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13页

      沈宜善一言至此,她眸光忽然变狠,对晓兰吩咐,道:“拦住舅母,我不想再看见她!”
    晓兰会武功,又身为女子,她很同情傅佳人,对周氏这种人万般厌恶,遂直接动手。
    周氏大声嚷嚷。
    傅茗视而不见,心已经冷若冰块。
    他回头看了一样白布之下的尸首,终于,泪落如雨。
    怨他啊。
    太过无能。
    但凡他足够强硬,就不会让长姐遭受这些。
    一阵阴风拂过,蝴蝶儿停在了白布上,待了片刻,又扑腾翅膀离开,飞向了光明温暖之处……
    *
    午后,傅佳人的骨灰已拾好。
    沈宜善和傅茗一同来到江边,送傅佳人最后一程。
    晓兰不知何时回到了沈宜善身边,傅茗在场,她只能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婢子专打了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即便周氏想要闹事,也没法拿出证据。”
    沈宜善点了点头,侧过脸看向傅茗,“表哥,舅母虽是你的母亲,但……还望表哥日后多为自己考虑。”
    傅茗明白她的意思。
    小舟随波逐流,傅茗亲手撒骨灰,沈宜善随后撒下诸多鲜花。
    在她眼里,表姐是世间最干净美丽的女子。
    她现在已知道人活着当真有前生后世,只盼着表姐下一世能有一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一切办完,傅茗没有直接回到岸边,他凝视着沈宜善的眉目,事到如今,还想再继续试试,他再也不想遗憾。
    “表妹,我对你的心意一直都没变,你若肯嫁我,我定夺了傅家权势,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傅茗一鼓作气,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他喜欢她。
    大抵是从年少时起。
    初有记忆开始,在油菜花盛放的仲春,他看见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在花丛中笑。
    沈宜善摇头。
    下一刻,傅茗握住了她的手腕,“表妹!你什么也别说!你再考虑考虑,我会尽快夺权,傅家今后只有我才说了算。你不要急着给我答复,我也不急,我可以等你。”
    他不敢听沈宜善拒绝的话。
    那就这样耗着吧。
    他先去丰/满自己的羽翼,终有一日,他能坦坦荡荡护着自己喜欢的姑娘。
    沈宜善,“表哥,你这又是何必……”
    傅茗,“别说了!善善,我等。”
    *
    同一时间,临江阁。
    太子今日好不容易邀了燕璟出来,顺道引荐了数位年轻才俊。
    可万万没想到,他包下的这条画舫,正好瞧见了不远处的小舟上那一幕。
    太子斜睨了燕璟一眼,莫名同情他家老二。
    多好的老二啊,要容色有容色,要身段有身段,还是一位手握重兵的王爷,那沈宜善是眼瞎了才看不上老二吧?!
    太子此前把燕璟视作竞争对手,怎么看怎么讨厌。
    而今,谁若是欺负他家老二,那就等同于欺负他!
    沈宜善那是不知好歹、不识时务、有眼无珠!
    太子不敢轻易开腔。
    这时,不知原委的世家子弟看见外面场景,开始窃窃私语。
    “傅大人刚刚死了嫡姐,这就出来谈情说爱了,有违圣德啊。”
    “你有所不知,这沈姑娘可是京城四美之一,曾经有人因为一睹芳容就发了疯,非说沈姑娘是天仙下凡,还去侯府大门外跪拜呢。”
    “沈姑娘是被退婚之人,哪能做得了正妻。傅大人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负不了责。”
    “最后谁会摘了这朵娇花,还未必可知呢。”
    “……”
    “啪!”
    忽然,碎裂声打断了众人的说谈。
    顺着声音望了过来,众人只见一直敛默阴沉的燕王殿下,生生捏碎了一只杯盏。
    茶渍洒在他白月色长袍上,似是晕染成了一朵朵浮云。
    他眉目清冷,宛若山雨欲来风满楼。
    燕璟无视众人,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往画舫窗户望了出去……
    第68章 阴阳怪气(2)
    燕璟的视力极好, 可以看清数十丈开外的细节。
    从他的角度去看,傅茗正握着沈宜善的手腕,他二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沈宜善又坚持把自己的手腕抽了回去, 拒绝的态度似是十分强硬。
    看到这一幕, 燕王内心的火苗稍稍灭了一些。
    接下来, 傅茗似是犹豫片刻,然后把小舟划到岸边。
    沈宜善上岸, 由晓兰的搀扶着,上了马车。而傅茗就站原地目送,并没有任何僭越之处。
    看到这里,燕璟内心的小火苗又掐灭稍许。
    他眸光微眯, 似是在思量着什么。
    怎么?
    那没心肝的小女子对傅茗也是/欲/擒/故纵?
    好一个心机女子!
    正如在法华寺所抽的那根桃花签一样。
    她还真是遍地撒桃花!
    画舫一片诡谲的安静。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敢多言。
    在场的世家子弟都是太子邀请来的,他们这些人皆是太子的入幕之宾, 太子却把他们引荐给燕王, 可想而知,太子时打算和燕王联盟了。
    按理说, 大家都是自己人, 便也用不着胆战心惊。
    但燕王这人与旁人不同,单单是有关他的那些传言,就足可令人胆寒,是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