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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风脸上顿时写满了拒绝,摆手求饶道:“主子,你让我打打杀杀行,这活我可干不了。”
    谁不知道这是主子的宝贝疙瘩,轻易得罪不得。这祖宗若是醒了看不见主子的人,也不说话,也不叫人,就死死地盯着你,眼泪汪汪要哭不哭的样子。主子一来,那眼泪就掉下来了,活像谁欺负了他似的,瘆的很。
    她一向粗枝大叶惯了,也不会哄人,万一哪一下再做错了惹着了这祖宗,这不白白的惹祸上身么。
    不成不成。
    赵云寰气她无用,怒道:“换疏雨进来,你去门口守着。”
    “哎!”斜风忙不迭的应了,转身没了影子。
    第八章
    赵云寰走进二楼雅间的时候,那人一直在那里喝着茶水等着了。
    只见她穿着件半新不旧的黛青色长袍,一副儒生打扮,看着斯斯文文。听见有响动抬起头来,四目相接的时候,彼此眼中都有暗流划过。
    张栖迟不卑不亢的站起身,拱手道:“草民参加三皇女殿下。”
    “不必多礼。”
    赵云寰挥手示意她坐下,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中也缓缓落座。心道这人果然与她母亲不同,书生意气,这目光如此不加掩饰,想来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也是,母皇凤生九女,个个英姿飒爽,资本深厚,哪里是她一个看守皇陵的能够比的。
    “不知殿下将我约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张栖迟道。
    “听闻栖迟龙姿凤章,才华横溢,本想托张统领代为引见,谁知你我竟是没有缘分。只得今日特意邀你过来一叙。”赵云寰力道缓匀的端起一盏茶,看着茶叶在盏中昂扬沉浮,纤毫四游,不急不躁的闻着茶香。她姿态优雅,仿佛真的只是过来邀人品茗一般。
    但张栖迟深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先是暗示母亲让自己拜访无果,又派人传话让她来这里见面,怎么可能真的只是聊天说话那么简单。
    “草民是个痛快人,希望殿下也能够打开天窗说亮话,草民自知粗鄙,怎会入殿下的法眼”
    “哦?粗鄙?依我看,你胆大的很。”她仍是清风和煦,张栖迟确实心下一惊。
    赵云寰放下茶杯,从袖中抽出一页纸,沿着桌案,以指间推了过去。
    张栖迟刚接过来,瞬间脸色剧变,阴沉如水。
    “殿下这是何意?您在要挟我?”
    不过就是她篡改过的户籍信息,竟然这般沉不住气,连狡辩都不狡辩。怪道当初她被关入狱后,就傻愣愣的等着母皇惜才放过她,都不知打点打点走走人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看来此人日后若想大用,还得敲打敲打,多多磨砺才是。
    “不是要挟,是想参与。”赵云寰嘴角微勾,浅笑道:“本王做你的同谋如何?”
    “殿下想让我效忠于你?”张栖迟不是蠢笨的人,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深意。
    “怎么,栖迟看不上本王?”她仍笑得和煦。
    自然是看不上的,张栖迟野心勃勃,想攀高位,以后做那朝堂上翻云覆雨之人。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一个被抛弃的皇女身上。
    “母皇手中不缺人才,就算你靠科举取试,很有可能也是外派从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做起,或者入驻翰林,修文纂稿。无论哪一种都需要资历,你愿意去熬?”
    张栖迟自然是不愿的,赵云寰看的出她的野心。
    只是寥寥几句并不足以打动她,赵云寰继续道“最快的办法,就是从龙之功,做定鼎之臣。然而同样的,其他的皇女身边,亦不缺你一个。先不说你功名未显,身后又无甚资本。与哪些世家大族子弟,霄壤之别。你凭什么在他们身边占据一席之地。”
    张栖迟听到这里,已经有了怒容,满脸的不服气。
    就听赵云寰又道:“或许你自诩才华横溢,然而一人之力,如何抵得过倾族相助。”
    “殿下此言差矣。纵使我在其他几位皇女哪里得不到什么重用。但选择了您,可能栖迟连试的机会都没有。”她的语气中不无讽刺。
    “哦……”赵云寰却是淡淡的笑了,她这样说,就是说明已经有了几分心动,只是还需要她拿出筹码来加重这个心动的份量。
    “我乃大晋三皇女赵云寰,父亲乃晋朝皇帝君后,外祖母骠骑将军肖云横如今镇守在伊胪山关,手握重权。我表妹是冀北王之嫡长女,亲妹为九皇女赵云绮得封瑄王。这些都是明面上摆着的,也正因为此,哪怕我被以谋逆之罪论处,只不过是褫夺了封号,发配于此,纵使母皇也不敢随意杀我。”
    赵云寰说话铿将有力,边说边观察张栖迟的反应,见她眸色渐深,于是加深了笑意,暗示道:“我如今龙困浅滩,正是用人之时,若他日潜龙在渊,只怕也轮不到……栖迟可要想清楚了,要不要跟我赌一把。”
    其实听完她说的这些话,张栖迟的第一反应是,殿下您可真能啊,您底牌这么多,居然是皇女里面第一个出局的,您还搁着骄傲上了呢。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跟了她真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但转念一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不知她是怎么作到这种地步的,但是听她说话条理分明,真不像是个傻的。估计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但是若有自己在身边小心提点着,还不至于重蹈覆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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