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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石清响都大为意外,自“阴阳蛊花镜”里出来,探头看看,诧异地道:“这就打完了?”
    红笺笑眯眯地道:“你以为呢?”
    说话间她右手的那团金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消散无形,这自然不是“心剑”,以她现在的修为还不能随心所欲控制“心剑”,红笺不想杀姜夕月,这只是一个金系小法术,看上去和“心剑”有些相像,她随手使出来打算唬一唬对方,没想到姜夕月反应这么大,连点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直接中招。
    姜夕月的那匹飞马极通人性,绕着他昏倒的地方飞了一圈,连声嘶鸣,又伸出雪白的蹄子轻轻踢了踢他,看样子是想将他唤醒。
    红笺不想姜夕月这么快醒来,放出神识压制了一下,那飞马似有所觉,抬头向红笺望来,大大的眼睛里颇有慌乱乞求之意。
    “吱吱”,宝宝兽眼见这边打完了,不等红笺召唤,飞扑过来看热闹,红笺伸出手,将它抱在了怀里。
    她走近过去,低头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草丛中的姜夕月。
    这一摔到将他那面具摔离了位置,斜斜挂在腮帮子上,姜夕月的五官全都露了出来。
    怎么说呢,这小子模样不丑,脸上也没有疤痕,他拿这么个面具将眼睛往下全都遮起来也不是因为这张脸多么俊美无俦,原因大约是……这姜夕月长了一张娃娃脸。
    皮肤白皙,脸蛋鼓囊囊的,他此时闭着眼睛,配上浅浅的呼吸,只看脸的话竟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玩累了在湖边睡得正香,叫人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那个狂傲无礼,十分讨人嫌的元婴姜夕月。
    红笺望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好笑。
    要说一个人的外表真的很重要,看到姜夕月这等模样,她对这人的恶感到是瞬间少了许多,但稳妥起见,她还是运转了《大难经》,弯下腰去仔细察看了一番他的过往,行事狂傲不守规矩不要紧,哪怕之前坑蒙拐骗做过坏事,红笺相信到她手里往后也翻不出浪花来,但包藏祸心的坚决不能收留。
    停了一阵,红笺直起腰,放松了对他的遏制。
    姜夕月很快苏醒过来。
    他先是睁大了眼睛,手在草地上摸索了两下,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不可置信地半撑起身子,目光对上似笑非笑的红笺,一张脸不由地由白转赤,由赤转青,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好。
    红笺并不说话,等着他先开口。
    姜夕月抬手摸了下脸,自草地上抓起面具,攥在手里掩饰窘迫,强作镇定道:“刚才那便是‘心剑’?”
    红笺目露轻蔑之色,上下扫视了一番姜夕月,口里打击着他所剩无几的信心:“那若是‘心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
    姜夕月爬了起来,凑到红笺跟前,连声追问:“你从哪里来?你知不知道现在整个魔域的化神都闻风而动,誓要将你找出来。”
    姜夕月的个子明明比红笺高着半个头,可红笺不过冲他扬了扬下巴,姜夕月登时便自觉矮了半截,没办法,谁让他技不如人呢。
    红笺一脸傲然,斜睥着他道:“那些不重要,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愿赌服输,刚刚才打的赌,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吧,姜先生,你怎么说?”
    姜夕月脸上几乎要滴出血来,讷讷辩解:“我又没说不认账。”
    他眼珠往四下转了转,飞马目带惊慌,海兰兽一脸好奇,最要命的是在这女修身旁多出来一个大活人,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
    姜夕月不由一阵自哀自怜:“亏大了啊,旁边这小子好像还没有结婴,该不会是这女修的徒弟吧,这要按进门早晚算,大爷岂不是连个大弟子都轮不上做,还要屈居这小子之下。”
    不过他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说了不算食言而肥过,咬了咬牙,豁上脸屈膝拜倒,低了头口中含糊道:“师父在上,徒弟姜夕月给您老人家见礼。”
    红笺恍如没听到“老人家”三字,目光落在他挺直的背脊上,面色肃然:“你放心,不管道修还是魔修,我心中并无任何偏见,你那地魔宗反正没有太多牵绊,既然拜我为师了,宗门那边儿就干脆退出了吧。”
    姜夕月怔了怔,暗暗叫苦,他同人打赌常把退出宗门挂在嘴上,此时可算尝到了一语成谬的滋味,只得应道:“是。”
    红笺没有就势叫他起来,继续道:“你既认我做师父,我这会儿就教你入门第一课。事不能做绝,话不要说满,为人做事要给自己留条退路,你逢人就打拜师收徒的赌,如今可是把自己陷进去了吧。”
    姜夕月被红笺端着师父的架子教训了一顿,脸上有些挂不住,突然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常同人打这样的赌?”
    红笺瞪了他一眼,姜夕月这才醒悟到自己态度不妥,讪讪一笑,补充道:“师父。”
    他这一笑,脸颊上竟有个明显的小酒涡,红笺本来就没有生气,叫他起来,随口问道:“夕月,你今年多大了?”
    姜夕月没意识到红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问他年纪正搔到他得意之处,当下站起身,眉飞色舞道:“我是一百零九岁结的婴,今年还不到一百三十岁,师父您呢?”
    红笺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道:“你比我虚长了五十多。”嚣张也是需要资本的,自己这徒弟资质确实不错,不过他同自己比,只怕所剩无几的信心又要再次受到摧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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