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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金兴侯,自不能带着乾坤袋,红笺早有准备。
极乐阁提供的衣裳大多都很轻薄凉快,红笺不管江伊的手下说什么,径直挑了件最严实的,又在外边系了条披风,虽然金兴侯早晚会成为她手下一具尸体,但在那之前,也没必要便宜那老淫贼。
她目光清澈,穿戴起来别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江伊一直以神识盯着,此时越看红笺越觉着此女与她惯常所见的女修都不相同,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方红笺选的这身衣服一点肉也没有露,偏偏连她都觉着心里痒得很,想上去扯下那披风,撕碎她的衣裳,将这朵高不可攀的鲜花践踏于地,再听一听她那动人的呻吟哀鸣声。
她是女人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宗主金兴侯会是什么反应。
江伊瞪眼看了半天,默许红笺就穿着这身衣裳,等她打扮完了,传声下令:“走吧,不要叫宗主等。”
红笺同那两个姑娘点头告别,没有去看她们有些绝望的眼神,转身异常痛快地走出极乐阁,上了江伊的飞行法宝。
极乐阁就在金兴侯寝宫边上,法宝刚一起飞就到。
江伊淡淡地道:“宗主寝宫不得召唤我等不能随意进入,我只送你到这里,进去之后要听宗主的话。”
“前辈放心,我定会叫宗主收我为徒!”红笺勾起唇角,显得很有信心。
江伊面皮抽了抽,嘲道:“我放什么心?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她看红笺还要啰嗦,板起脸来,沉声喝道:“还不去?”
随着这一声呵斥,江伊随手一挥,她是元婴中期,想要收拾个元婴圆满还不是随意揉捏,这一挥之下如山般的压力落在红笺身上,推着她往前去。
红笺也不抗拒,顺水推舟,耳听江伊恭声禀报:“宗主,极乐神女带到。”一步迈出,已经进了金兴侯的寝宫。
江伊没有跟进来,红笺站定,面带好奇打量了一下四周。
任谁第一次见到这寝宫之中别有洞天都会吓上一跳,红笺也应景地露出了吃惊模样。
四周很静,唯有水流的“哗哗”声。
红笺眨了眨眼,头顶明月高悬,洒落遍地银辉,皎洁的月光里山水尽皆朦胧如画,小桥画舫上空空如也,池塘边石凳上也没有人影,到处都看不到此间主人金兴侯,偌大的寝宫里好似只有红笺一个人。
红笺迈步往里走,长长的披风拖在碎石铺就的地上,影子自后而前,好像是一个精通土系法术的小人儿紧紧跟随着她,有些顽皮,却解寂寞。
红笺慢慢走到水塘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由上次交手的情况看,她和石清响是直到金兴侯先有了动作才察觉到异常,看来不光是自己这边善长隐蔽气息,金兴侯那里同样也很精通此道。
他此时应该就在附近。
红笺并不担心被金兴侯识破“生命的假相”,她坦然自若,随手解下披风往旁边石桌上一搭,露出里面的桃红色衣裙,这衣裳腰身收得颇紧,红笺因为水灵根的关系,再加上修炼有成,身体已经是难得的柔软纤细,这裙子仍紧紧贴在她身上,曲线极其动人。
又过了一会儿,红笺干脆踢掉鞋子,抱膝而坐,百无聊赖看着水中倒影,暗忖:“金兴侯那老淫贼怎么还不赶紧出来受死?耽误时间太久,石清响那里只怕会不放心。”
正想着,她心中突有所感:“来了!”
这时候她不能抬头,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越来越接近。
金兴侯的声音听上去魅惑而轻浮:“小小筑基,胆子到是不小!”
红笺这才装作身体一震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只见那个冒牌白浅明正站在桥旁青须树下,身上阴煞之气缭绕,脸上神情似怒非怒,红笺无法动用神识,瞧得不是十分清楚。
这时候若换个所谓的极乐神女在这里,应该立刻向金兴侯跪拜问安,还要为他适才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请罪,不过红笺可不想那么委屈自己,她看着那老淫贼,眨了眨眼,将一双又白又嫩的玉足放下来,塞在鞋子里,故作天真地问:“前辈便是此地主人金宗主么?”
金兴侯这两天心情的确是十分糟糕,不过他活到这般岁数,修炼到元婴圆满,遇到的糟心事不知凡几,若只一味生闷气,也活不到今日,放走解绣,他本想找个炉鼎来尽情宣泄一番,没想到江伊竟给他找了个如此出色的美人儿。
这美人儿适才一路走进来,面露些许迷茫,就像仙界的哪位仙子坠落凡尘。
金兴侯想象不出魔域竟能孕育出这般人物,可惜修为低了些,不然她的风采会更加出众。只要是男人,不管是善是恶,对美人总会情不自禁的宽容一些,红笺慢腾腾的反应以金兴侯那阅女无数的眼光看来不是天真,而是懒散与一股难以言说的傲慢。
他不由地皱了下眉:“正是本宗,还不磕头。”
红笺闻言笑笑,站起身道:“谨遵宗主之命。”向着金兴侯走了过去。
机会难得,要想偷袭成功,还需再靠得近些,对付元婴圆满能一招致命的,想也知道只有“心剑”。
孰料金兴侯突见她如此听话,竟又改了主意。
他贵为一宗之主,平日里跪他拜他的人还少么,他看着红笺走近,似乎下一刻便要匍匐于自己脚下,不由暗忖:这么难得的一个美人儿,又不怎么怕自己,正该拉到帐中耳鬓厮磨一番,温柔缱绻之际再练一下功,叫她趴在地上磕头实是有些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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