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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也得上了,不能一味忍让。”镇长攥了攥拳头。
    老张大夫的大徒弟把稀粥给我端了进来,说道:“师父,我们准备好了,现在就过去看看。”
    “嗯,跟着薛镇长也去看看,有重伤的,就搬过来。”老张大夫点了点头,“注意安全。”
    一群人又急匆匆地走了,我被老张大夫糊了一脸的药膏,味道也不太好闻。此时,王富贵又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转了出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您为什么没揭发我们?”我问老张大夫。
    “为什么揭发?”他看着我,“你说花哥?他最近也没闹腾,一直挺安静的,薛镇长也没打算剿灭他。”
    “哦?”我看了一眼王富贵。
    “你想什么呢?我虽然是土匪,也没有什么人都抢劫吧。再说了,最近大半年,我都带着兄弟们腌鱼,也挺忙的。”这话说的,我又开始恍惚这个人是不是那个爆头悍匪王富贵了。
    “所以,这么多年,人家镇长也没有去抓你,那你躲什么?”我皱了皱眉头,“那我要堂堂正正地说我是花哥的女儿。”
    “哎,你说吧。”王富贵也很是无奈。
    “你呀,也是女儿奴,刚刚认了个闺女,就被这小鬼头拿捏住了,真是啊。”老张大夫也很是感叹。
    “师父,快来!陈叔上吊了!”一个小男孩在院子大吼道,老张大夫立刻就冲了出去,我也跟着在后面去看热闹。
    果然,就在对面的屋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挂在床边,脸色惨白。床上躺着的一个老女人,明显还是在昏迷之中。
    老张大夫立刻招呼王富贵和他一起上前,把老陈脖子上的裤带解开,然后把他放平,尽量让他大口呼吸。
    “性命无碍。”老张大夫各种叹气。“你说你,在我眼前上吊,这是挤兑我呢吧。”
    老陈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应该是发现的早,并且床边上吊,效果不好,顶多也就是喘不上气而已。
    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的确很差,一直在哭。我知道了他的事情,也觉得挺难过的,可是要怎么劝呢?
    “我真的不想活了,没意思了。”老陈嚎哭道。
    “你干嘛要死呢?你可以去报仇啊!直接去杀了东倭国的人啊!”我也挺生气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大约是在土匪窝里住了几天,我都变得有些粗鲁和豪气。
    “我这么老了,能做什么呢?”老陈哭得声音更大了。
    第二百六十九、我是南厂肖小七
    我瞅着老陈那个憔悴的要死要活的样子,也很是无语。这个局面的确很难,我也没搞太明白。王富贵扯了扯我的衣领,让我离老陈远一点,小心被伤到。
    老张大夫也再次重重叹了口气,给他吃了个药丸,让他直接睡了过去。
    “咱们先出去吧,我给你们准备个房间,先凑合一晚。”
    王富贵扯着我走了出来,问我:“咱们回去也是可以的,至少他们还不会对我动手。”
    “不要,太危险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可不想再掉进沟里。”
    “也是,要不先等等看看薛镇长他们回来是什么光景。”王富贵瞅着我的脸也叹了口气,“我也很生气的,但是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听说之前那个肖都督都受伤了,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打起来。”
    “其实啊,打起来才是好事情。”我闷声闷气地说。
    “为什么?”老张大夫和王富贵一同问我。
    “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断了他们的念头,别以为这样的小骚扰可以占便宜,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肖大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老张大夫带我们又先回了他的屋子,“但是真的要动手,皇上不说话,薛镇长也挺难做的,现在只能是汇报吧。”
    “您和薛镇长什么关系?知道的这么多?”这老张大夫还真是三教九楼什么人都很熟。
    “哎,薛镇长之前也是海镇的,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我,自然就是熟悉的,医者仁心,谁有点毛病,我都会看看的。所以啊……”
    “所以啊,就算我是花哥的女儿,土匪的女儿,你都愿意看看的,对不对?”
    “之前也觉得不应该管的,可是看你这个小姑娘怪可怜的,我就想着还是治一下吧。”
    老张大夫这一脸的慈祥,还真是让人挺感动的。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就像是老张的心中,没有黑白之分,只有是否是病患而已。所以,他真是谁都救一下。
    “好吧。”我也叹了口气,又端起了我那碗稀粥喝了起来。
    又过了大半天,天都全黑了下来,薛镇长才和老张大夫的几个徒弟一身脏地回了药铺,还抬了几个人回来。
    我默默地站在院子角落里,看着他们忙碌了一大阵子之后,才洗手喝粥。王富贵又不见了,他还是看见官家之后,有天生的躲避心理。
    “花哥的女儿,花小满,被东倭人伤了,在我这里治治。”
    老张大夫还真是一点没隐瞒,直接把我的身份说了出去。薛镇长明显愣了一下,才说道:“花哥还有孩子?不是说孤身一人么?”
    “最近刚找回来的,直接在外面流落。”老张大夫的消息,大约也是王富贵给放出去的。
    “看着有点傻啊,这一脸涂的是什么?搞得这么丑。”薛镇长喝完了一碗粥,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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