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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原来不是去药庐的啊。”她有些感慨地说着,少女的喜来得快,恨也走得远,他一旦折腰,她就立即要压倒一头,这就是年轻女孩专有的傲气和娇怯。
    薛素鸣凤眸当然,一如既往地容下她的娇气,不置可否地说:“好久不曾见你了。”
    他的话结束后,一时有些沉默,一路上只有脚步踏在青石板路、间或落叶擦擦的声音,安静令人怀疑,薛素鸣那时并未觉得自己的话有不妥,只是身侧的少女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样沉静的样子,是他很少见过的样子,也就在那时,她忽而抬头冲他一笑,那笑仿是漫山遍野的花开了,笑里含着些泪珠,那双杏眼专注地望着他,似乎有些委屈似的,不过更多的是无法言表的开心。
    “哥哥,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现在很讨厌我。”
    他怔了一下,连带着声音都轻柔了几分。“从未。”
    那时,他真的很想将她抱入怀中,轻语安慰,只不过,她已经不再是十三岁的孩子了,而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无情又无心的薛素鸣了。
    看着她假装无所谓地抹去眼泪,轻松地说着话的样子,他应着。
    晚霞昏色里,她鸦发被风吹着,蒙着暗淡金色光线,绒绒的,他的手掌轻轻覆了上去。
    她正回头对他说:“哥哥,今晚咱们一起用晚膳呗,张嬷嬷说今晚会给我熬鸡汤,最近我在百蕊手下可忙碌了,看看——我是不是有些变化。”
    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她展示着自己,稍微后退了几步,伸开了双手,向他转了一下。
    薛素鸣却遗憾的那柔软的手感离去时,难以说清的那一时纷纷思绪。
    不过,仍然满足地顺着她的意思看了一通,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于是茫然地看向她。
    之之:“……”
    嘴角简直可以挂起醋油瓶了。
    之之生气地说:“难道哥哥不觉得我变得轻盈了许多。”
    薛素鸣不置可否,目光从她纤细的腰身上快速滑过,没有半点波动地回答着她。“你太瘦了。既然不愿学舞,不必如此苛刻自己。”
    之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这还是从前那个严厉的薛谷主嘛,当然作为月迷谷谷主的师妹,她是不必像舞女般苦练舞蹈的,毕竟,在这个时代,舞女到底还是轻贱的,不过只要是有口皆碑的美人,必然会习得几只舞傍身,便是病弱的左柔云昔日也以绿腰舞嬛嬛弱衣,名列盛京美人榜前三。
    之之当然是不学舞的,只不过她也不学武,于是折中地,练习些简单的舞蹈健身而用。当然,大多时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样的偷懒。
    像薛素鸣这种一看就会,一学就贯通,做什么事都会做到最好的人,当然是很看不惯之之的这种漫不经心。
    不过,他今日居然也会对她说,不必苛责自己。之之忍不住吐槽,难道苛刻自己的那个人不就是你?
    “好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吃饭吧。”之之耸拉下眉眼,懒懒地说着。
    她的那种善变,总是让人有些接不上,不过,从一开始遇见她时,到现在,薛素鸣早已经习惯了她的这些小毛病,她笑着的时候,总是像一枚小太阳的,不过,没有人不会容许,小太阳垂下的那些微小的暗影。
    “嗯。”他垂眼,眼眸里有微些笑意。
    作者有话说:
    咳咳,只有这么多了。文文周五倒v,在赶万字更新,明天无法更新的,大家可以等周五再来看。
    倒v章是从21-41章啊,看了的不用重复买的。
    第42章 蝴蝶钗
    从那日开始, 两人之间终于像是解冻的冰般溶解了。只不过,唯一让薛素鸣有些不快的便是, 那个总是羞涩地朝之之笑着的凌宇。
    他近来,总是惯地在下午后,替杏林居里的病人看看,也惹得病人们和百蕊等医女都受宠若惊,当然也有人猜,在严惩过谷里那些谣诼的长舌人后,薛谷主乃是为了心疼的师妹特意而来的。毕竟, 除了那等实在金贵的病人,身为月迷谷谷主的薛素鸣又怎会一连好几日日日都来看病人, 若真的是连谷主都忙碌到了这种地步, 无人分忧,那月迷谷也名垂实危了。
    大家猜测归猜测,不过在薛素鸣在场时,没人敢放肆。说到底,大家对这位神仙姿容又医术圣手的谷主都是带着一种敬畏的, 亦或是一种偶像般的供奉。
    连带着对之之, 也温柔了许多, 毕竟是他最疼爱的师妹。
    不过, 药庐和杏林居里的病人实在多,又碰上了秋日阳光灿烂的时候, 该晒药匣里的陈年草药啦, 该给些病人针灸啊, 熬药汤等等的, 这些活都是谁闲着谁做的, 之之近来一段时间, 来惯了,也跟着忙活,不想前几日被冷眼,近来也许是她日日在此间忙活着,没有一点儿大小姐架子的原因,许多本不喜欢她的医女眉眼都柔和了。
    “之之,我来吧,你歇息一会儿,看你额头都是汗了。”一个年长的医女递给她一张绣帕,上面绣着一枝兰花,样式秀丽,之之有些腼腆地,“谢谢姐姐。”
    医女摇摇头,笑着去忙了。
    在她休息的时候,有几个和之之年龄相仿的医女靠近了她,“之之姑娘,咱们可以一起做吧。”
    之之诧异,不过擦去了额角的汗,挑眉说:“当然。”
    医女们挤搡着,你靠我我靠你,一点都不嫌热,眉眼来往间,有人咳了一声,被其他人推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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