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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俗气的红色盒子,里面塞了个俗气的金戒指,没有花纹,粗制滥造的金戒指,唯一的价值是它融了之后还能值点钱。
    手指在盒子上摸了半天,阮恬犹豫着,还是食指一弹,将戒指盒往里推了下。
    刚刚拍的时候,为了避免误会,她拖阮菱的名义拍的,没花多少钱,这玩意在场除了沈羲和看到就眼睛一亮完全不挪挪眼的盯着,其他没几个人看得上。
    阮菱刚出价,金戒指就立马易主了。
    买的容易,送却不容易。
    戒指的意义太深,她随随便便的送,沈羲和不一定随随便便的收。
    可是这完全是看他一眼不挪的样子才买下的。
    她在拍卖场看沈羲和那副表情时,简直要笑死了。
    阮恬犹豫之下,抬头笑道:“我还真没有拍。”
    沈羲和的表情也从一开始有点认真担心她真拍下的为难表情中松动,看阮恬什么都没有掏出来,他不动声色松口气。
    沈羲和:“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说出的话和他说话的语气表达的不是一层意思。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阮恬在这种沉默中降下车窗,雨早已经停了,昏黄路灯一盏一盏连带着风送进车内,将整个车照的明暗交错,气氛莫名变得温柔又安静。
    大概是这阵风,带着点夏末秋初的温热刮在皮肤上。
    阮恬仍旧时不时用指腹去摩挲藏在袖子里的戒指盒,她扭脸,没话找话的问:“你很缺钱吗?怎么每回碰见你,你都在打工?”
    沈羲和嘴里的薄荷糖就剩下一点点,糖吃的他舌尖都麻了,忍不住吐出一点,想回答,又听见阮恬在笑:“干嘛呀,你这样好像是小狗。”
    阮恬自己大概不知道,她笑起来时会不经意的抿下嘴,露出一点点梨涡的形状,两颗梨涡的形状并不深,不然就像是她的名字,阮恬——甜甜。
    她爸爸妈妈怎么这么会起名字?
    沈羲和几下咬完薄荷糖,一口将被融化的糖吞进喉咙,又甜又凉。车子开进隧道,彻底陷入一种温热的凉风里,吹着他的发梢时不时擦过眉毛额角,他嫌痒,伸手将额前碎发往后抓,露出英挺眉毛,说:“嗯,我缺。”
    他抬眸,又重复了遍:“我缺啊。”
    沈羲和看向车窗外,一盏一盏的路灯在他眼底留点光晕,星极市和他老家那里一点都不一样,晚上十一点钟的市中心仍旧是热的,不只是温度,是这个城市。
    这里的人没人认识他,没人知道他。
    他在这里只是沈羲和。
    旁边的人不说话了,沈羲和也懒得猜了,抬手将画丢在后面,他抱着胳膊靠着车座,斜倚着将肩膀的放松,他在心里给自己命令:放松!放松。
    可是他的胳膊仍旧死死的互相抱着,像卡住了两边的骨骼。
    忽然,听见旁边的人沉思出声道:“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马场吧,那里招服务生,一小时要给个三千星币,怎么样?“
    沈羲和转头看她,阮恬正拿着手机,低头认真的打字。
    一边打字一边说:“别人去是一个小时三千,我给你介绍就一个小时给你算三千五,从早上十点到下午五点钟怎么样?”
    阮恬抬头,催促道:“说呀,人家那边正等着呢。”
    阮恬抬眼,那双眼里透出点了然的意味,含着点安抚温和的笑意,说:“行,明早我来接你。”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一推开门进去充斥着炸鸡的香气,阮恬走上去点了两份套餐,里面赠送两个小玩偶,一粉一蓝,她拆开看了一眼,,拿起那个蓝的对着沈羲和:“你看,像不像你?”
    沈羲和拆开汉堡,大口咬下,他是真的饿了,从下午开始就没有吃过饭了,刚刚在车上的时候,胃部一直紧紧缩着的,又热又疼,有好几次司机红灯停车的时候,他都有种想要吐的冲动,只能紧紧的抱着胳膊装着困了的样子。
    几口解决一个汉堡,抬手打算拆开另外一个的时候,看着阮恬举到自己面前的小玩偶。
    沈羲和:?
    这玩意是个牛头人。
    他拆开薯条,抓起两根,一把塞到阮恬嘴边,本意是想堵住她狗嘴。
    然而只是举到她面前,没有要一把塞进去的动作。
    谁知道阮恬真的张嘴咬住薯条,有温热呼吸落在他指节上。
    阮恬一脸无知无觉:“不像吗?送你了。”
    她把两个玩偶一起推到沈羲和面前,将吸管戳进冰可乐里,第一杯给了沈羲和,自己慢悠悠戳开第二杯,漫不经心的吸了两口。
    她很擅长照顾人,常常带着点强势的不容人拒绝的做出照顾人的举动,但不会让人觉得难堪。
    沈羲和咬汉堡的动作慢了下来,吃完两个还是饿,他将套餐里的薯条和蛋挞也一口吃干净。
    勉强吃了个半饱,没忍住抿了下嘴唇,还有点残留的香气。
    “还要吗?”
    沈羲和默了片刻,声音低了下去,:“要。”
    阮恬将他那份吃空的托盘端起,把自己的那份没动过的直接换了过去。
    坐在那里懒洋洋点开手机看电影。
    开的静音,她对着电影画面看的很专心。
    直到第二份套餐,沈羲和也吃的差不多,捧着最后两个蛋挞,左右犹豫了很久,才慢吞吞的把右手一个看起来更好吃的一个递给阮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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