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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东今问谢殊:“那个荷包上绣着什么图纹?若是鸳鸯,便准是表露情意没错。”
谢殊抿了抿唇,“没有见鸳鸯,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个顶上……”
谢殊眉头渐渐皱起,“还有一个顶上绣着一只鸡。”
“啊?”东今傻了眼,吐口而出:“别是送给小毛的吧?”
谢殊:“……”
谢殊腿一伸,踹了他一脚,“滚!”
东今顿时便委屈了,“那您说人姑娘为什么送您一个绣鸡的荷包?”
见谢殊又想伸脚,东今赶紧问道:“那姑娘送荷包的时候就没问您要什么吗?比如玉佩之类的,若是如此,便是有交换情物的意思。”
谢殊眉头依旧紧促,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有,她问我要了银子。”
东今:“???”
东今整个人都有点坐不住了。
站起身懵逼震惊地看着谢殊,东今几番张口却是无言,缓了好半天这才满脸荒唐地坐下来说:“这不是、这不是卖你荷包吗?”
东今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殊,“您这是看上了哪位卖荷包的姑娘了?”
谢殊:“……”
第59章 你想要什么 我都可以给你
到了辰时,这场从夜里就开始下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谢殊昨夜一宿未睡,本想趁着今日闲暇无事补一会觉,可刚走进内室,王嬷嬷却来了。
得知谢殊醒了,谢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来叫谢殊去院子里用早膳。
站在前头,王嬷嬷笑着说:“夫人吩咐小厨房准备了您爱吃的菜,就等着您去开膳呢。”
谢殊听了,只能打消了补觉的念头,从内室里走出来。
王嬷嬷见谢殊走出来,却没有直接走。
顿了顿,王嬷嬷上前两步无奈地说:“夫人今日生着气,公子一会儿去跟前好好劝劝夫人,气大伤身。”
谢殊皱眉,“因何生气?”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李夫人。昨日的事一看李夫人就没少在里面搅合,可王妃却只罚了关家小姐一个人,临走时还嘱咐夫人不要再去为难李夫人。这话一说,夫人听了自然气不顺。”
谢殊捏着眉心点了点头,两人这才一道出了院子。
走在路上,王嬷嬷见谢殊沉默着,便主动说道:“公子也该穿厚一点,这冬日寒冷容易风寒,表小姐便是昨日冻着了,今日一早便是发热咳嗽,刚请了大夫去看。”
谢殊脚步一顿,“戚秋病了?”
王嬷嬷点头说:“可不是,咳得还挺厉害,好在大夫瞧了之后给开了药方,说是喝上几天药就没事了。”
谢殊薄唇紧抿,顿了半晌,开口问道:“母亲可去看过了?”
王嬷嬷说:“听到消息便去看了,瞧着表小姐蔫蔫的,夫人亲自喂了药便让表小姐歇下了,方才派人去瞧说人还睡着呢。”
谢殊沉默下来。
两人走得快,片刻后就到了谢夫人的院子。
谢夫人站在院子里门口摆弄着山茶花,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扭过身来,对谢殊招了招手。
将自己手里用来修剪花枝的剪子递给王嬷嬷,谢夫人叹着气跟谢殊走进了屋子。
一到屋子里,谢夫人就挥退了左右。
亲自给谢殊盛了一碗汤,谢夫人问:“王妃这是什么意思?李家虽然当年没有被抄家,但该处死的处死,该流放的流放,现下也就剩一些李氏这些女眷,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李氏在你生辰宴上作乱,给秋儿下药的显然也不止关家那一个,王妃却叫我不要计较,我如何能不计较!”
谢夫人越说越气,“耽误你的及冠礼也就罢,若真是让她和关家那个的计谋得逞,秋儿可怎么办?她们这不是明摆着要毁了秋儿吗!”
谢殊垂着眸子,脸色有些淡,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谢夫人说罢,转头看向谢殊,“你在王爷手下当差,可知道李家这一朝到底是得了谁的势?连王妃都这样说,难不成李家现在还有陛下撑腰不成!”
谢殊手停,点点头,“正是陛下。”
谢夫人口中的话猛地一收,错愕地看着谢殊,“陛下?李家何时与陛下扯上关系了?”
谢夫人顿时有些坐不住了,“好端端的陛下为何要给李家撑腰?”
谢殊顿了一下,这才摇头说:“儿子也不知道,只是李家回京便是陛下安排,最近陛下也有意抬举李家余下的男子。王妃怕是知道什么,所以昨日才特意叮嘱母亲您。”
谢夫人扶着桌子坐下,半晌后才气道:“所以她害了秋儿我却什么都不能做,还要眼整整看着她李家东山再起吗?”
谢殊说:“母亲,李家的事您就先不要管了。”
谢夫人一怒,当即就要说话,抬眸一看谢殊冷淡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
谢夫人迟疑道:“你是……你打算如何?”
谢殊没再说话,而是夹了一筷子芦笋放到谢夫人盘子里,“母亲,尝尝这道菜。”
谢夫人哪里肯罢休,连忙追问说:“你可不能做的太出格,且告诉我你如何打算的,我也要听了才放心。”
谢殊放下筷子,垂着眸突然轻笑了一下,本就桀骜的面容此时因为这声轻笑更显野性。
谢殊说:“母亲既然生气李夫人在我的及冠礼上害戚秋表妹,那扰乱了李家的洗尘宴或许会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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