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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秦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你有些不能接受,不过这些事情,本来也不是他们的本意,这些年,你的父母心中,又何尝不会煎熬?你要体谅他们才好。”
林竹别过脸去,肩头一抖一抖的,过了半晌才说道:“我也知道我这气生得没来由,只是,就是这样的不高兴。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
温南秦不禁大笑起来,“你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其实他们这段孽缘,彼此间受了牵扯,也是自找,倒是你无辜的被连累了。不如这样吧,你离开琅琊山一段时间,图个清净如何?”
林竹瞪大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温南秦道:“我向来都是一个人修行,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寂寞,如今我修成元后,也想着要寻一个衣钵传人。”
林竹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的,不会就是我吧?”
温南秦笑着点头:“你答不答应?”
林竹不假思索,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头:“当然,当然!”她有些憧憬和向往的说道:“你会带我去苍梧不?我希望有一天,能到大非川,顾仙子飞升的那里去看一看,见识一下那里的盛景!”
温南秦哈哈笑了起来:“顾兄这次去神州,从洛地带回一个人来,说是顾家子弟,天资上佳,将来极有希望修成大道,反正你也要拜入我的门下,不如来和他比一比,看看谁的境界,更快一些?”
林竹想到那个年纪看上去不算大,却一本正经像个小老头儿一般的顾正珉来,就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
她性情爽利,就在这里跪拜下去,恭恭敬敬的向着温南秦磕了九个头,算是行了拜师之礼。
温南秦身为一介散修,并无门派拘束,也没有那样多的规矩,看到她这样的不拘束,心中反倒觉得痛快,看着她仍有些微红的眼眶,里面带着一丝坚强与倔强之意,心中忽然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什么熟悉的情景一般,心中不自禁的就多了一分亲近之意。
林竹这时说道:“师父,你现在就带我走好不好?”
温南秦摇了摇头:“至少你得去和父母告别一次好不好?”
ps:让温岛主再露一面,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另外,真是不会写感情戏啊……
修行(一)
林竹撅起嘴,转过脸去,像是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
温南秦笑了笑,也不理她,用手牵过她的腰带,喝一声:“疾!”一道剑光飞起,便将他们带向琅琊山正中的大殿之处。
剑光落地,林楠与顾夕朝,两个人正站在那里等候,他们的脸上都有些焦急之色,林楠看到林竹落下地来,顿时便冲过去,一把将她抓在了怀里,紧紧的拥住,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有些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模样。
顾夕朝站在远处,轻轻的搓着手,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这段时间内,都说了些什么。
林竹本来心中也有些不气恼,想着要不理这两个人,一个人飞走的了事。
但是当林楠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心中那筑起来的一片心防,像是忽然间便坍塌了,泪如泉涌,抱住林楠大哭起来。
母女两人抱头痛哭,过了良久,顾夕朝只是站在远处,想要上来,又有些不大敢的模样。这位曾名震天下的剑修,在这一刻,患得患失的神情,便像个孩子一般。
过了良久,林竹终于收住了眼泪,她站起身来,表情还有些僵硬,向着顾夕朝拜了三拜,算是承认了他这个父亲。
随后,她便向林楠说道:“母亲,女儿方才遇到温岛主,已经打算拜他为师,在他门下学道,现在,就是来和母亲告别的。”
林楠愣了一下,说道:“今天的事情,其实你只当做一场梦便好了。本来我都已经将这些事忘了。日后,我们母女两个,还是安静的过日子不好么?”
林竹摇了摇头,拉着林楠的手:“其实我已经没有生气啦。只是我也不想在琅琊山上过一辈子,不管怎样,也要放我出去闯一闯的,不是么?”
顾夕朝有些不满的说道:“小温。我们多年不见,你一来,就要拐走我的女儿,也太不像话了吧?”
温南秦笑而不答,岔开话题道:“我听说你从顾家带了一个孩子过来,也算得上颇有天资,我们不如打个赌,看看我们教出来的徒弟,哪一个更厉害一些?”他把林竹拉到怀里来。说道:“再过一百二十年。是碧霞宗在蒙顶山立宗千年的大会。到时候,我会带着她去出席,你也去如何?”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顾夕朝回答,便扯了林竹的手。一道剑光破空而去,转眼间便已不见踪影。
自此以后,林竹便拜在温南秦的门下,一心跟着他学艺。
温南秦自回到归墟海之后,便一直在当年珠离宫的旧址,原来散修联盟的驻地修行。那里曾是归元子的别府,是归墟海中,难得一见的洞天福地,后来顾夕朝等人搬到琅琊山,但这里并没有荒废,他稍加修整,作为洞府,在这里修行已有数百年之久。林竹虽然在琅琊山住了许久,但来到这里,也同样为此地的盛况为之赞叹。
她在这里跟着温南秦一心苦修,转眼间,便已是百余年过去。
林竹的天资本来就极佳,只是当年在未出娘胎时,于经脉中受了暗伤,虽然后来被顾颜治好,但也影响她的根基,这些年来,在林楠的一意护持之下,只是到达筑基后期,便再无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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