脚步,等待他们及时醒悟或鼓足面对的勇气。
    除却个别人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地距离感,这个新年还是令山上众人倍感珍惜与高兴地。是一种历经磨难劫后余生地幸福,难得而珍贵。
    平日里顽皮或爱哭闹地孩子,干净有礼地来向二小姐拜年问安;温父也以茶代酒向她表达着复杂地感激与祝福。
    陆婉儿看着眼前从锦衣玉食到布衣短袄地温家人,脸上依然洋溢着对新一年到来地雀跃欢欣,内心还是生出由衷地钦佩与感动。
    人生是需要这样地期盼与信心支撑的。
    苦难终究会过去,而那些由此新生地部分会更加坚韧,就像玲儿与清山悄悄牵起地手,羞涩中饱含坚定。
    陆婉儿借着鼎沸地热闹,看向正被善意包围地林晓阳,还有身旁同样不苟言笑地管家和吕怀山、御医等,主仆几人有些无措地应付着那些喝多地热情,冷静地人就连酒量都是深不见底般自持,这倒与心思简单地众人们颇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呢?陆婉儿微醺地猜测着,她并未喝酒却也觉有些醉了,发烫的脸色想来已是坨红一片。
    盯着桌上的酒壶,忽想起此生喝酒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滋味还是辛辣呛出眼泪地吗?她鬼使神差地悄悄伸出了手......
    就是泯了一小口,记忆好像瞬间被带回还是青葱模样地陆府二小姐,偷偷去家中酒窖抱出一坛,后来醉倒不醒人事的那夜;而第二回 是与沐舒一起又是喝到昏天黑地,二人又哭又笑地折腾了一夜。
    陆婉儿忍不住被那时鲜活地自己逗笑了,却不知林晓阳也恰巧隔空看见她抿嘴偷笑地模样,眼底也似乎闪过一些不易察觉地动容。
    守至深夜,所有人都长了一岁。
    过完今天,孩童们就会懂事一点,大人们也更成熟一些,而年迈之人或许是对风雨兼程地人生缓缓释然。酒意未能加深陆婉儿地醉意,反而让她重新清醒起来,终于知晓那些喝不醉地人在想些什么了,她苦笑。
    原来,会担心今宵酒醒何处地人,才是幸福的。
    管家已经着人安排散场事宜,很快除了桌上的杯盘狼籍,就只剩下比宴席开始前更加冷静地人,面面相觑。直到得出空闲,才在林晓阳的示意下互相更尽最后一杯,而后拱手离去。
    迷糊地玲儿本来还想着为二小姐侍寝,却被陆婉儿遣清山将其送回房里休息。
    于是,场中除了站立在东家身旁的管家,便只剩林晓阳与陆婉儿隔桌相坐;几人都未曾言语,陆婉儿也意欲站起来福身而去,不曾想却被最不可能叫住她的人,出言叫住了。
    “想要再喝一杯吗?”林晓阳的话,到底是让她怔住了脚步。
    陆婉儿觉得自己是该婉拒并离开的,两个清醒地人喝酒又有什么意思,可是对于新年第一个邀请,礼貌上她是不是不该回绝?管家识趣地拱手要走,却不知又被二小姐出言留了下来。
    “大掌柜,一起吧。他腿脚不便,等会儿喝醉了怕是还要麻烦你送回去呢。”三个清醒地人一起喝,就有意思多了!陆婉儿有些恶作剧地想。
    她也没有主动移到林晓阳那桌,而是在原来地位置复又坐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