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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小跑着把茶杯茶壶放回到桌子上,然后跑回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吃了。”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弱,但已经好太多了。这种人也就是年轻,身体好,要不然这么大的刀口,又经过一路的颠簸,要是我早都西去了。
    不过,刚才看到他身上也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痕,看来之前也没少受过伤。
    “你在想什么?”肖不修忽然问。
    “就是在想,这么大的伤口,疼不疼?”
    “要不要我划你一刀,你就知道了。”
    “肖大人,别这样。我就是想想,不想感同身受,也不想和你共情。”我又退后一步,这人真不会聊天。
    他轻轻哼了一声,“把你写的东西拿过来让我看看。”
    “哦,都是一些疑点分析,我就是列出来了。”我赶紧把一摞纸拿给他看。
    “字迹工整,应该也练了很久吧。”他忽然表扬了我。
    “我不太记得了,应该很久。我的手指上都有一个骨节凸起了,肯定是练过很久的。”
    “为何不记得了?”
    “我十岁那年,从房顶上掉下来了,大约是摔坏了脑子,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说的是实话。
    “只摔坏了脑子?别的地方呢?”
    “膝盖破了,但是后来好了,有那么一点点疤痕,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我想了想当时的情形,但也记不清楚了。
    “挺可怜的。”难得他心软一次,我刚想感动一下,结果听他说,“估计本来也不聪明,所以才上房揭瓦去了。现在就更傻了……”
    “肖大人,咱们就不说话了,听着生气。”我觉得我的火都上来了。
    “幸好长得好看,也算抵消了……”嘿,他补的这句话,我怎么一下子又高兴起来了呢。“说说吧,关于这个案件,你怎么看。”话锋一转,终于说道正题了。
    “疑点很多,我还没有理出头绪。”
    “那明天继续赶路去锦溪?”
    “我在想,其实去锦溪的人够多了,咱们再去就多余了。虽然我现在也很担心高禀文和柴文进的安危,但想到有陈大人他们在,应该还好。我们不如去一下白梨花的家,看看情况。”
    “你怀疑白梨花?”
    “也不是怀疑啦,只是觉得不太合理。”
    “为何?”
    “按照赵毅的说法,白梨花和赵辰顾朗余青之前是认识,至少见过面的,彼此也都算熟悉。顾朗死后,白梨花没有离开顾家,也合情合理,但又多少有些尴尬。
    然后,忽然回来了转世顾朗,就仅凭几句话就确认了身份,并且蜜里调油,琴瑟和谐,这多少有点太快了……”
    “你想说什么?”
    “反正吧,我觉得男女关系没有那么快的,至少都需要有个过程,这两个人发展的速度过快,也是疑点之一。”
    “很懂,之前谈过?”
    “别瞎说,就是看得多一些罢了。”想我之前看过多少爱恨情仇的男女在佛前祈愿,一出出大戏,都令人感同身受。
    “那明日就先去白梨花家看看吧。”
    “嗯,也不要太多人。或者,就我和肖小五去,悄悄去,暗访。”
    “我和你去吧。”
    “别,您这还伤着呢,不合适。”
    “无妨,我也想单独出去走走。”
    “我可不会武功。”
    “我会……”
    “我不想骑马。”
    “我们雇一个牛车,走的稳。”
    “我可没钱。”
    “我有……”
    他就这么想出去玩么?我瞅着他,怀疑他被这一刀扎傻了。
    “睡吧,明日吃过晌午饭再走。”
    “哦,好吧。”我也不能说什么,人家是都督,我是二号人物而已。
    暖炕还是舒服的,我踏踏实实地躺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我现在发现,只要和肖不修在一起,我睡得都特别快,也很香。
    他会不会偷偷给我下药了?不过,要是能够治好我的失眠症,下药也无妨。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套普通人家的女子衣裙摆在我身边,看来就是给我准备的。
    我麻利地换好之后,还挺合身,颜色也是我喜欢的暗红色。
    推门出来一看,肖不修正在院子里和肖小五说话,一点都不出曾经受伤发烧的样子。两人回头看了我一眼,肖小五的眼中明显亮了一下。
    肖不修的装束和我相仿,也是暗色长衫,一张妖孽的脸庞真心让人想摸摸。
    我忍住下手的心,走了过去。肖不修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把我给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
    肖小五笑道:“给你简单易容一下,脸上弄点土,搞得难看一点,不会引人注意。肖大人也会易容,一切低调才好。”
    “嗯。还是大人想得比较周全。”我适当地拍拍马屁,搞一丢丢好感值。结果,肖不修横了我一眼,直接拎着我的领子出了驿站的大门。
    “咱们说好的牛车呢?”我四下张望了一下,连个毛的影子都没有。
    “走十里,到市集上雇一辆牛车就好。”
    “什么?走十里?”我想立刻转身回去,但已经被他拖着前行了。
    想想他还有伤在身,我只好自己走路。“我走我走,你别拽我,你伤口裂开了,我可不会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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