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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雪婧已经面白如纸,抖若筛糠,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到是卢雁长大叫了一声:“罗芜死了?”
    此时红笺真元已经所剩不多,恰逢闻雪婧完全屈服,神魂放弃了抵抗,红笺尽起所剩真元猛得硬冲她识海。
    闻雪婧蓦地发出一声惨呼,听着不像人声。
    其实闻雪婧毕竟是金丹,红笺这一下并不会就叫她疼成这样,只是闻雪婧久闻魔修的“搜魂术”伴随着足以叫人疯癫的剧痛,红笺已经搜去了她这么多秘密,偏在这出现了一线生机的时候,这意料之中的疼痛姗姗来迟,更叫她觉着痛不可当。
    卢雁长连声追问:“罗芜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你,你这毒妇,为什么要杀她?”
    闻雪婧知道抵赖无用,不过好在那魔女的手已经从她头顶上拿开,她虽然头痛,自觉神智还清醒,她越想越觉着自己倒霉,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边哭边道:“是你说罗芜那小贱人长得比我好看,你宁可等着她看你一眼,也不愿娶我。你知不知道我听了这话有多么生气?”
    卢雁长觉着心口疼。
    罗芜是仙霞洞的女弟子,当年同闻雪婧一样卡在了筑基圆满,除了性子有些高傲,并没有其它的不是,关键她长得很美,是仙霞洞唯一的水灵根女修。
    卢雁长喜欢美人,自然对她很有好感,哪怕关在炼魔大牢也没少在红笺耳朵边提她,故而红笺对罗芜这名字颇有几分印象。
    卢雁长没想到他随口推脱闻雪婧的一句话竟然害死了那姑娘。
    他心情一时变得很差,道:“你不用再说了,‘仙霓霞光’在哪里?我们拿到它之后给你个痛快。”
    井小芸奇怪地道:“她这么坏,为什么还要叫她痛痛快快地死?卢雁长,我真搞不懂你。”
    卢雁长没好气地道:“那你说要怎么样?”
    井小芸“哼”了一声,不满地道:“等我搜搜她的魂,她怎么杀死那女的,我就怎么杀她。还有,卢雁长,你再对我这种态度说话信不信我揍你?你可别自作多情,她杀那女的根本不是因为你,只是听你说那女的比她好看,气不过而已。”
    卢雁长臭着脸一语不发。
    闻雪婧本来听卢雁长说要杀她,还待求恳,此时见势不妙,抽泣两声,赶紧闭上了嘴巴。
    这一路上井小芸和卢雁长经常这么吵吵闹闹,有时两人都感觉是对方无理取闹就会找红笺来评理,这会儿卢雁长虽然不接茬了,井小芸却仍是向红笺道:“你觉着我说的对不对?”
    红笺发自内心地道:“师姑我觉着你说的对极了。”
    她在闻雪婧身上初次使用了“大难经”,不知是修为差异还是她修炼的时间尚短,直至她真元耗尽,也没能像季有云那样看到闻雪婧的未来。
    但那有什么关系,闻雪婧的未来完全掌握在他们三人手中,她只能是死。
    红笺向卢雁长和井小芸道:“‘仙霓霞光’这会儿不在她夫妻手中,这件法器被一位姓赵的炼器师借走,姓赵说是要去十二洞天采集材料,炼制护身法宝,已经走了些日子,估计也快要回来了。他是金丹后期修为,这到是个难得的机会,到不是说元婴你俩对付不了,到底对方人多势众,能不惊动还是不惊动为好。”
    卢雁长点头称是,他听说要去找那姓赵的麻烦登时来了精神,哈哈一笑,道:“我都要相信这就是天意了。小芸,走吧,咱们再跑一趟。”
    因为红笺刚才站在了自己这边,井小芸心里正高兴,红笺叫他们避开仙霞洞的元婴,她虽然颇为不服,也忍住了没有反驳。
    她嘴里一边答应着卢雁长:“好,你先等等。”一边跳到了闻雪婧身前,背着手打量她两眼,向红笺道:“你那搜魂术哪学来的,不大对劲,你瞧瞧我的。”
    说着她不等闻雪婧哀求,右手飞快自背后伸出来,力透五指,登时便自闻雪婧的头皮抓了进去。
    闻雪婧的惨叫声随即响起,几行鲜血自她头顶冒出来,很快流得满脸都是。
    井小芸左手飞快地打着法诀,渐渐地血不再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白色的热气,闻雪婧嘴里不知道胡乱叫骂了些什么,身体一阵阵剧烈地抽搐。
    卢雁长避开了眼睛,那些声音犹自不停地钻进他的耳朵,那不是杀猪宰羊,卢雁长觉着有些不舒服。
    他是半路出家的修士,又在炼魔大牢关了几十年,这些经历模糊了他心中道魔的界限,井小芸修为虽高,平日言行却有几分孩子气,卢雁长存了利用之心,一路哄着她,以致经常忘记她魔修的身份。
    此时目睹井小芸这残酷的手段,卢雁长不由心中凛然。
    红笺未像卢雁长表现得那么排斥,她一直淡淡望着搜魂的过程,感觉到卢雁长的目光望过来,她道:“你道只有魔修的‘搜魂’才这么难看?其实符图宗的‘他生符’同这也差不多。师姑定要‘搜魂’,不见得就是为了折磨她,道魔殊途,师姑同我们也是萍水相逢,你们要再去仙霞洞,对师姑而言自是搜了魂更安全。这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本能。”
    她没有看卢雁长,顿了顿又继续道:“卢兄,我们的敌人很强大,又不择手段,你要是连这个都受不了,那不如早早抽身而出,不参与进来为好。”
    卢雁长有些茫然,他望着红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透过那些刻意的装扮还能辨别出原本动人的眉眼,可是他认识的小妹子真的变了,变得强大、坚定而又冷漠,卢雁长说不清楚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他只是突然觉着很是心虚气短,好像方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对上这样的姑娘他简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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