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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茨大概也是察觉自己的无理取闹,这次借着聚会的由头来跟阮恬道歉:“我那个女朋友主要是太内向,我怕她见了你,以为我也是那种很会玩的富家子弟。”
    阮恬:……
    这话还不如不解释,阮恬冷笑一声,扬起下巴无情道:“那我更应该见见她,见了面我和她先谈一谈关于某纯情男高失恋后痛苦两天两夜,直言人生无趣……”
    话还没说完,林望茨没了表情,对着阮恬抱歉:“要不你先揍我一顿,别搞我心态行吗?”
    长大之后最怕就是自己的发小,自己那些出丑尴尬恨不得这辈子都忘记的场面,发小都会仔仔细细帮忙记住收藏甚至有必要时就拿出来时不时翻阅一下。
    林望茨无奈拿出自己这次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装在小盒子里,塞给阮恬:“看了,你绝对不生气。”
    阮恬冷笑一声,那小盒子不算大,四四方方,她大概猜到什么东西,虽然对林望茨这一招很是不齿,但口不对心的阮恬仍旧把东西放在自己外套口袋中,避免桌面漏的酒沾湿盒子。
    酒桌上的话题从天南转到地北,往常总是笑着笑了两句话的人有些沉默,她兴致不高的倚着椅背,神色恹恹,有人给她敬酒,她喝了两杯,但人彻底的不舒服了,胃疼的她整个人都有些想吐。
    阮恬只能向旁边的林望茨说一声,她走之前还不忘拎起自己的外套,先是去了隔壁陈一舟在的包间,里面空落落的只有陈一舟独自一人坐着,她走过去,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浑身沾着酒气。
    陈一舟站起来喊了声阮总。
    阮恬注意到,随着自己的靠近,陈一舟下意识有些紧张,她体贴的停在原地,将外套搭在椅背上,交代:“等会送我回去,你不要忘记我的外套。”
    说罢转身就要走,陈一舟不放心的跟在后面,询问:“您现在还要回去?”
    两人一同出了包间,走在走廊上,阮恬面色冷淡,扯了下身上的长衫,束缚着喉咙有些不舒服,她摆手示意陈一舟不要再跟着自己,“我去洗手间。”
    阮恬到了洗手间隔间,蹲着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刚吐一半,有人给他发消息,是酒桌上的人,她随手回复道:身体不舒服,先撤了,今天账单挂我这儿。
    又接着吐,阮恬感觉有股血腥味冲着自己,低头一看,马桶里吐出来是粉色的液体,恶心又挺搞笑的,她心想公主喝醉了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吐出来的是粉红色?
    缓了一会,她才站起来,这儿的洗手池在外面,她只能出去洗手,身上衣服倒是干干净净的,就是一股酒味,难闻到阮恬自己都觉得恶心,她嫌恶的漱了漱口顺便洗了个脸。
    等抬头时,顺着镜子看到有个人沉默站在自己身后,灯光昏暗加上阮恬又是个高度近视,她没戴眼镜看不清,以为人要洗手,自己挡了路,她摇摇晃晃让开:“你用这个。”
    那人仍然不说话,阮恬站不稳,她干脆靠着墙边掏出手机给陈一舟打电话,电话刚拨出去就听到手机铃声响,原来人就站在洗手间不远处。
    阮恬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只能朝着自己心里以为的方向向人招手:“走,回家。”
    她多说一个字都难受,就喊着人送她回去。
    陈一舟靠近,要扶她。
    阮恬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某种风度,摆手拒绝,自己扶着墙慢慢向前走,不忘补充道:“我身上一股味,你离远点。”
    同时又问:“我外套拿了吗?”
    陈一舟:“拿了。”
    阮恬:“里面的东西呢?”
    陈一舟一愣,手顺着外套口袋摸了下,摸到个盒子的轮廓,看着阮恬似乎有点着急的样子,他立马回答道:“还在。”
    阮恬点点头,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状态,扶着墙往前慢吞吞的走。
    直到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陈一舟接过钥匙把车开车了,阮恬坐上车后便一言不发的坐着,陈一舟甚至以为她睡着了。
    等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昏黄街灯相连,一盏又一盏的落进车内,明明晃晃的将人脸上的情绪也照的不分明,陈一舟趁着红灯抽空从后视镜往后看,阮恬抱着自己的外套,眼眶发红的看向车窗外发着呆。
    陈一舟:“您还是觉得不舒服?要吐吗?”
    阮恬没吭声,等路过下一个红灯,阮恬终于开了口:“刚刚我后边那个人你看见他长什么样了吗?”
    他微微皱眉,回想着刚刚阮恬身后的男人,他摇摇头,说:“刚刚那个人穿了一身黑还戴着口罩,看不见脸。”
    是吗?
    阮恬搂紧了外套,刚刚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葡萄柚香气,那阵酸涩凝聚在她的鼻尖,怎么都散不开,连着刺激,胃又开始刺痛,阮恬手按着那块,却总觉得不是疼痛的地方。
    可是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是真的。
    阮恬降下车窗,大片的风灌进来,扑面而来,企图吹散那股酸涩的葡萄柚香气。
    回到家之后,阿姨又是一顿埋怨,她不懂做生意,只一味的觉得外面的人为难阮恬,骂着骂着就忍不住抹眼泪:“怎么都欺负她!”
    阮恬已经睡在床上了,她不舒服,本来打算躺一会再去洗澡,没想到一趟到床上,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陈一舟下楼时,经过厨房听到阿姨自己边抹着眼泪边骂:“要是我们先生太太还在,能轮到这一群王八蛋欺负她!”他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到底顾忌着助理的身份没有进去安慰,站在门口喊了声自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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