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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近些年来,越国的皇帝大多都不上朝,只是由下面的官员们料理属事。听说他终日与一个道士混在一起,研究炼丹与长生之术,还封他为国师。民间,都传说那人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
    顾颜微微笑了笑,呼风唤雨,那就是改天换地的大神通了,至少也要元婴地修为才能够做到,这样的修士,还会在这里贪图人间富贵么?想必是那些研究丹鼎之术的道家弟子,她并没放在心上,沉吟了片刻,说道:“皇城里诸多不便,这事还是着落在林仁肇身上,今晚我走一趟林府好了。”
    她准备只身入林府,向林仁肇询问此事。在洛地之时,她曾经和明无妄学过一门搜神之术,这与一般修士所用的搜神秘法不同,并不会伤及受术者的脑海,只是这门秘法需要修为相差极大的修士之间才能够使用,顾颜刚刚筑基,也只能对凡人或者炼气一二层的人才能够使用。但对一个将军,也足够了。
    顾南自然不敢违反她的嘱咐,退了出去。过了两日,他打探到林仁肇晚间便要带兵回城,便又来向顾颜禀报。
    顾颜看了看天色已过了申时,便起身出去,准备到林府一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了便是。她又看了看法宝囊内放着的慕容雪的遗物,那天到了越都,本来想去探视她的亲人,却发现她丈夫带着全家出城去了,这次顺便也可去看一看。
    她一个人悄然的出了顾府,然后顺着这条大街一直向前,拐过两个弯子,不远处就是林大将军巍峨高大的府邸。
    漆黑的大门紧闭着,高大的门楼十分气派,边上雕刻着两头石狮,显现出威严而厚重的气氛。
    这时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天边映着火红的夕阳,发出柔和的光一缕缕的洒下来,顾颜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扬头向上看着,感受着照在身上温暖的日光,心境就慢慢变得平和下来。
    她初来越国的都城,并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用法诀改变相貌,有些黯淡的天色下,一个青衣的少女,就这样沐浴在这夕阳的斜晖之下。
    这时,从远处传来的“踏踏踏”的马蹄声,踩在光滑的青石板上,传来无比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长街之上,远远的回荡出去。
    顾颜转过头,就看到几匹骏马,飞快的奔驰而来,上面的骑士都顶盔贯甲,一个个征尘满身。为首的骑士身材高大,大约是三十几岁的年纪,面色冷峻而有威严。
    边上的一个随从见顾颜在前面,就把手中的马鞭一扬,抽在青石板上,顿时发出了无比响亮的脆声。
    顾颜猜想大概是这位林将军回府了,她听说这位林仁肇将军虽然在战场上杀气浓重,但对百姓们却十分和气,因此也并不在意,转身避了开去。
    那几骑飞快的驰到门口,然后一勒马缰,顿时前蹄高高的抬起,然后向天发出了一声长嘶。然后上面的几名骑士就飞快的跳下马来,一个人用手叩响了门环,就发出清脆的叩门声。
    顾颜淡然的站在街边,这时为首的那名骑士猛地转过了头,看到顾颜的面容,忽然愣住了,渐渐变得无比惊异,一步跨了过来,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表情,一把抓住了顾颜的手腕,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母亲是不是姓顾?”
    顾颜有些愕然,她看着面前这张如刀割斧削一般,棱角分明,充满威严的脸,慢慢的和脑中一段模糊的印象重合起来,“你是……林虎子?”
    107章旧事如烟
    107章旧事如烟
    饶是顾颜这些年经历了无数风雨,经过了无尽之海,闯过了极北冰原,与结丹修士都正面相抗,但现在,面对一个凡人,她却不自觉的有些恍惚。童年那段尘封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经模糊,她发现自己只记得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却不能清晰的想起他的面容。
    而这位林仁肇将军则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不停的打量着身前的这个少女,童时的稚气早已经淡去,最后变成少女清丽的玉颜,“你……真的是阿颜?”
    顾颜笑了,白云苍狗,旧事如烟,当年那个天真幼稚的小男孩,如今却成长为虎背熊腰的大将军。这让她不禁有沧海桑田的感慨。她轻轻的甩脱了他的大手,又反手将他的手握住,“这些年,你还好吗?”
    那些随从们一个个避让在两旁,无比惊讶的看着这位平常眉目冷峻,不怒自威,一言可决无数人生死的大将军,现在却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拉着一个青衣的少女一起进了府门,不由得暗自嘀咕起来,难道这是大将军在外面的私生女?
    林虎子自然不会去理这些,他一直把顾颜带进了书房,让下人上了茶水,然后关上门,看着面对着他的这个恬静少女,端详了半晌,才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又苦笑了一声,“我一开始,就觉得你有些眼熟,还以为……这么多年,你居然都没有变,如果不是你说,我真以为是遇到仙女一样了。”
    顾颜笑了笑,“当年分别的时候,才只八岁,现在你都已经人到中年了。这些年可还好,怎么到了皇城,还当上了大将军?”
    林虎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虽然他现在顶盔贯甲,仍然是个威严的大将军,但在顾颜面前,似乎仍然只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你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个青年吗,在我面前施展过功夫的,我还以为他会仙法。后来才知道,他是越国大将军府上的门客,专门为皇城内的羽林军教授剑法与合击之术,他看我的骨骼清奇,适合学武,就想收我做徒弟。后来我找到了父母亲,又跟着他过来,去北方的雪山上学武七年,十六岁从军,从行伍之中,一步步走到如今。说起来曲折,其实也不过就是几场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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