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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响道:“呸,滚你娘,你才是傻子!你才毛没长齐!”
那贼人“噗”地又笑出声来,边笑边道:“老夫教你个乖,这爷爷的称呼,不能自己说,要别人叫出来才够味。”
这次不等石清响反驳,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个甜腻腻的声音:“爷爷,您唤了奴婢来,不知有什么吩咐?”这娇里娇气的女声一响起来,不要说石清响,便是同为女子的红笺都觉着身上一麻,从头发梢到脚趾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人却丝毫不吃这套,声音听上去十分狠厉:“贱人,装什么装,爷叫你来做什么你不知道?”
那女子“嘤咛”一声,拖了个长音,撒娇道:“有外人在,人家害羞嘛。”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那女子“哎呀”一声惨呼,显然这一下打得不轻,那贼人狞声骂道:“有外人怎么了,有外人听着,你不是更来劲儿?”
话音未话,又是一声巴掌响,那女子颤声求饶:“爷爷,轻点儿打,奴婢再不敢了。”跟着便是一阵“唔唔”的鼻音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滑腻而湿答答的,如灵蛇吐信,在黑暗的遮掩下格外惊心动魄。
对连吻一下脸颊都要兴奋半天的石清响而言,这冲击无疑来得太大太突然。红笺很想掩上他的耳朵,不叫他听到这些异声,但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
红笺在侧耳辨认那些声音响起的方位,呆在阵中这么久,她渐渐有些弄明白了,这迷魂大阵是以被困阵中的人为中心,一刻不停地变幻运转,所以才能将她困得牢牢的。
不知道乐宗主当年怎么闯出去的,但依红笺心中对法阵那点可怜的了解,靠硬闯十九会碰得灰头土脸。更何况她带着石清响和“宝宝兽”,无法施展瞬息移动这一元婴期利器。
好在这半天红笺停下来,迷魂大阵也跟着维持不动。
她将神炁放出紫府,在空中化作千万缕看不见的细丝,这些细丝来自于神魂,不畏毒瘴,如水银泻地,迷魂大阵里但有一丝空隙,它便可以轻易钻过。
红笺准备对那贼人发动神魂攻击。
所以在神炁找到他之前,红笺不欲再生波澜,他那里一直有乱七八糟的声响才好。
“咝!”那贼人忍不住舒爽地抽了口气。
隔了一阵,他突然想起迷魂大阵里面那小傻子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忍不住出声嘲笑:“怎么不骂了?小子该不会是想入非非做春梦去了吧?”
石清响回应道:“我没有。你搞出来的声音好难听,好像流了很多口水。”
要不是形势紧张,红笺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刚才她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石清响根本是水火不侵,那贼人白弄出这么多事,这一下岂不是要恼羞成怒?
果然那边的春声登时便停了,跟着先前说话的女子发出惊天动地一声惨呼,不同于先前那几声带着痛楚的娇吟,这一次明显那女子什么都顾不上了,声音之凄惨,传到耳朵里,什么遐思都能赶跑。
那贼人狞声道:“该死的贱人,你还敢叫!”
石清响看不到出了何事,却知那女子因他之故受到迁怒正在受苦,道:“有本事你出来跟我使,欺负弱者,是懦夫的行径,吃人更是与禽兽无异,我刚才骂你是老鼠,这会都觉着实在对不起老鼠。”
那贼人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傻子气出了真火,他咬牙良久,不怒反笑,阴恻恻地道:“吃人?不,爷爷从来都不吃那些娘们儿,到是常常会喂她们个饱,你边上这一个姿色平平,若不是金丹中期,爷爷还看不上眼,不过小子,谁让你惹了爷爷生气,等你们两个落到爷爷手里,你就知道是好听难听,是我吃她还是……”
他有心激怒大阵中的二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红笺终于赶着他话快要结束的时候,找到了位于法阵边缘的正主。
只见那贼人穿了件灰扑扑的袍子,衣襟大敞,叉着腿大马金刀坐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身前雪地上趴伏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修。
他手里拿着面镜子模样的法宝,一边说话,一边对着那镜子往那里边看,应该与迷魂大阵有关。
红笺匆匆以神识一扫,便发觉石清响实在是很有先见之明,这人长得尖嘴猴腮,两撇胡须像杂草一样,看上去果然像是一只大个的灰老鼠。
她不再细看,将到达他周围的神炁汇聚起来,暗念法诀,猛然向着那贼人的识海冲去。
第三百四十一章 打地鼠
这一下袭击,那贼人可谓是半点防备也没有。
其实就算有,他也抵挡不住,红笺已经查探明白了,这个作恶多端的修士修为只有金丹圆满。
只是叫红笺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还是名道修。
那道修两手抱着脑袋滚倒在地,手里那面镜子并没有就此掉落到地上,而是消失不见。
果然那是一件法宝。
红笺神识所见也只到此为止,那道修神识遭受重创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转动了迷魂大阵,大阵一动,他便挣脱了红笺的神炁束缚,整个人自红笺感知中消失不见。
红笺没有气馁,大阵总有停的时候,运转这么一个迷魂大阵,对金丹圆满而言是个很大的负担,他神识受伤如此之重,想也知道坚持不了多久。
一下杀死他到便宜了这贼子,身为道修竟然做下如此人神共愤的恶行,合该将他擒住,废去修为,丢到白原城,叫那些女修的家人将之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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